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会狼狈回来,晚玲歆简直气炸了,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而且最不能接受的,是乔暮笙居然什么都不问,直接那么叱责自己,还用那样冷酷薄情的语言。
这让晚玲歆不能接受,当她独自开车回到工作室时,先将自己的高跟鞋给扔了,之后回到房间里,将能够扔的、砸的东西并统统扔到地上,以发泄怨气。
她疯狂的像一只母狮,不由分说、几近癫狂,甚至不断发出愤怒的尖叫。
但这还不够,她又冲向工作间,将自己的一副新做品,用画笔蘸上颜料狠狠地毁掉画作,等到油画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晚玲歆才甘心。
最随后她犹如失去了力气般跌坐在地、掩面痛哭。
这幅画是她画给乔暮笙的,因为认为乔暮笙喜欢自己的画作,所以她又想为他在创作一幅油画,可如今已然毫无意义。
且晚玲歆很清楚,不管自己再怎样努力、都得不到乔暮笙认同,他依然只会相信贝莱莱,而且是无条件的信任她
这种信任和爱护、是晚玲歆多么想要得到的,但她始终无法企及;他不断叱问'为什么、为什么'可是没人给予答案。
从事实可以证明,她真的不如贝莱莱、这样一个假装清纯的小野猫。
她的利爪今晚是见识到了,居然那么讽刺挖苦自己,晚玲歆很痛恨、痛恨的想要杀死她;没错、就是有这样的深仇大恨,令得晚玲歆起了如此歹毒的心思。
一开始她也震惊于自己、会生出这种想法,但她还是有一些理智的;晚玲歆最后不甘心地用手掌狠狠拍了地面,震的她手掌生疼。
她当前脸上精致的画妆已被哭花、华丽的衣裙也没糟蹋得不成样子,工作室更是狼藉不堪,但她却视若无睹;因为刚才心头萌生出的想法,正不断撞击着她的脑袋,让她的表情变得极其复杂,甚至因此令她头痛起来。
晚玲歆用手扶着自己快要头痛欲裂的脑袋,真的不知究竟该如何做,没人商议、也没人为自己出气,让她实在苦不堪言。
猝然、她的眼睛看到自己手肘上的擦伤、已经开始青紫发肿渗出血迹,她愣怔住了几秒钟,脑袋空白了一下。
但随后才感受到,手中传来的疼痛、还有脑袋传来的发胀和不适感;晚玲歆之后才用另一只手、扶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肘,心中委屈不已。
现在她的近况多么悲惨,没人疼没人爱的,受伤也只有自己呵护自己;然那贝莱莱呢,她一定都在乔暮笙结实安全的怀抱里,享受着安慰和疼惜。
想到这些情况,晚玲歆没原由的目光一凛,越发的变得狠戾,如同狼群觅食追逐猎物时候的心情,充斥着晚玲歆的全身,令她愤怒的浑身颤抖起来。
倏地,她猛然站了起来,冲向卧室、找到了自己的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出去,只见她声音冰冷,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道:
“老卓,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事成之后、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而这个老卓,其实就是她平时、派去负责跟踪报告贝莱莱行踪的人;但他却不是什么活都接的,所以晚玲歆能不能说服,这都不一定,毕竟事情有风险。
……
经过酒会那晚的风波,已又过去了几天,而订婚日期也近在眼前,只差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了。
今晚贝莱莱就和林清鸢一起,到一处私人定制工作室,定制商讨婚礼上所要穿的礼服和婚纱,没错就是婚礼上要穿的;订婚的礼服乔暮笙早跟贝莱莱一起选好了,也是出自大师之手。
但婚纱定制就要复杂许多,要挑选喜欢的款式、再结合她的想法;最终让设计师制作出独一无二的礼服,这点却是许多女孩的梦想,能有专属于自己的婚纱。
光婚纱上的设计细节就已经探讨过多次,也是让贝莱莱绞尽脑汁,林清鸢也觉得这样结婚虽然幸福,但也太累人了。
乔暮笙因为有工作不能陪着,于是林清鸢就当了'三陪'陪逛街、陪试衣、陪着想主意,将她也弄得精疲力尽;幸好乔暮笙还算有良心,专门给贝莱莱配了辆车接送,不然可真够人受了。
那设计师也是辛苦,不断挑布料、解释设计灵感、修改方案;最终还要等两天后才能设计出样板来,等到时贝莱莱还要再来试装。
这一听又是让俩人感慨,私人定制虽好,但也太麻烦了;当然仅限于婚纱和一些礼服,别的常规款式就不必这样麻烦;而乔暮笙的礼服就简单多了,一起过来量个尺寸,别的就交给贝莱莱处理,当个甩手掌柜。
当她们从设计师的工作室出来,已经都过了中午,但她们还没吃饭,都有点废寝忘食了的感觉。
林清鸢央央地提议道:“咱们先去吃饭吧,我真的快饿昏了。”
她现在真感觉比去见客户还要疲累,且还饿着肚子,都快低血糖了都。
贝莱莱看向她低头浅笑,觉得她太夸张,虽然过于集中精力会让人容易疲倦,但也没到这么夸张的程度。
于是两人就由司机刺激带着去就近的餐厅吃饭,贝莱莱不习惯使唤人,也让司机一同就餐,但出于礼节、司机婉拒了好意;贝莱莱只好让他单独坐到一桌去,其实司机也被使唤得挺累了吧!
肚子饿吃什么都好吃,尽管这并不是什么很好的餐厅,但她们俩却吃得津津有味,好像几顿饭都没吃了一样,点好些菜既然都消灭的差不多。
而接下来,她们还要去商场逛逛,买些必需品;所以就在餐厅歇歇脚,等吃撑了肚子消化一些再走。
正在闲聊中,林清鸢的手机响起,她拿起来一看显示的号码;嘴角一撇、有些不耐的接起,问道:
“季副总怎么有闲情给我打电话,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这让原本在一旁喝茶的贝莱莱轻笑了出来,猜出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他们两个还是一样、冤家对头的感觉;不过总体来说,不像从前那么剑拔弩张、见面就掐。
电话那头的季沐辰,却悻悻地诉苦:“林大师,快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