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切都停下了。屋内,秋歌负伤,颈子上同时架着三把明晃晃的钢刀。屋外,木炎被劫持,细嫩的脖颈上也架着一把钢刀,多咔与一干护卫咬着牙只得束手被擒。急急赶来的沈二沈三和扶苏,以及其他几人只得在风雪中与黑衣人对峙,不敢妄动。局面已定,有一人飘飘然从屋顶而下,那人身着深蓝内袍,外置纯白纱衣,面上戴着纱罩,只露出一双冰冷如利刃的眸子,更令人惊叹的偏紫色的长发末端松松系着一只铃铛,而那纤细的身姿随着他一步步迈向屋内的步伐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画面似乎被定格一般,所有人的双眼都随着那人的步伐而移动,不得不说,很吃惊,那人的白色锦靴踩过血色的雪花,就如天边的仙子一般淡然的一步步走过去。如若不是发生在这般血腥的夜里,连带着扶苏都觉得怕是亲眼见到了仙子。眼看那人就要走至屋内,沈二沈三大急,顾不得许多,持刀便要向前杀去。黑衣人瞬间杀将上去,将二人围在中间,又是一阵刀剑的厮杀声。那如仙人般淡定的人的脚步随着厮杀的声音停在了门口,偏首看着被围困的沈二沈三,冰冷的眸子还是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许久,那人广袖微抬,略显嘶哑的声音平平添了些妩媚的味道,“住手,让她们进来。”屋内,沈明彦仍旧平躺于床榻之上,没有反应。那冰冷的男子朝着黑衣人们略挥衣袖,架在秋歌脖子上的刀便也徐徐放下,秋歌恼怒,却也无方,只得皱紧了眉,想要看穿这个看起来柔弱纤细的男子意欲何为。多咔和木炎被黑衣人们推搡进来,多咔浓眉一横,露出狰狞的表情,吓得那黑衣人一个哆嗦,也不敢太过放肆了。那男子环视一圈,便直直朝着沈明彦去了,秋歌迈步想要上前去阻止那人接近沈明彦,脖颈上却再度被身后的黑衣人架上了钢刀。室内,瞬间静的都能听到窗外雪花飘落的声音。扶苏转眸见木炎神色担忧,悄悄按了按木炎的肩膀,大有稍安勿躁的意思。那人走到沈明彦塌前,摘下面罩,也不顾沈明彦闭紧的双眸,冷笑道,“沈明彦,你怕是想不到你还有今天吧。”殊不知,这句话曾经也有人对沈明彦说过,只不过那人的结局将不言而喻。缓缓的,那人眯起迸射出恨意的双眼,转过身来,背对床榻而立。众人皆大惊。扶苏该是屋内第一个想明白这人究竟是谁的人了,倏地回过了神,颤声,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你是,柳柏雪的父亲?”那人眉目微挑,眼里生出些赞赏来,“不愧是长皇子,甚是聪慧。”秋歌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种想法,怪不得将军……“所有的事,是你?”掩唇一笑,那人的表情忽的扭曲起来,“是我,不过现在才发现,是不是有点晚了。”“咳咳,咳咳,若不是无路可走,你恐怕不会走到这一步?”孱弱的声音,沈明彦半支起身子,众人焦急的想要上前相扶,却都因着脖子上再度架起的刀又不得动弹,秋歌的恼怒再次面临崩盘的境地,呲着牙狠狠的瞪着柳柏雪的父亲,想不到这人居然是月氏原来的小王子月子嘉,传言不是说他死了吗?月氏的就都不是好人,先是柳柏雪又是他父亲,哼!月子嘉微愣,但满腔的恨意又立即让他清醒过来,踱步至沈明彦床榻前,慢悠悠的说道,“我倒是说呢,你沈明彦也会有这一天呢,原来是装病?”沈明彦忍不住咳血,掩了唇缓了好一会儿,将无奈沾上血迹的袖口掩了掩,才抬眸望向月子嘉,“冲着我来吧,放了她们吧,你不就是心不甘么,我的这条命给你。”月子嘉双目眯起,恨声道,“放了她们?我做了这么多,为的就是复国,却又被你毁了一切,你凭什么!你母亲灭我一族,你又毁我一族复兴的希望,沈明彦,我当真恨不得生食尔肉,替我族人报那深海血仇!”沈明彦偏首轻笑,“月子嘉,你不就是为了泄愤吗,还说那么多有什么用。”月子嘉顿时便失了方才所有的风度,霎时扑将上去,揪着沈明彦的衣襟,恼怒的老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屋内的所有人,木炎也好,秋歌也罢,哪怕是沈二沈三,都再一次沉默,完全发不出半点声音。饶是扶苏心头一痛,眸子里水汽氤氲,生怕沈明彦被那月子嘉害出个好歹来。半晌,月子嘉似乎平复了暴怒的心情,收回双手,放开沈明彦的衣襟,泠然一笑,“沈明彦,没那么容易杀了你,你也别刺激我,不然受苦的可是堂下这些个为你卖命的人。”沈明彦长叹,闭上炯炯有神的双眼,一手撑着额头靠向床榻外侧,一手按着再次隐隐作痛的胸口,不难想怕是上次的伤口又咧开了,无意间又想起给了自己胸口一刀的人儿,痛意更是无法压制,自嘲的撇出一抹笑容,沈明彦看起来愈发的苍白无力了,“月子嘉,你别把自己说的如此伟大,你为的,不也就是为那王座权势,你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当做利用的棋子,你如今,又何来如此强烈的恨?”月子嘉捏紧了垂在腰间的拳头,乌黑的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一圈,便又笑开了,“沈明彦,你再嘴硬又当如何,现下你们落在了我的手中,饶是我无法复国登位,拉着你们陪葬,我也不亏。哈哈。”听闻月子嘉的话,秋歌的怒火轰的一下涌上了大脑,双手兀然使力,便将面前压制着自己的两个黑衣人连带着她们架在自己脖颈上的刀打翻在地。随着秋歌的暴走,其他人的士气也像点燃了的火药桶,嗵嗵的炸开来。场面再一次失控,月子嘉的情绪似也到了极点,尖叫着让手下把这群突然暴走的人就地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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