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为何会有擎天鹰兽出没?稀奇,稀奇!”
“谁!”对于突如其来的话语郝怜冰顿时一惊,慌忙回头望向声音的来源。
“哎哟妈呀,干嘛这么大声,吓死在下了。”草丛中,探出一个老翁的头,看面相在六七十岁的样子,发髻杂乱,脸上也不是那么干净。
“你是谁?”郝怜冰目光打量着老头,手中的小棍握了握紧,警戒着。
“先生莫紧张,在下并无恶意,在下只是在此小憩,听到叨扰声便醒了过来。”老头诚恳的回答道。
“哦,原来如此。”郝怜冰松了一口气。
“依在下所见,前方伏地之人情况危矣……”
“谁看不出来啊,这么大的鸟,他又满身伤,必死无疑啊”郝怜冰看了看前方不远处的一幕,摇了摇头,“不来劫我们的道,大家都相安无事,唉,真是何必呢?”。
“不不不,在下不是说鹰兽之事,而是他这伤再不救治就……”老头摇了摇头。
匆忙间,那头巨大的鹰兽已飞掠到辛恩的上空,一个俯冲下来,辛恩见状,闭上双眼喃喃道:“永别了,伊萨娜。”
“咿~~”天空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嘶鸣,声音浑厚而有力,正在俯冲的鹰兽听闻止住了冲势扇了几下翅膀调转方向向着声音的源头飞掠而去,其余三头盘旋着的鹰兽也一同向上飞去。
郝怜冰顺着叫声向上望去,“唉,妈呀!”天空之中,云层间若影若现着一头更为庞大的鹰兽,周围不少大小不一的鹰兽环绕,看这云层中的虚影,起码得五十多丈吧!那也只是远观的猜测而已。
擎天鹰兽之所以冠以擎天之名,自然很重要的一条,就是其足够大。那四头盘旋着的擎天鹰兽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幼雏而已。成年擎天鹰兽一般体型都能达到二三十丈,就算五六十丈大小也是存在的,而郝怜冰所见这头是百丈有余。这么大的巨型生物郝怜冰是万万没有见过的,梦境中的零兽皇在这头擎天鹰兽面前估计只有被一口生吞的命运吧!
依稀间,郝怜冰好像看到那头巨型鹰兽上有人走动,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看着小鹰兽、大鹰兽们渐渐远去,郝怜冰松了口气,这一幕太过震撼了。估计在这头鹰兽的眼中自己真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吧!
“终算远走了,魔女一族现世排场真乃极大,每每见之,心中无限感慨!先生,随我一同看看前方境况如何?”老头起身拍了拍尘土落叶文绉绉的示意道。
郝怜冰也随即起身拍了拍,跟了上去。
战场上,寒气还未散去,除了辛恩周圈外周围冰封依旧,那些扭作一团的兵士们依然是冰冻状态。两人走到辛恩身前,辛恩已是昏迷状态。
“此子有缘!”看着眼前昏迷的辛恩,又看了看辛恩旁边他的兵器。老头道:“此子有缘,可否救他一救?”。
“救……救个毛线!要不是他我至于这样么?都该到下一个城了吧!”郝怜冰满腔怒火。
“唉~此言差矣!一切都是缘,你和他相遇是缘,在下和你们相遇也是缘。”
“那他们呢?”郝怜冰指了指周圈被冰冻着的人。
“他们没事,此阵失效两个时辰后他们自当复原。”
“那你请便,我就等着我的人复原了好赶路。”
“非也,非也。先生与在下有相同的气味,必是同道中人,既然皆是缘分,那便随在下走吧!”说罢,老头从胸前衣襟内掏出一枚小小的圆形古镜,持镜默念着,古镜周圈泛起幽幽红光。
“散!”老头举起古镜对着不远处的马车道。
霎时间,古镜同照妖镜般射出红光笼罩马车,不多时,马车周圈的冰封开始融化,“嘶”两匹拖车的战马甩了甩头嘶鸣了一声,融化的水被甩开出去。过后古镜失去了光环。
“唉,低阶之品确实不堪使用啊!”说完,老头将古镜反面的方形漆黑的薄片拔下随手一扔,再从衣襟内拿出一块方形绿色的薄片换了上去,再后就把古镜重新塞了回去。
“好了,先生随在下一起把此人抬上马车,我们一起赶路吧!”
“等等……我说了不跟你走,你别强迫我啊!”
“呵呵,随在下走吧!这前后无人的,再来一波擎天鹰兽,还想活命?”
郝怜冰想了想,额上汗珠都下来了,只好帮着把辛恩抬上了车,三人驾车而去。
路上,老头给了郝怜冰一颗黑漆漆的丹药让他帮着给辛恩服下。辛恩服下丹药后,确实感觉略有好转,但依旧昏迷。
“老先生,看这情况,您不是一般人啊!您是?”郝怜冰想着刚才的一幕幕,虽然眼前的老头外表给人一种普通再普通不过的印象,但所作所为却像室外高人一般。
“哎呀,真是抱歉,在下竟也忘了,在下辛道尔,游方老道一名。先生名讳?”老头辛道尔边驾车边说着。
“哦,老前辈,在下郝怜冰,门那人要去门那皇城圣临城。”
“郝怜冰,”辛道尔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点头,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回头望向郝怜冰眼神中充满了寒意,“郝怜懿乾是你什么人?”
“郝怜懿乾?”郝怜冰被突来的目光一震,仔细思索着这个名字,“不认识。没什么印象,他是谁?”
“哦,也是。在下唐突了。先生若与那郝怜懿乾有关系,似乎这年代也对不上,呵呵。是在下失礼了。”辛道尔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的想法太过牵强了。
“道尔前辈,您怎么看也是位老前辈了,为何老自称在下啊?”郝怜冰不明白,其实换了谁也不会明白,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对着一个年轻人自称在下却是有违常理。
“唉……岁月不饶人啊……难道还要在下自称老夫不成?,老夫一词多有自抬姿态,且自不忘身已老,残年不久。唉,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呃……呵呵”郝怜冰顿感无法接话了,脑门黑线。
“前辈,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去子江,那儿有在下一友,此子之伤,非他可治。”
“子江……离圣临远么?”
“我们一路北上过门那境便是新禾皇朝地接,自从新禾将番禺城送给门那后,子江城是离门那最近的新禾城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