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毛洗髓煅灵指,原名分筋错骨灭灵指,正如明鼎所说,起初是问天创来折磨不听话的焰皇军人的,不过在几次使用过程中,发现这指法在掌控的好的情况下,不仅能够折磨人肉身以及精神,还能被动地锻炼人的体修以及促进灵力的吸收,多方验证及改进之下,原本的分筋错骨灭灵指被问天改为伐毛洗髓煅灵指。
平静地看着躺在地上不动地独孤问心,问天的话如心情一般宁静:“她应该已经二十多岁,年纪比我们大了许多,从某方面来说,她的心智较之我们也更为坚定,我给她选择,我也相信她不会为自己选择后悔。”
明庸双目一闪,若有所思地看了问天一眼,又转过头看向独孤问心:“好了,都别啰嗦了,你们这样得来的新家,还不知道会有多少麻烦找上来,可怎么说房子现在也算暂时归我们所有了,好好去收拾一番,都一天了,也没听你们谁说感觉到饿,我这把老骨头可是有点受不了了。”
听明庸这么一说,就连问天也愕然,确实,闹了大半天,几人都还没吃过东西,挠了挠头,相视一笑,几人不好意思地各自忙去了。
......
痛,从骨髓透出的痛,从灵魂深处传来的痛,身体似乎已经被撕成碎片,这种痛,令人宁可死去,原来,除了伤心欲绝的痛,肉身的痛苦也能令人如此悲观绝望。
如此痛苦,不论是谁,都希望能够一死了之,即便是此刻的独孤问心,也早已不想活下去,可惜,她死不了,不仅死不了,而且还非常清晰地体验着这比过去心灵、肉体承受地痛苦还要痛千万倍的痛。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依旧很痛,但独孤问心现在终于能够面前地睁开双眼,除了依旧传来的阵阵剧痛,也终于又找回了身体的六感,朦胧中,独孤问心只知道四周一片银辉。
“看来,天已经黑了。”独孤问心默默地想到。
“你醒了?”
熟悉地声音在耳畔响起,同时,独孤问心感觉身体被人翻动,身上的痛苦又加剧了几分。痛苦地声音从嘴中发出,杂乱的思绪又恢复几分清晰,双目所见也更加清晰。
仰面朝天,皓月当空,独孤问心才突发感叹,原来,这世间的月色是多么美丽。
一张脸伸出,遮住天空美丽的月亮,认真辨识之下,原来是问天那张让自己惊莫交加的脸。
“能说话了吗?”
独孤问心有心回答,却发现胸口依然撕痛,完全无法提气,欲强行回话,胸腔一股温暖涌上,独孤问心忍不住咳出几口鲜血。
“看来还无法说话,你的体质差了点,不过现在就能清醒,估计早上基本能够动弹了。赶着回去休息,就不跟你废话了,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做一个普通的奴隶直到我对你厌倦叫你离开,二是作为一名真正的剑奴而生,从此剑在心中,你既是剑,剑即是你。若果选择第二条路,那么每隔半个月,你都要经受今天你遭受到的痛苦,而当你身体能够行动,便要不间断地进行剑道的练习。这样的日子,一直到我承认你的实力为止。”
独孤问心无法回答问天的话,问天眨了眨眼:“今晚你就在这冷静地考虑考虑。”
说完,问天伸了伸懒腰,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独留独孤问心一人躺在院子中央,只有月亮的银辉陪伴着她。
人受到伤害太大,身体的自我修复功能就会启动,独孤问心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但当天蒙蒙亮之际,她便被门外商贩的吆喝以及街道上的吵杂生吵醒。
如问天所说,独孤问心挣扎着能够起身了。
四周看了看,他们昨天抢下的房子,外院犹如一个四合院,正对着大门大概有三十米这样距离的,是大厅,大厅两边除了回廊,就是一件件房屋,看昨天护卫们从里面出来,这里应该就是护卫的房屋,大厅后面是个什么情形,独孤问心没能去看过,不知道究竟。
“哟吼,起得蛮早的!”
依然是熟悉地声音,独孤问心忍者痛,回过头客气地道:“明少爷,您早。!”
“还好,我特意为你来的。”
“啊?”
独孤问心还没明白过来明鼎是什么意思,冰冷地井水便劈头盖脸地泼过来。
“啊!”
寒冷与痛苦交织,独孤问心忍不住惊呼出声。
“别叫了,还有一桶呢。”
说着,明鼎不给独孤问心反应的时间,又是一桶冷水泼来。
“啊!”
理所当然的,独孤问心又惊叫一声。
正直年初,冬气未去,清晨雨露为散,寒风吹来,刺骨的冰凉贯彻心扉。
独孤问心不知道为何昨夜不见寒冷,但此刻,冰冷的感觉真切地刺激着她的神经。
“嗯,知道冷,那恢复的不错,看来问......二哥剑元没有下重手。”
明鼎差点不小心说漏嘴,可冷痛交加的独孤问心,完全没有注意到。
寒风中打着摆子,独孤问心此刻感到绝望到底,无依无靠,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干嘛,能干嘛,也许,卖身给他们,就是该受到如此玩弄吧!
“喂,还愣着干嘛,你不冷吗?我们昨晚经过商量决定,外院做练功及你居住用,我右手边第一间及左手边第一间都是帮你收拾好的房间,里面我心灵手巧的二哥还帮你做好了衣服,至于选择哪件房,由你决定。”
“啊?哦!”
独孤问心听明鼎将话说完,立刻动身,托着一身的痛苦,先是往左边房间走去,推开房门,一股香暖的气息扑面而来,仔细看房内布置,一眼可以看出是为女士而设,衣柜、软卧、首饰、梳妆镜等等不一而足,摆露在房内最显眼地位置。
很久没有体验少女感的独孤问心,几乎压抑不住地要跨门而入,但心中一道声音,则让她先要看过另一间房再做决定。
回过头看向依然站在院中的明鼎,对方满脸微笑,却有如冬日冰寒,独孤问心心中一紧,立即转身朝着对面房间走去。
推开右边房门,三套完全相同的女士麻布衣裤挂在一个简单的架子上,木质地床上,铺着稻草席子,席子上薄薄的被子,没有枕头,床边,摆着两双看起来颇为粗糙的软皮鞋,对着床铺的角落架子上,有铜盆、脸巾与一个杯子。
这个房间,可以说简单得寒酸,但依然令独孤问心眼前一亮,因为,昨天自己抱了半天,后来被问天拿来教授百家剑法地长剑,平静而不显眼地摆在床上。
一瞬间,独孤问心明白到,自己必须作出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