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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拯救

宇宙历9999年8月,风星。这颗行星的主人――风星主――正与他的孙子使用风船――这是一种可以在风中行驶,外壳与帆船一样的交通工具――来一场竞速游戏,他们互相追逐了10个小时。

他真是个长不大的老顽童!人们看到这儿,总是这么说。

竞速比赛结果最终以风星主的胜利而告终,爷孙二人离开风船来到一片高岗之上,都坐了下来。孙子总是缠着他这个爷爷不放,他喜欢听他讲他的故事。

“今天就说个发生在70年前的事吧!”风星主脸上显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

那是宇宙历9929年的时候,正处年轻时代的风星主还是宇宙运输公司的驾驶员。9929年4月17日,在结束一星期工作后的他,正驾驶着属于他自己的风船飞行于C星群外海。宇宙之中充满了危险,没人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而风星主此时却异常高兴,因为他那时除了爱玩各种与风有关的游戏外,还爱看各种太空冒险小说或宇宙探险小说。比如说宇宙探险小说大师詹姆斯的《奔向黑洞》,他是每一卷都必看。由于看这些小说,他也就染上了“宇宙探险瘾”。

就在外海,生命探测仪――宇宙探险队必备品,用于探测周边有无生物反映――响了起来。正在喝咖啡的风星主迅速放下热腾腾的咖啡跑向驾驶舱。前方,一颗小行星上,躺着一个男人!一个男人!是一个躺在一颗小行星上的男人!他忽然想起了新出道的太空冒险小说家理查德的畅销作品《小行星上的救援》,书中绘声绘色地叙述了一个太空旅客在一颗小行星救起了一个人,并因此人生丰富精彩的故事。

“没想到,我进入了像小说一样的情景!太有意思了!”风星主并不知道前头是幸福还是灾祸,只觉得能遇到这样的经历实在是好极了!

风星主脑子转得飞快,“有的太空冒险小说,只要是提到男主角救起了一个陌生人,大凡都是一夜暴富,有的还得到了有助于他和他的家人或朋友的某种帮助。比如说,有个男主角救了个陌生人,就得到了这个陌生人一张名片,后来他的儿子生了一场病,需要600万宇宙币(但他家拿不出这笔钱,况且认识的人里也都一贫如洗)方可治愈,就去联系他――这个陌生人――结果困难迎刃而解!”

“那么,我会怎么演绎?”风星主回忆着这些小说的相关片段,“先救下他吧!”风星主这样打算,于是启动飞船,救下了这个昏迷的人。

在船舱里,这个陌生人很快苏醒了过来,他看见了风星主,只说了句:“灾难,将在未来降临,你要当心,好心人。”说完撒手人寰。

风星主用急救医疗箱进行了诊断,这个人已经死了。他失落了,他随后对他进行了太空葬礼,将他掩埋于另一个小行星上,立了个碑,然后脱帽致敬。随后,他离开了这个不幸的地方。

…………

“故事,就这样讲完了。”风星主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故事,他的孙子听完后一直想知道那个陌生人的那句遗言,“70年前被你救的陌生人所说的未来,也许是个恶作剧吧?”孙子这样对风星主说。“那可不一定,天晓得他说的未来是什么时候!也许就在下一刻,也许就在明天呐!”风星主这样对他的孙子说。

此时,夜晚降临了,祖孙二人开着风船返回了他们的家里。

正如风星主所言,“也许就在下一刻,也许就在明天”,瓦格良星人对风星发动了突然袭击!毫无预兆!“这瓦格良星人与我们风星人无怨无仇,怎么会来打我们?”半夜时分,敌袭警报传遍了整个风星,大家聚集在风星主家,“或许有什么误会吧!”风星主的儿子首先站了起来,他说。他是未来风星的主人,大家都这么认为,于是在风星主授权下他与几个风星居民组成谈判小组,前去与瓦格良星人谈判。

在遇到瓦格良星人首领后,他们说明了来意,瓦格良星人首领回答:“70年前,你们这儿有人在C星外海救了个人,然后这个人死了,这个人是森摩尔星人王子,他竟敢拒绝了我们提出的投降条件,并且逃了出去,我们一直在找他,后来听说他曾被你们风星人救下,在我们看来你们也是森摩尔星人的盟友,所以,你们必须死!”说完,他杀死了风星主的这个儿子,叫其他人带着他的尸首回去,告诉其他人,如若不投降这就是所有人的下场!

这一举动,激怒了风星主等一些人,但是有些人却认为要不是风星主救了那个王子,风星怎么会遇到这突然袭击?他们一直要求风星主向瓦格良星人赔罪!此时,有个声音出现了!“我去!我去!”大家寻声看去,看到了风星主的孙子,他的父亲刚刚死在了瓦格良星人首领的手中。

“你不能去,我失去了我唯一一个儿子,我不愿意再失去我唯一的孙子!”风星主训斥道。

“是啊,你不能去!”大家一致认为,即使是主张由风星主去道歉的人也认为风星主的这个孙子不能去。

“那,就这样把我爷爷交由那些人吗?”风星主的孙子这样反驳大家。“瓦格良星人的要求是交出帮助了森摩尔星人王子的那人,就没事儿!”那些执意要交出风星主的人这样说,“只要交出风星主。一切都会恢复正常!”他们这样说。

“我明白了。”于是风星主就自己出发,陪同的是他孙子以及其他几个人。

但是,半道上,风星主的孙子打晕他这个爷爷,要其他人照顾好他爷爷,之后就向着瓦格良星人营地走去,瓦格良星人首领知其来意后,利用大功率声音播放装置,说了这句话:“就算是风星主亲自前来谢罪,我们瓦格良星人也绝不接受!”瓦格良星人首领说完杀死了这个风星主的孙子。

随后,是一场波及整个风星的灾难,一切都化为乌有,那些主张交出风星主的人逃之夭夭,丢下了其他人,成了太空流亡者,在他们看来一切都完了。一些主张抵抗的人在灾难面前丧失了应有的斗志也开始准备脚底抹油离开风星。

唯有风星主留在这儿,他接连失去了他的儿子与孙子,他被带到一处山洞,里面躲藏着避难的风星居民,一些悲观主义者看到风星主就恼羞成怒,冲其破口大骂,认为要不是他多管闲事,风星怎么会蒙此大难?一些人甚至当着其他人的面要暴打这个老头。

“这是你罪有应得!”那些人就这么认为。风星主不得不离开山洞,来到了祖先们最早居住的地方,那是一所城堡,有8000年历史的破旧城堡,那儿早已为青苔覆盖,他在这儿寄身休息。

在这个外头尽是血雨腥风的古老城堡里,风星主做着一个奇怪的梦,一个难以名状的噩梦,在那梦境里,他似乎掉进了一个深渊,深渊里的只有一潭死水,红得吓人的死水!在深渊边上是一棵棵无法抓牢的树根,树根十分巨大,顶到了天,他隐约看见了树叶,可是那些树叶却不是翠绿的,而是黑色的,黑树叶不断滴着黑色水珠,他想擦去,却越擦越黑,他想用死水去擦,却越擦越红,这时水底下长出一条藤蔓,缠住了他的双脚,像有成千上万人在拉一样,他感觉十分痛苦。

清晨降临后,古城堡外聚集了一大批风星居民,他们的神情十分苍白,身体也十分疲惫,瓦格良星人发现了他们,展开了追杀,他们就像被四处乱赶的牛羊一样,漫无目的,受尽了惊吓与疲劳。

风星主接纳了他们,人们就像潮水般涌进古城堡,但是没人感谢风星主,在他们看来这场浩劫,是风星主做的孽。人们有了新的避难所,没人愿意再去为了身家性命而奔逃。

风星主看着这些人,默不作声。

他找了个栖息地――一座为青苔覆盖,可将古堡周围景色一览无余的高塔――在这远离人群的地方休息着。

……………………

另一方面,瓦格良星人已几乎占领了整个风星,他们正用虚拟地图――根据卫星绘制的――审视着风星,看看还有哪个地方未收入他们囊中,这时瓦格良星人首领发现了古城堡。

他打开了《星际历史百科全书》,开始研究这个古堡。

《星际历史百科全书》告诉他,这个古城堡已经有8000年历史了,8000年前第一批风星居民在此定居,风星原先的故乡――风云星――因为居民大肆破坏环境而不能再居住,风星居民们遂只能含着热泪离开风云星,到此定居。在这8000年的时间里,风星居民克服了无数次的天灾,并且汲取教训爱护环境,将风星改造成了适合居住的星球。而这个古城堡,据说是为了纪念风云星,根据风星居民始祖的构想修建的。

“既然是这些人的发祥地,那么,财宝肯定不少,而且聚集在那儿的人也肯定不少!”瓦格良星人首领这样认为,“那就出发前往风星人的这座古城堡!”他一声令下,瓦格良星人就奔向飞船,开始全速前往古城堡。

……………………

这是大战前夜,蜷缩在古城堡的风星居民们并不知道即将到来的黑暗,虽然黑暗已经来临。风星主此时正披着一件破旧的蓝色斗篷――这是风星主家族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已经有上千年岁月了,因此全是补丁,有些已经是补丁完了再缝补一次――他看着高塔外面。

……………………

半夜,天空忽然出现白点,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多。是瓦格良星人的飞船,它那银白色的机壳虽然看上去“圣洁”、“美丽”,可是其主人并不友善、和蔼,一句话,它掩盖不了瓦格良星人在风星犯下的罪恶。

他们,包围了这儿。瓦格良星人包围了这儿,整个风星就只剩下这儿还没有处于瓦格良星人占领之下。“用不了多久,这儿也将会夷为平地,我们将在此建立一座新的城市!”瓦格良星人首领目睹了古城堡风貌之后对身边人说。“要不要招降?”一个瓦格良星人问他的首领,“当然!他们已经被吓破了胆,这时要求他们投降,再好不过了!”瓦格良星人首领点头,他派出一个手下前往古城堡,去要求风星居民投降。

“我家首领说了,只要你们投降,他会饶恕你们。但是,投降也有附加条件,交出你们藏在这儿的财宝!”这个使者面对风星居民开口了,人们动摇了,先前那些妥协派站出来,说:“我们不想再有人在这场灾难中丧生,因此我们应该答应瓦格良星人的要求。”“对,只要能交出财宝,只要向他们投降,一切都将回到过去。”一些人随声附和这些妥协派。

其他人小声议论着,但总体来说,投降派居多。也有个别人,因为家人死于瓦格良星人手中,因此十分痛恨瓦格良星人,所以他们反对投降,但是他们是孤立的,他们遭到了普遍的抨击,投降派认为主张抵抗的人这样想是不顾大局与后果,他们说:“抵抗?瓦格良星人如何?我们又如何?我们手无寸铁,他们兵强马壮,我们还没伤他们几个,他们反倒已经让我们流尽了鲜血。”

“对!这场灾难,我们死的人已经够多了!我们已经没法再承受更多痛苦了!”一个怀中抱着一个瘦弱的婴儿的母亲赞同道。

“我的老伴、儿子,死于瓦格良星人手中,我的这个孩子的母亲也死在了他们手里,现在只有这个还在吃奶的孩子活着,我要是死了,谁去扶养他呢?”一个抱着自己的亲孙子的老人也不愿意抵抗,他也赞成投降。

“这次灾难,还不是某个老家伙亲手挑起来的?!”一个说话十分刻薄、狠毒的人站出来,其话中意思直至风星主。风星主,再次成为人们的焦点,一些十分愤怒的人企图去打风星主,但是在他们刚要打风星主的时候,一个人说话了,他说:“打他又有何用?打他,我们死于瓦格良星人手中的亲人就会活过来吗?我们的亲人,已经回不来了!”他的这句话镇住了其他人,他们停手了。

“那怎么办?”人们犯难了,的确,死于瓦格良星人手中的风星居民不可能因为风星主遭到殴打而复活,可是他毕竟爱管闲事!毕竟引来了瓦格良星人!“再次驱逐他吗?”一个人提出了这个问题,“他在我们到处逃跑的时候敞开这座城堡的大门让我们进去,我们可以再次驱逐他吗?”他认为这样做不对。

这个时候,风星主打开大门,头也不回的走向瓦格良星人首领面前,“自己闯的祸,自己承担。”他心里这样认为,他企图向瓦格良星人首领谢罪,但是,瓦格良星人首领却不为所动,他决定在风星主面前大开杀戒,让他亲眼看看他当年救人造成的后果。

他放回了风星主,并且架起机器,进行虚拟宣告,他将杀死所有风星居民!他不再接受任何人的投降!

但是,虚伪的瓦格良星人首领决定在次日早上发动攻击,因此这场决战只有最后一段时间了。

人们都听到了这些,就在这时,那些抵抗派出来了,他们笑话那些妥协派:“这就是你们渴望的恢复!他将把这儿夷为平地,把你我大家,所有人从这世间抹去!”

也就在这时,又一个使者进来了,他传达了瓦格良星人首领的命令:“鉴于星际法,我们希望贵星球居民全数投降,这样我家首领才有台阶可下。”

又是招降,但是那些妥协派已经沉默了,个别人不再犹豫,卷起铺盖决定当起太空流亡者。

人们,再一次动摇了,有的人开始当起太空流亡者,有的人决定投降,有的人还处在犹豫之中,有的人决心抵抗到底,这个时候,第四种人正在增多!

“我们将抵抗到底!”风星主这样说,人们用异样眼光看待这个老头!

救了森摩尔星王子的,是他;招开了瓦格良星人的,也是他;让风星沾满上腥风血雨的,是他;被所有人排斥的,也是他;丧失了儿孙的,是他;收留了风星居民的,是他;现在,也站在抵抗者一边,还是他!总之,这是个矛盾的人。

有人仇视像风星主这样的人,因为仇视他的人相信“人的本性是邪恶的”,他们将不符合恶性论的人视为仇敌,大肆攻击,大肆嘲笑,仿佛的,在他看来,世间万物都是恶人,没有善人存在;有的人则嘲笑像风星主这样的人,因为他认为只有自私自利的人才有活下去的资本,他们不相信舍己为人,将这种具有牺牲精神的人视为“傻子”、“疯子”,并且认为所谓舍己为人是一种自不量力的愚钝行为。

但是,也有人并不这么看,他们相信风星若不拧成一股力量,是打不败瓦格良星人的。现在,不是闹分裂的时候!支持这一看法的人都这么认为。

那些讨厌风星主的人虽然心里不服,却还是愿意抗争,但是长期以来,风星并没有与外界发生暴力冲突,就是说他们对于如何保护母星免受外星侵略的方法是一窍不通的,这个事实摆在人们面前,于是悲观主义者又占了上风,因为他们根据这一事实认为自己要是抵抗,简直以卵击石!蛋打不破石头,纵使蛋再多也没用!这个道理,谁都懂。

突然,风星主记起了一件事,他爷爷告诉他,风星第一批居民曾将一批战斗用的工具深埋在古城堡地下,但是具体位置已不清楚。

于是,大家开始四处挖掘,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到!

……………………

午夜,当所有人挖得双手全是泥巴时,在深入地下200菲拉林的地方,终于发现了一块饱经沧桑的石板,石板上有一段话:“风云星子民因为战争而毁灭了故乡,特此将这批武器埋入于此,永不得开启与使用。”然后,是几十架型号古怪的星际运输机。

面对这些几千年前的老古董,大家议论纷纷,有的说既然当年风云星因为武器而毁灭,那么没必要重蹈覆辙!

风星主并不这么认为,他曾经看一本哲学书,书名与作者都不记得了,书上说:“我们用什么手段,取决于我们的目的;要是认为这种手段能够带来效益,因而迷恋上,进而走火入魔,认为用这种手段可解决一切问题,那么大错特错!要是将自己犯错误的原因归结于他人或其他因素,而不是从自身出发,则这种思考方式是不对的!”他据此反驳了这些人。

有的人认为用这些无济于事!明摆的,瓦格良星人手中什么武器?这些又是什么?

风星主并不这么看,他还记得这么一本小说《致命一击》,讲的就是有人靠一些在别人看来可笑、落伍的方式、工具打败了对手。但是那是小说,是写《致命一击》的人虚构的,且过于理想。

理想是可以靠落后装备击败瓦格良星人,现实是瓦格良星人的科技远远高于风星居民,所有人陷入了沉思。

………………

凌晨,看着铺天盖地的瓦格良星人飞船与浩瀚星空,风星主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叫醒所有人――因为挖掘工作累得够呛正呼呼大睡的居民――他对居民说:“我们应该赶紧搭乘运输机离开古堡!”“为什么要离开?不是要在这儿与敌人决一死战吗?如果要离开,那么我们要去哪?”大家提出了这三个问题。

“这座古城堡太小,没法与瓦格良星人周旋,只有离开它!”风星主回答,“我们离开古城堡,并不等于说就要离开风星,而是跳出包围圈,到外围去打!我们应该留在风星,与瓦格良星人打游击战。”风星主这样告诉大家。

大家都听之有理,于是赶紧踏上星际战机,但是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瓦格良星人控制的卫星所监视着,地面站方面的瓦格良星人正透过虚拟映像密切监视着,“风星这些人,想跟我玩打地鼠的游戏吗?也好!”瓦格良星人首领轻蔑道,他下令关闭所有网络设备,一个手下认为没必要这样做,首领狂妄的认为:“我们已经征服了这个星球的99%,剩下的不过是些小虾米,怕什么?!”

“我们瓦格良星人就算只用一只手也能打败他们!”首领对所有人说,他望着从头顶飞过的几十架星际运输机,坐了下来,“开战吧!把这些残兵败将收拾干净!”当最后一架星际运输机飞过瓦格良星人首领头顶后,这位自以为是的首领大人下达了作战命令。

……………………

在接下来2、3年里,残存的风星居民与瓦格良星人进行了卓越的较量,而此时,以白剑机甲为首的太空勇敢者联盟也光顾了此地,由于瓦格良星人首领无视天雄二十二世那些侍卫的警告,因此瓦格良星人在无形中多了个敌人――一个能量巨大足以让瓦格良星人成为历史的敌人――所以在后来的一个月里,瓦格良星人屡战屡败,最终退出风星,再也不敢侵犯风星。

………………

战后,在风星居民会议上,经过大家商讨,既不处死风星主,也不奖励风星主,对其做出永久流放的做法,毕竟他早年的所作所为是造成本次浩劫的原因之一。

在做出这一决定后,风星主离开了风星,他被太空勇敢者联盟所接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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