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出皎与新沐即早早的被叫去整理倒塌的宫室,马上就要离开应州了,在这几日里,海夫人自然不能白白浪费劳动力,得趁着人数多,尽快整理那间大殿。新沐说,前两日时,从大殿里抬走了两具女尸,出皎一阵心痛,她知道,那是她和母亲。
出事那天晚上,她央求父亲带她去离苑玩,父亲说近来国事正忙,等过些时日再去,她不肯,便耍起小女儿的无赖,一贯宠她的父亲突然发起火来,怒叱她惹事生非。她被极少生气的父亲吓呆了,云端在旁让她先退下,她哭哭啼啼的跑进了大殿,她以为哥哥或父亲很快会追来,但他们都没有,她哭得累了,疲了,就睡着了。忽然,耳边就传来王后焦急的声音:
“皎儿,皎儿,快醒醒。”王后正在紧着摇晃她,应该是经历一番奔跑,那侧斜出云髻已略显凌乱,簪着的云鬓花颜镏金步摇吊在头发上,身穿的本是青翠色苏绣官制襦裙,但此刻好像已有破损,出皎吓坏了。
“怎么了?”
“皎儿,快跑,出宫,海子淹发动了政变,军队已经攻进来了。”王后焦急的说。
“嗯。。。。。母亲我要和你在一起。”出皎下意识的挽起王后的手臂。
“你不能和我在一起,你父亲和云端正在率领军队抵抗,我要组织宫人加入,你快走,晚了怕来不及了。”王后急忙把她拉起来,试图将她推走。
“哪里走啊,小美人。”走进来五六个穿着盔甲的士兵,他们一把就把出皎拉进了怀里,出皎奋力的挣扎,无奈那可恶的魔掌似有千斤,紧紧的箍住了出皎的胳膊。
“你们放开她。她乃当国公主。”王后厉声责问道。
“哈哈,当国公主?那您就是王后啦,哈哈哈哈,应州已属于海阁下,月王已死,哪还有什么公主?海阁下与我们约定,破城之日,军队不予约束!”其中一个头头淫笑着说。
“虎死不倒威。你们几个小角色,须知我动动手指就能让你们化为粉末,马上王子就要来了,奉劝你们速速逃命。”王后杏眼圆睁,威严异常。
“哈!你的王子恐怕也早已成为刀下之鬼,我看你伶牙俐齿,就先从你来吧。”那名头头猥琐的笑着。
“头儿,她可是王后啊,我们。。。。。。”后面的跟班似有畏惧。
“你小子今儿算是交了狗屎运了,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儿,别怪哥哥没提醒你,睡了王后,死也值了。”那头头放开了出皎,狞笑着向王后走来,王后并无畏惧,挺了挺胸膛,怒目而视。
几个男人共同向着王后走去。次啦一声,扯破了王后身上的锦袍,雪白的胳膊立时露出来,出皎上前去捶打其中的一个大汉,被那个男人随手一挥,倒在旁边的地上,登时晕了过去。
王后本是闺阁女子,又是以一抵数人,为首的头头率先扯破了她的衣服,随后便爬在王后的身上,疯狂的拥吻起来,一股臭味随即涌进了王后的口中,她愤怒的一咬,腥气的血水溢满口腔。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那漂亮的脸上。
次拉!又是衣服的撕裂声,紫色的内衣随即暴露在大殿之中,雪白的胸部随着呼吸的起伏急促的抖动,平坦的小腹完全不似生了两个孩子的女人,那个头头伸着带血的舌头猛地趴在了这胸部之上,所到之处,一片血痕,王后怒睁着眼,奋力的咬着嘴唇,鲜血顺着嘴角汩汩淌下。。。。。。
三人先后发泄***站在一旁看那第四个人时,大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母亲!”云端王子提着剑匆忙赶到,二十几岁的他此刻尽显疲备,额边几绺头发已然被血和汗浸透,身上到处是伤痕和血痕,眼前这一幕更是让他惊个趔趄。
“你们这群混蛋!!”王子额头青筋暴起,眼中血丝密布,咬着牙举剑便刺向那五人,顿时大殿刀光剑影。月云端是火族人景仰臣服的继统者,从出生到此刻,他还不知世间疾苦,按照父亲母亲安排的轨道,早上4点晨读两时,而后进食早饭,饭后一小时抚古琴,习《长思》、《雅风》等应州古曲,而后随师傅练剑,同时演习战阵之法。所以即使以一敌五,也丝毫不显下锋。
“咣当”一声,那个头头以剑刺倒了烛台,烧到了旁边的木制桌椅,趁着火起,他率先跑出了大殿,那四个跟班也不例外,先后跑了出去,云端恨起,提剑便追。
出皎被浓烟呛醒,记忆突的就将她拉回到晕倒之前。
“母后!!!”她惊叫着,在火光中迅速找到了王后的位置,悉悉索索地爬到母亲身边,大声的喊着:
“母后。。。母后。。。你醒醒啊。”
出皎像个孩子似的大哭,无助、无援的灭顶之灾淹没了她。
“母后,是我害了你,是皎儿害了你,母后。。。。。。”全然不顾身边火舌四起,绝望的悲痛吞噬了她。
再度想起那个夜晚,出皎的痛无可言说。
母后本名奥羽,是学城城主的三女儿,自幼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因世代联姻嫁与应州月灵王,育有一子一女,名唤月云端、月出皎。即使是月灵王如同海子淹形容的那样“耽于淫乐,统治暴虐”,但王后何错,遭此羞辱?可怜她一世高洁,竟以此离世。。。。。。出皎不怨哥哥,如果不是她任性跑掉,如果母后不是前来找她,可能她们早已在护卫下离宫,那么就不会。。。。。。不会。。。。。。,哥哥在大火中不救她是对的,是她害死了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