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如灯灭”是国人惯有的想法,其实人的死亡,只是灵魂离开了身体,而这些灵魂在人世间的事情还没有个了结,或许为了一段感情、为了一个事业、为了一笔财富、为了名利;因为有对这事情的的执着,于是形成了一种执念,灵魂就失去了方向,继续留在人世间,不肯离开,留下来的灵魂就变成外灵了,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孤魂野鬼;或者是匆促的死亡,心里的话还没来得急表达、无法向亲人告别,也会因为些遗憾继续留下来成为外灵,执着的守在自己的家人的身边;或者是因为被人陷害,心有不甘,不愿意离去。
其实,这是一种执念也是一种选择,也是一种可怕的痛苦,因为对于众生而言,根本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他们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存在,所以它们这样一个存在,可以让他们在人间停留几百年、几千年、几万年,重复着一段感情,做同一件事,看着亲人变老,离去,仇人不得制裁。一个外灵可以停留在这个宇宙里面几千年、几万年走不开,它放不下它自己的执着,解不开它自己的执念,很难超脱,所以就需要有人来超度这一些外灵,让他们放开执着,放下执念,让这些痛苦的灵魂得以解脱,重新轮回。
所以人死后死了真的不是一了百了,真的有另一个奇幻的世界等着我们,普通人感知不到他们的存在,也无法帮助他们,于是上天安排了使者在人间帮助这些无孤的灵魂,让他们放下执着,解他们的执念,这些使者人们通常叫他们“过阴人”。过阴人能够通灵,实际上是一种天赋。
民国八年,酆城,城西羽员外府上,张灯结采。50多岁的羽员外,上半辈子行善积德,终于晚年得子,贺客盈门来向老员外祝贺弄璋之喜,自然少不掉城东酆城寺主持,羽员外可是酆城寺最大的香客之一,羽员外与酆城寺主持灵隐禅师颇有交情,灵隐禅师自然是欣然接受羽员外礼请的。一见灵隐禅师到来,羽员外顿感蓬壁生辉。这灵隐禅师可是得道高僧,这酆城谁人不晓。
“叫夫人抱少爷出来给大师看看”兴高采烈的羽员外管家羽忠道。
不一会儿夫人抱着儿子过来,羽员外接过儿子,双手递给灵隐禅师道:“请禅师给小儿赐个名唤”。
谁曾想灵隐禅师接过羽员外的儿子,端详了一会儿,脸色突然沉了下来,不但没有庆祝羽员外老来得子的喜悦之色,反而是号啕大哭。灵隐禅师这突如其来变化,搞得羽家上下和宾客们措手不急,对于灵隐禅师的举动,羽员外大惑不解,心想,这灵隐禅师可是得道高僧,他如此这般必是事出有因,就问他道:“灵隐禅师!莫非您有什么伤心之事,怎么会如此哀恸,不防说与老夫,或许老夫有办法给禅师分忧”。
灵隐禅师忧戚满面地回答说:“老衲是为羽施主悲伤。”
羽员外疑惑道;“老夫老来得子,高兴还来不急,何悲之有?”
“我是悲伤的是羽施主您家多了一个死人!阿弥佗佛”灵隐禅师道。
羽员外脸立刻阴沉下来,道:“老禅师此话何解?”
“阿弥佗佛,羽施主,可否借一步说话。”灵隐禅师把孩子交于夫人道。
“禅师,请”。羽员外做了请的手势,将灵隐禅师人领到书房。
到得书房羽员给灵隐禅师让了坐看着灵隐禅师,看他有什么说法。
“敢问羽施主,令公子出生时可有异常?”灵隐禅师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的问道。
“小儿生下来时,确与别人不同,小儿出生时,不会哭”,羽员外回想了一下儿子出生时的情形。
“那就是了”灵隐禅师道。
“这是何意,请老禅师明示”,羽员外疑惑加情急的道。
“按照常理,生下来不哭的孩子是活不下来的,但令公子却活下来了”,灵隐禅师道:
“既是如此,为何老禅师竟出我家多了个死人之言?”羽员外问道。
“阿弥佗佛,并非老衲狂语,打胡乱说,严格的说令公子并非活人,亦非死人”,灵隐禅师道。
“我说老禅师,您就别卖关子了,小儿到底怎么回事,”羽员外道看起来很着急。
“阿弥佗佛”灵隐禅师将双手合什道。“令公子是天生的过阴人。”
“过阴人?什么是过阴人”,羽员外有些着急了,毕竟儿子是自己的心头肉。
“所谓过阴人是能够到达阴间地府人,能够与外灵交流,过阴人生下来是不会哭的,而按照常理,不哭的孩子是活不下来的,但是天生的过阴人非但可以活下来,而且比其他人要聪明得多,因为他们可以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只不过他们从懂事开始,就知道自己何时会死去”。
“既是如此,那老也禅师也不必说我家多了个死人啊?”羽员外道。
“老衲是出家人,怎会狂语,只是这过阴人出世,不出三月,必有至亲枉死”,灵隐禅师道。
“禅师,有没有解法”,他这么一说羽员外急了。
“解法不是没有,只是……”。灵隐禅师话声音未落羽员外已跪于灵隐禅师面前。
“老禅师救命”,羽员外显然有此慌了。
“员外请起,不是老纳不救,实是老纳力不从心,老衲修佛,本以救世,普度众生为已任,实是老衲不通鬼神,实难算出,家中枉死之人是谁,在什么时间。阿弥佗佛”,灵隐禅师无奈道。
“那老夫家人岂不危矣”,羽员外显得有些悲伤。
“羽施主不必悲伤,老纳不能解决,自是有能人能到”,灵隐禅师道。
“老禅师,快说能人是谁,人在何方,只要能救人,倾家荡产在所惜”,羽员外有些急切了。
“城西三十里,碧落观,观主青鹤道人,能通鬼神他定能助你,阿弥佗佛”,灵隐禅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