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时节,窗外的知了卖春似得奋力的叫着,追寻着短暂的美好,没有一丝的风,大开的窗户只会把恼人的声音更真实的传进耳朵里。一只黑色的细腰蜂趁着空隙飞了进来,大概是受不了窗外的酷热,大连地理位置比不上重庆南京,夏天总归是夏天,七八月份的大连还是热的让人难受。
蜂子本以为是树林那样即凉快又安全的归宿,事实却是四面的囚笼,漫无目的冲撞着,徒劳的。
“我,还晚吗?”石川双手枕着头自言自语道。
“可不晚吗,都快中午了您老人家还不起啊,装什么海归换时差啊,不就昨天出校门喝了几杯吗,不没过时区吗?”床底下传来猴子特有的尖细的声音。
石川立马从床上支起身子,“草,我还以为是哪一个逼人呢,原来是你老小子,不放假回家了吗,回来干个球!”
“这不,才回来就看你来了,川哥!”猴子陪个笑脸道。
“草,少TM扯,我可承受不起,李老和老封呢?怎么没看见人啊!”石川爬起来,昨天回来懒得脱衣服,衬衫上一股子酒精,菜油和汗的的味道。
“老封带着林曦去海边了,李老也拿着鱼竿跟着去了。”猴子翻看着老封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志。
石川换下衣服,放在鼻子边闻了闻,“去,真够味!”有些不解的问,“他去干什么?”
“谁知道呢?”随手又拿了一本。
“你怎么没去?”把换下来的衣服往脏衣服堆一扔,刚到大学的时候还讲究一些,现在到了大二已经很快的适应了大学的生活,事情不赶到眼前没有什么可着急的。就拿衣服来说,除去地震海啸等人力不可抗拒的因素外,一个星期一洗已经是很照顾周围的群众了。
再说现在是放长假,就更不必拘泥于常理了,寝室本来四人:石川,李云迪李老,封业楠老封,还有段鹏。
琐琐碎碎,自不必说,这老几位得仔细介绍一下,石川第一天凭着三寸不烂之舌,侃侃而谈,与众室友甚欢,作为每个大学伊始的保留节目——论资排辈是必不可少的。老大:李云迪,天津人,成人考试录入,社会经验颇丰,大叔级人物,一米九的个头,八字胡,像极了黄宏黄大爷,故叫“李老”,看他才知道事事无常,因果报应,每逢隔壁左右寝室失恋了,都来看他,重新找回勇气,“李老”为我们的美好生活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李老;老二:段鹏,广东人,名字霸气,可是人娘的很,细白面皮,说句话总要带上句,“哎呀儿,怎么这个样子对人家啦!”在我们男人心中厌烦的很,可是却极其讨女生欢喜,女生送他外号“宝宝”,他是我们学院第一个走进女生寝室的人,我们那个恨啊,XX横行,木有天理啊。此人有三绝,一绝兰花指,令整个学院女生汗颜,时不时来个兰花指,定是谁又惹他生气,正指定那人,据他说她们社团的女生要他开个培训班,让他教授;二绝是屁,“砰砰”数声,哥几个立马停下工作,可远观不可近身,奔到走廊,隔壁定要还了句,“呦!哥几个齐整啊,又开放了!”无言以对。更有特点是一屁不绝又来一屁,隔壁猴子候风粗略统计曾创下一十六个的记录。在班上不见他放,只在寝室撒欢儿,他来了句“哎呀儿,怎么这个样子啦,人家不好意思在大家面前献丑啦。”众人默默流下两行清泪。老三:石川,此时年纪不大,排行在三,城镇的来的一般年纪较大,但好在爹妈生他正是时候,生日正好赶上了入学,用老妈的话来讲,孩子生下来就奔学习来的,可是吧,事情往往不是表面那么回事,没对得起好日子,高中小说漫画混过来的,算得上“博学”,种种文学见解虎的老四一愣一愣的,就得了“侃大川”称号。老四:封业湳,内蒙的,号半仙,神鬼莫测之人,有神论者,对博大精深的玄学很是上心,并且文学功底深厚,学习他最是好。每逢鬼节定要画一“灵符”,掷于门口,平时义务算命,总向左右邻居宣扬神鬼之说,众人随他说,左耳听来右耳冒,不知这“和尚”念得是什么经!令众人气愤的是他竟然首先加入了无神论PARTY,更惨无人道的是他说“这叫打入敌人内部,逐渐渗透。”众人撇撇嘴,“呸,道貌岸然的假道士,拿算命骗女生是你的本行,这又瞄准女PARTY了,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