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过后,春秀和忠实又大忙了一次。因为要搬家。
忠实租的院子说巧不巧,就在杜琬租的院子旁边,一墙之隔。
杜琬知晓后,高兴地很,道:“原先我一个人住的时候就无聊的紧,如今有了你们,热闹多了!”看她弱不禁风,倒还帮着忠实搬东西。唬地忠实道:“这不是姑娘家干的事情,你跟你东家去礼物歇着喝茶吧。”说完便卷起袖子,将那些大箱子匣子全都搬进了屋里。
杜琬目瞪口呆,过了好半晌才进去跟春秀道:“东家,铁大哥真真是好力气,去考武举说不定考个探花呢!”
春秀笑道:“男人嘛,要是比女人力气还小,那男女还有什么区别?”
杜琬撑着下巴,皱眉道:“你说詹瑞哥看起来也很单薄,将来我们要是搬家,是我搬还是他搬?”
春秀戏弄道:“看来有人还没有嫁就已经思春了……”
杜琬害羞,脸红了半边,道:“跟你好好说话,你就这样打趣人家!真该叫你夫君好好管管你!”说完便跑出去,绕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这新租的院子倒还挺大。除了正厅上房,还有四间厢房。春秀将上房给给铁老实和铁郭氏打理出来,又柳母打理出了一间。一间是她和忠实还有元顺住,还有两间就当做是客房。
忠实却道:“如今有了空余的房子,我们便分房睡吧。”
春秀一愣。她实在没有料到忠实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与忠实虽然一直都是睡一间房一张床,可是他们从来都是相安无事,她与忠实甚至连彼此的身体都没有见过。
只是两人住一起,终究是多有不便。春秀道:“好,我给你准备被褥。”
这一日晚上,因店里还有一些账务要对,春秀便让詹瑞和杜琬先走了。杜琬因一个人无聊,便将元顺也先带了回去做伴儿了。
虽然已经夜深,但是忠实也在南货铺对账等她,所以春秀倒是也不急。
对完账务都已经快三更了。
梦周不比京城森严,那夜间巡逻的人早就回去休息了。
春秀出了门,一片的漆黑。她向来怕黑,只是见铁记的灯还亮着,心里就平稳了许多。
只是人的步子还没有站稳,就感觉自己的鼻子被捂住了,窒息感紧跟而来。鼻端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春秀拼命地挣扎,只是四肢都被人拽住,嘴又被捂住。叫又叫不出来,动有动不了。
身上越来越软,脑子越来越晕,直到铁记那的灯光越来越恍惚,春秀才绝望地闭上了眼。
“好了,晕了!”一个女子的声音道:“赶紧抬起来,扶上马车。”
几个人应声将春秀抬进马车。
“等等,先别走。”那女子轻声喝道:“有人过来了。”
只见一辆马车迎头过来,那马车行的不急不缓,赶马的车夫极为傲慢地朝着这便的马车瞅了一眼。然后徐徐行过。
这边那女子低声道:“好,赶紧走!”说完自己爬上马车坐下,让人赶着车就朝着前边去了。
刚刚过去的华丽马车中传来淡淡的声音:“黄铭,刚刚外面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黄铭道:“回少主,刚刚路过秀慈香货铺,那铺子门前停了一辆马车。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天太黑,小的也没有看清楚是做什么的!”
“秀慈香货铺?”李泓轩微微皱眉,道:“掉头回去看看。”
黄铭不满道:“少主,这都三更了……夫人和小公子肯定等着您呢!照夫人那脾气,您要再不回去,她铁定是要出来找您的。”
李泓轩淡淡道:“毕竟也是租着咱们铺子的人,出了事情对我们也毫无益处。走吧!”
忠实在铺子里看完账务,出来一瞧,却不晓得秀慈香货铺的灯什么时候都灭了。他前几次出来,见灯都还亮着,便知道春秀还没有看完。于是他便又回去看账本去了。
只是这一次,灯却灭了。
忠实心里一惊,不好的预感袭来。他飞奔过秀慈香货铺,见大门的门板已经上上了,又跑到后门,也关的紧紧的。
天黑的差点不见五指,街上一片寂静。忠实细细地听了一番,似有马车隐隐约约的声音。只是因为太远,听得不真切。他赶紧飞跑着追了过去。
“小音,现在该怎么办?”车上一个人问道。
小音柔媚的声音中尽是不满,嗔道:“这主意是横波娘子你出的,怎么的到现在却来问我?”
周梨香道:“我原先的确说是要送到赵宅去,不过……”她顿了顿,手拂过春秀的脸,恨恨道:“现在我却想划破她的脸……把她放进你们醉花楼做杂役!让天下的男人都可以践踏她!”
杨小音一愣,道:“想不到楚楚动人的横波娘子,却装了一肚子毒水!”
周梨香淡淡一笑:“你别跟我摆着这幅高风亮节的嘴脸!都是做**的,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
杨小音却一低头,沉声道:“我只怕,这件事情会不落好,反而会被他怪罪……”
周梨香冷笑:“只要能得到爱的人,使出什么手段,都不足为过!我就不信,等她让别的男人睡了,忠实哥哥还要她!”
杨小音道:“我看赵公子的那个模样,倒真是对她上心的。咱们用这样下作的手段,只怕是赵公子会动怒……”
周梨香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般,笑的又凄厉又嘲讽:“男人喜欢女人,不过就是为了得到她的身子!哪里有什么真心!不过就是没有得到,所以才心心念念,一旦得到了,就弃之如敝履……你看着吧,过了今夜,赵公子看柳春秀的眼光,便是和看你是一样的了。”
这话戳到了杨小音的痛楚,她不阴不阳道:“既然男人都是这个样子,那铁忠实必然也是这个德行,你又何必巴巴地往他身上贴?”
“闭上你的臭嘴!”周梨香一个耳光甩过去,怒道:“忠实哥哥不一样!忠实哥哥与我青梅竹马,他是这世上最善良的人。不要拿那些污浊的东西跟他比!”
杨小音吃痛,却又不敢言,只能逆来顺受。
过了许久,周梨香道:“快到了,把你的药拿出来给她灌了!”
杨小音心里一横,道:“终究是为了赵公子。如今也是骑虎难下了,做吧!”说完将那瓶子里面的药尽数灌进春秀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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