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后一更)
“你踹我干嘛啊!”猴子逗弄着老猫,冷不丁被石川一脚踢在脚面上。
“你说你,非得说吃雪糕,等会买回来你是能吃,还是我是能吃,再说,你是挑贵的说啊,好不容易碰上,你不得占尽吗?”
猴子肃然起敬,“还是你高啊!没想到他听不懂东北话!”自从跟川哥混,没少得这些小好处。
有一回,学校还没开学,食堂的档口有开始营业的了,石川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堆优惠卷,
“姐姐,优惠卷可以用吗?”
“可以啊,可以当现金用的!”
“就是跟钱一样呗,当钱用,有多少都可以?”
“恩!”
“猴子,拿出来。”
“恩?”这姐们呆了
石川和他一起换了一大袋子鸡排不说,愣是让她倒找五元钱,女老板抱着肩膀恨恨的望着他俩的背影,回头把那姐们儿臭骂了一顿。
“川哥,我真TM服你了。”
语言是博大精深的,东北人说话总是把过程当结果说出来。
“好家伙,你可真够客气的,买这么多谁能吃的掉。”石川在袋子里面翻找着,本不打算吃的,可不能浪费东西啊,面子总要给的。
“你,你别拿那个,那是给林曦她们买的!”
一把推开封半仙,“不吃了,不吃了!”
猴子见石川来了劲,赶忙在旁边敲边鼓,“什么啊,偶,合着没顾我们啊,我这是看见你了,招呼了,没看见就拉到呗。”
“别,别,说的哪里话!来,来,随便吃,我错了还不行吗?”半仙这回来了大度。
“早干啥来着,孩子没了才来奶,早干啥来着!”猴子越说越来劲。
“你来劲是不?”作势要打猴子。
猴子也裸胳膊挽袖子,“来啊,怕你啊!”
他们俩矛盾由来已久,确切的说,猴子除了和石川混的不错,其余的人都是平平淡淡,他这人却从不见外,“呦,吃的啥啊,挺香啊!”“有烟没,说来倒霉,今个烟又掉厕所了。”
“你这书不错啊,我拿走了。”石川和老封从别的寝室坑蒙拐骗来的书,一半在他那案发的,他却从不露怯,“下回给你弄回来不就行了,怕啥,窃书不算偷。”
“你武武喧喧的干啥,还拉开架势了,闹闹就得了,不是我说你,半仙你说话办事欠妥啊!”石川和着稀泥。
“川哥,说正经的,求你个事呗!”老封探探身子。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多不正经似得。还有比我有正事的人吗?”眼中满是得意之色。
“闲嗑真多,不知道你听说没有,文科院那面举行个辩论比赛,全院的!”老封特别强调比赛的规模。
“干啥啊,让我当拉拉队啊,不带这么坑人的吧!上回弄的演讲比赛,我们帮你凑数,三个小时啊,足足三个小时,前后都是人,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硬拉着哥几个不走,寻思迷瞪一会吧,时不时台上给你来个抑扬顿挫,我都神经了,一个星期都没睡好,你倒是从林曦那讨了巧。”
“那篇咱们翻篇,一码是一码,等我把话说完,这回出脑力就行,谁不知川哥思维独特,文采斐然,实乃我辈之翘楚。”老封一顿猛拍。
“什么玩意,这话说的,要是不让别人听见多不好!”有些飘飘然,不小心把实话说出来了,老脸一红,“到底干啥啊?”
“没别的,就是麻烦帮着写一篇稿子,题目是现代新闻的特性,论点咱们出!”
“不对啊,咋咱们出?”
“这不对面是新闻的,人家先手,他们出论题,咱们提论点,这回辩论赛规则也是特立独行的了。”
“不行,这可难了,外行人指挥内行人吗,再说咱们可是理科的,文科院难道就没人了?”
“可说的呢,所以才来求你呢!”脸上满是无奈。
石川脸上满是不愿意,心下却是不一样,你说巧不巧,头几天选修新闻学的课程正好留得论文题目与这个差不多,并且早早写完了,何不就式卖个人情,管他有枣没枣的,就算没得啥太大好处,也不亏着,来日方长,看他这副样子,很是着急。
看他不动声色,“亏不着你的,还有大大的好处给你,来咱们边走边说。”
“添我一个呗,咱们好有一比,三个凑皮匠凑个诸葛亮。”猴子一直支棱着耳朵听着。
“滚!”二人异口同声。
“看你笑的跟猪肚似的!”老封揶揄猴子。
“别啊,咱们都是铁哥们,老封你是脸朝外的人,不用你求,有事兄弟得上啊!”
说起来,猴子也是可怜,与母亲相依为命,虽是在学校谋得洗衣房的工作,但钱不是太多,学校免了猴子的学费,也有诸多照顾。就算吃住在学校,在大连快速增长的生活成本来说,入不敷出,艰难维计。猴子有时候打趣自己,自己的一双鞋够穿三季的,夏天也尝试过,味道把自己辣的一天瞅人都是俩影儿。后来好容易刷回鞋,凉在楼下花坛上,按理说没人会动,他却忽略了一群对这种味道有独特嗜好的一群族类——狗。石川曾在头脑中臆想:一群吃饱喝足的狗惬意的躺在食堂门前的草地上,突然一股异香扑鼻,虽是吃的很饱,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驱动着前进的脚步,啊,多么醉人的味道。想象的出狗嘴探进鞋里面饱吸一口,退出头来酸爽的表情——久违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