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紧张着的某人闻言,这下啥紧张都没了,俊脸一黑,脚步一顿,水之染止步不及,“砰”地一声撞上了司徒胤的后背。
“好痛!”水之染捂着小鼻子痛呼,怎么说停下就停下,也不通知一声,她挺俏的小鼻子要是塌了可怎么办?
听见心仪女子的痛呼,司徒胤忙转身,捧住水之染的小脸查看伤处,“怎么样?疼不疼?”
“唔,你停下好歹也说声呀。”水之染抱怨道。
水之染不说还好,一提起这个司徒胤立刻就想起了他是因何而停下,脸上的担忧和关心立刻消散,脸色再一次拉了下来,一脸的严肃,道:“你刚才说什么?”
“好痛啊。”正专心揉鼻子的水之染还没注意到身前某人的黑脸。
“前一句。”
小手一顿,连小鼻子上的疼痛都忘记了,某人这语气……有点不对劲啊……
“前一句?”尾音上扬。
“……没说什么啊。”想起来了,呃,生气了?
司徒胤看着自己面前眼神闪躲,明显在装傻的小女子微微眯了眯黑眸,肃声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什么样的人啊?”无辜地眨了眨清眸。
司徒胤暗暗深吸了口气,免得被这狡猾的小女子给气死。
“随便牵女子手的人。”她不承认,那就他来提醒。
“……咦?这是到了崖壁边了吗?你就是要带我来看这里?”说着就想越过身前压迫感强大的某人往前走去,她很确定,某人这是生气了。因为她说他牵过很多女孩子的手所以生气了?拜托,他刚刚给她那么老练的感觉,也不能怪她会那么说是吧,是吧?
还未跨出一步,就已经被气场强大的司徒胤给拉回了身前,“我是那样的人吗?”双手环胸,一副坚决要得到答案的样子,不回答就不给走。
水之染无语,总算是见识到这人执着的一面了,不就“随便”那么一问嘛,这下好了,好端端地挖了个坑自己跳,她要怎么回答?答“是”吧,肯定是不行的!答“不是”吧,她自己好像也不是那样认为的,违背自己意愿的话她也说不出来,再说了,她哪知道他牵没牵过女孩子的手。答“不知道”吧,看眼前这人一副坚决要得到答案的样子,好像也不行。
看着眼前垂首不语的小女子,司徒胤无奈扶额,她虽没肯定,但她不回答,很显然她是真有这方面的怀疑。
“看着我。”再次捧起水之染的小脸,让她能看清楚他眼里的真诚,道:“这些事无所谓熟或不熟,只看牵的那人是谁而已。”墨染的黑眸眸光深邃,眸色认真。
水之染被迫仰着小脑袋,眨巴着大眼,他说的,是随心所至的意思吗?那……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否定了她之前的话,他其实是并不熟悉这些事的,只因,那人是她,所以很自然地就牵住了她的手。嗯……她心里好像很高兴的感觉耶……看着司徒胤黑眸里的真挚,水之染只觉得有点晕乎乎。
“再者,我也不是第一次牵你。”
“嗯?什么?”
司徒胤低声又说了一句,可惜水之染此时心里正回味着他刚才的那句话没听清。严格说来,他并不是第一次牵她的手,还在京城时,她在忠正候府落湖的那晚,昏迷中的她也不知梦见了什么,即使昏迷中也睡得极不安稳,又哭又喊,那时他就已经握过她的手,只是她不知道而已,而且,他也不打算让她知道。而这一次的牵手,是两人确定关系后的第一次牵手。
“没什么,走吧。”司徒胤淡淡地道,说着重新牵起了水之染柔润的小手往前走了五六步,这才站定正色道:“这座山峰之所以叫做凌云峰,是因为它处在地势高的地方,且又高耸入云,若是白天来看,你一眼就能明白了,可现在是晚上,就由我来告诉你吧。”
水之染本来还想继续追问他刚说的是什么,闻言立刻端正了神态,乖乖地任他牵着手跟着他沉稳的脚步,见司徒胤停下,也停下了前走的脚步。
“凌云峰除了地面上看到的高耸入云的部分山体,还有很大的一部分是在地底下……”
“地底下?”水之染忍不住打断了司徒胤的叙说,皱眉不解道。
“没错。”司徒胤点了点头,解释道:“凌云峰贯穿南北,连绵万里,是两国的分界也是两国的天然屏障,军营驻扎在凌云峰的东面地势较低的地方,往凌云峰的南边而来,有一处悬崖……也不能说是悬崖,它就像一个坑,大、宽且深的坑,战士们都叫做天坑,足有三至四个蹴鞠场那般大,向前向下望都看不到尽头,现在我们右手边就是凌云峰山脚下,我们前面三步处就是天坑,天坑下右面的山壁就是凌云峰在地底下的那一部分山体。”
司徒胤特意说的具体形象一点,好让在深夜看不太清楚的水之染尽量能够联想得到。
水之染照着司徒胤的描述,在脑海里渐渐形成了一幅图。虽然今夜明亮的月亮在厚云的遮蔽下并未出来照耀大地,她也并不如司徒胤习武一般拥有夜间视物的能力,但近处的事物还是多少能看到一点的,如司徒胤所说,往前大概三步处的地面所反射出的景象与自己前面两步处的地面光感就不一样。
沉默了一会,水之染问道:“天坑对面是?”
“要饶过天坑,就得踏足卫国。”司徒胤一面回答水之染,一面不忘紧紧地牵住某个不安分直想往前探去的小女子。
水之染恍然,眼前的凌云峰和天坑真是大自然的伟大杰作!
“我能问问你们是怎么打算越过这个天坑的吗?”攀越凌云峰就是要越过这个天坑了。
司徒胤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答非所问道:“你们,指的是谁和谁?”
“嗯?”对于司徒胤的跳跃性思维,水之染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说的你们,指的是谁和谁?”司徒胤很有耐心,重复了一遍。
水之染总算是听清楚了,不由得斜睨了旁边的司徒胤一眼,眨了眨眼,不解道:“自然指的是你和闵大哥啊。”
“为何要这么问?”这次是毫无掩饰地皱起了眉头。
......
嗯……怎么突然觉得空气中有股酸味?回想他们之前的对话,想起他对她与闵佑衍之间关系的不肯定......他该不会是因为她说起闵佑衍而吃醋了?
想及此,水之染不禁掩嘴轻笑。真是服了他了,这有什么好吃醋的。
“你笑什么?”虽然周围夜色很黑,但司徒胤很清楚地看见了身旁某人在偷笑。
水之染忙收敛神色,摆了摆手,柔声道:“我刚刚只是在想,跨越凌云峰的事是你和闵大哥一起想出来的,而天坑右面都是山壁,足有三四个蹴鞠场那么宽,只单靠训练战士们的体能肯定不能顺利攀越过去,我在想你们想必有考虑过要借助于什么来跨越凌云峰的吧,是以才那么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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