容容焦急地等在日照一中大门口,不时抬手看手机盯住来路。过了十一点半,不见我人影她急得跺脚。拨打我的电话已是关机。
眼看快到十二点,容容接通党伯红的电话:“党姐,成志在吗?”
“他呀,早走啦。”
容容挂上电话再打台俊辉,结果一样:没有见到。容容想不出我会到哪里去,记得早上起床的时候她还提醒过我的:“十二点到火车站接我爸,别忘了啊。”
我举双手发誓坚决不会忘记,结果接了虞嘉美的电话还是给忘记了。
容容只得再打党伯红的电话:“党姐,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怎么,有急事啊?”
“嗯,说好去接我爸爸的。”
“别说了,我跟你去。”党伯红开车接了容容和雪梅妍,三个女人前去火车站。
容容下车一眼就从人群里认出了他爸爸,招手呼喊:“爸爸!”
看到女儿带着这个陌生城市的热情扑来,苗维元眼里闪动泪花提起地上的包迎上去,容容夺下苗维元的包扔在地上,扑进他怀里:“爸,想死我啦,你怎么才来?”
“呵呵。”苗维元笑,瞅她身后的朋友。容容鼓起腮帮子小脸胀得通红:“别找了,他没来。”
党伯红连忙解释说:“成志临时有事没来。”
苗维元豁达地说:“你们来还不是一样。”
寒暄一阵,一行人上车回家,任大胆早等候在门口。他炒了几个小菜,凑成一桌酒席。
任大胆说:“这下可好啦,有两个老头子做伴了。”
饭菜上齐大家落定,党伯红说:“再等等成志吧,他肯定会回来的。”
容容生气地说:“不等了,开饭!”
举起酒杯,雪梅妍热情地说:“欢迎你苗伯伯。”
党伯红诚心向任大胆说:“还有你任爷爷,谢谢你啦!”
“一家人还客气啥?”任大胆说。“吃菜,尝尝我的手艺。”
容容心神不定的吃饭,电话铃声响竟然吓得她打哆嗦,党伯红笑说:“成志的,放心不下吧?”
容容腾出右手接听,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他说:“苗小姐,请你到山海天大酒店2018号房间,那里正上演一场好戏。”
不是我的电话,容容很失望,她警觉地问:“你是谁?”
“一个关心你的人。”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安排?”
那人呵呵笑了,他说:“苗小姐太胆小啦,放心,我没恶意。去吧,你的男朋友成志在那儿。”
“成志?”
好奇怪的电话,容容合上手机沉思默想。雪梅妍伸手在她眼前晃悠,问:“哎,有没有事啊?”
“哦,没事,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
容容把电话内容复述一遍,觉得奇怪,这人怎么会知道她的电话?容容怕这是一个圈套,这些天来发生在她们身上的事情太多不由不使她警觉。不去吧,她又放心不下成志,她犹疑着。
党伯红站起身来说:“走,我们一起去看看得了。”
两人往外走,雪梅妍放下手中筷子,说:“等等,我也去。”
“再见!”三个人朝两个老人挥手。
仝艳华的利剑寒光闪闪,杀气逼人,容容的竹箫简单柔弱无任何气势,我心中替她捏一把汗。但我很快释然,容容的箫是柔中带刚,看似在招架实是步步进攻,仝艳华一时难以取胜。
容容跳将出去,横箫在嘴唇,只听一阵悦耳的箫音响起,我沉浸在这美妙的天簌之音里如醉如痴。只见仝艳华手捂两耳面部表情痛苦不堪,利剑当啷掉地痛苦地呻吟,刹时,她娇好的面容消失殆尽,继而是吊死鬼的模样:两眼突出,舌头伸出嘴外一尺,面色铁青。
“吊死鬼,你去死吧!”容容目露凶狠挥动箫,箫声里梨花瓣落,纷纷扬扬。仝艳华的红衣像红花片片飞落,露出她丰满雪白的肌肤,散发着诱惑光芒。容容怒目而视,呵斥我:“不要看!小心魂魄。”
仝艳华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她长嚎一声拼尽全力突然间冲向我,抓起我的衣领飘然飞起。
“容容,容容快来救我!”飞离了地面,我吓得大汗淋漓……
容容粉手一扬,啪,清脆的声音悦耳,我感到脸上热辣辣的疼,醒了。容容怒目圆睁站在床前,不,还有党伯红和雪梅妍,她们前呼后涌地推门进来,直奔卧室,看到床上的我和虞嘉美躺在一起,容容忍无可忍扬手给了我一耳光。
这不是在做梦。我茫然,头疼得厉害,猛然看到躺在臂弯里的虞嘉美,我惊叫一声抽回胳膊揭开被子,天!我和她一丝不挂绞合在一起。我连忙合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