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的话被乔暮笙截胡,但贝莱莱却仍旧很高兴,转而兴奋道:
“那真是太好啦,这样的话往后事情就好办了。我今晚还问过韩秘书你的情况,他死活不说,还以为我是来讹诈的,真是气死了;这下你记起自己家在哪里,说不定就可以很顺利找到你的身体了。”
可在听到贝莱莱口中所说,着实令'乔'大惊失色,连忙详问:
“你问过韩秘书?到底是什么意思?”
贝莱莱当然不知乔暮笙心中所虑,还将今晚所发生的情况一五一十、仔仔细细讲给他听,还仍旧愤愤不平;因为在贝莱莱眼中,这根本就不是件什么大不了的事。
但是在乔暮笙心里,认为贝莱莱实在太鲁莽了,不禁也有些责怪道:
“莱莱,这件事你做得不够周全,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就这么莽撞就去问韩秘书了呢。”
贝莱莱不明白乔暮笙的顾虑,还特别生气的说:
“当时我也没躲想,只觉得机会难得,所以就去啦;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韩秘书似乎很避讳,一说要打听你的情况,态度就转了一百八十度,有点对我唯恐避之不及。”
毕竟在贝莱莱看来,韩秘书是有些过分了,特别还刻意误解自己,说她是想讹诈,因而也是怒气难消。
只是当下'乔'很清楚,这不能责怪贝莱莱什么,只能神情怏怏的对她说:
“当然会是这种结果,你太冲动了。”之后眼神复杂的看向贝莱莱道:“我不单想起我家在哪儿,还恢复了所有记忆。”
“真的!那不是更好吗,这样我就可以直接去到你家,问你在哪家医院治疗,然后再想办法让你的灵魂回到身体,然后咱们就大功告成,你和我就都不会有危险了。”
因为乔暮笙的话,贝莱莱却更加开心了,还没看出乔暮笙的言外之意,以为这下终于有了进展,或许很快他们之间的棘手问题就可迎刃而解。
只是乔暮笙却心情低落,摇着头担忧至极的喟叹:
“不是更好,而是很糟糕;因为事情、远远没有你想想象的这么简单!”
“为什么?”贝莱莱不明白,一脸的疑惑不解,睁着大眼想寻求答案。
乔暮笙抬头看了贝莱莱一眼,不管她那求知欲又无辜的大眼看着自己问询答案,只能再次叹息着说:
“其中缘由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但从现在开始,你一定要听我的,不要随便行动。”
这是因为他不知道该从哪里说,也不知该怎么说。
若是从头娓娓道来,那话可就长了;而且乔暮笙也并不认为,在听过冗长的解释说明后,贝莱莱就能够理解,且设身处地的为自己着想,又或者能帮自己想出什么很好解决的办法来。
想着她天真无忧的样子,乔暮笙也不忍让她知晓现实中的残酷;因为有些人为了利益、权利,甚至可以不择手段残害身边亲人,就算说了、恐怕贝莱莱也不会相信的。
因为从她的生活中也能感受到,贝莱莱从小的家庭生活环境,虽然并不十分富有,但却是温馨和谐美好的,固然也有小打小闹,却是感情的增稠剂,所以自己从小到大的生活,或许是她所并不能够理解的。
没要到答案,贝莱莱也不气馁,以为是乔暮笙生自己气了,心里不禁懊恼起来,也就没敢再多问。
只是看到乔暮笙失落的样子,贝莱莱也挺自责的,慢慢的坐起身子屈膝用手抱着双膝,满是不解和疑问的自我反省:
“这下子是不是连韩秘书也不能找了吗?可小乔不是说过,你很信任他的么!如果要是连韩秘书都指望不上的话,那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贝莱莱陷入苦恼,本以为事情会进展顺利,没想实则暗藏波折。
不过就在这时,却意外的听乔暮笙这样说:
“韩秘书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但现下你也清楚,他不可能相信发生在你我身上这些荒谬的事情;所以、咱们只能从别的地方入手。”
“唉~感觉事情好复杂哦,我脑袋都快转不过来弯了。”
听完这段话,贝莱莱也清清楚楚、真真实实的明了到什么,却感觉并不是在自己所能理解范围,因而显得特别无力感。
……
盛昱集团大厦十六层总裁总裁办公室
身为盛昱集团代理总裁的裴燕青,此刻正坐在那张大气奢华的真皮办公座椅上,只是面色却一直阴晴不定,她抬眼看着坐在眼前的乔焱、真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其实乔焱今天来,主要是汇报自己工作进展的。
但在谈到韩秘书的问题时,一下就触怒到裴燕青,盛怒之时,她将手掌狠狠拍向办公桌面,发出一阵闷响之后,就在乔焱震惊中,裴燕青怒喝道:
“好个韩彦士,他以为自己是谁!!”
裴燕青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小秘书,竟然敢与自己直接作对,难道他不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吗!!
乔焱着实惊了一跳,连忙安抚:“母亲,你别太生气…”
“你个没用的东西,一点事也办不好!”
但裴燕青怒目一瞪,转而将怒火散发到他身上,而乔焱就再不敢发声,直接低下了头颅,清楚是自己办事不力,认为被责骂也是应该的。
在狠狠撇过一眼乔焱后,裴燕青赫然从位置上站起,直接阔步离开总裁办公室,而乔焱只能小跑着跟上,心里很清楚,裴燕青这是要去到哪里。
这乔焱在外看似风光,又是盛昱集团的项目经理;但论胆识、谋略和手段,远远比不上已然坐在高位上的母亲。
而乔焱一直也是极为尊敬、惧怕母亲的,或许或许是从小到大一直的影响,从小裴燕青就希望乔焱成才,但始终比不过小他几岁的乔暮笙,因而经常遭到裴燕青叱骂比较,甚至有时会动手打他耳光,所以直到长大、已经年过三十,然心里阴影却一直犹在。
但乔焱也认为,是自己不够优秀,所以惹得裴燕青不高兴,从小到大他见到母亲都是战战兢兢、谨小慎微,所以性格也变得有些懦弱。可在别人面前乔焱却不是如此,或许真是裴燕青太专权自大,在其威严下长大,乔焱也渐渐被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