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唐氏集团有一个更大的计划，新能源计划只是可单独使用的其中一部分。”陈怡双手握着水瓶，显得很平静，“其他几个部分的资料都分别在不同的子公司的业务里不相往来。”
叶凡不停的用手指敲击着扶手。如果袭击唐果的母亲是为了得到唐氏的计划，那对方成功之后为何还要袭击唐果？他还是想不通。
“唐母出事后，公司有什么变化？”叶凡问道。
陈怡轻轻摇了摇头，“大的变化没有，只是把新能源计划的资料交给我来管理。”说着苦笑一番，“废了那么大劲，这些资料又来到自己手里。”
看来那时候唐致远还不知道新能源计划早已流出。等等，公司人事变动是因为唐果出事，叶凡似乎要明白什么。“你转岗出来之后，新能源计划的全部资料是谁负责保管？”
“钟良管了一段时间，唐果出事后所有资料都由总部保管。”说着，疑惑的看着叶凡。“难道唐果出事和这个有关？不是说一般的绑架事件么？”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新能源计划只是其中一部分？”叶凡急问。
“就是我保管所有资料的时候啊。”
“谢谢你。”说完，叶凡便起身向帘子后面走去。
叶凡一脸笑意的看着几人，“现在范围可以缩小了。”
“她招了？”女空乘惊讶，没想到这么快就招了。
“额，你想什么？和她没什么关系。”顿了一会，“我简单的说一下经过。”
“首先，对方用了一招调虎离山计，把唐母等众人调走后，利用陈怡救母心切的心理取得数据。当他们收到资料后发现到手的只是唐氏计划的一部分，同时陈怡也借此机会管理整个新能源计划从而发现后面隐藏的唐氏计划。”说完，看着众人。
“你是说，陈怡不是参与者，仅仅是被利用了？”这个男的说话的语气显得很失望。
“对，就是这样。”叶凡也无奈，“不过，我有新的想法。”
“如果你是对方，在得知计划被分开保管后，你还会继续使用同样的方式得到这些资料么？”叶凡扫了一圈，显然众人的答案都是否定的。“那又会怎样做？”
一片沉默后，叶凡有些纳闷，“老唐是怎么招到你们这些精英的？”
几人尴尬一笑，“考进去的……”
叶凡楞了，哦对，公务员。“好吧，我继续，如果是我，我肯定要打草精蛇，同时不放弃陈怡这条线。”
方才说话的男子问，“为什么不放弃陈怡，既然打草惊蛇陈怡肯定会被发现的。”
“因为陈怡能收一次钱帮他们做事，自然会有第二次，再找一个这样能为他们做事的人，总比现成的好，所以他们才故意大费周折的在德国上演一出好戏，能让唐氏把这些资料统一保管，接着启动陈怡这颗棋子继续帮他们做事。”叶凡抬着双手随便比划着，“懂了么？”
“那也说不通啊，绑架唐果没成功，也没有足够的动机能让唐致远下决心把资料统一保管啊。”
“刚才陈怡说，指使她的人叫909，甭管是名字还是代号，我敢肯定这个人必定是唐氏内部的成员。从他的行为看，这人非常懂唐氏集团的业务流程，还能涉及到公司机密。最重要的一点，他有条件知道陈怡缺钱，必然是熟悉陈怡和唐致远的人。这样，你们的调查范围就缩小了，你们多注意一下方妍。”叶凡手杵着下巴思索着。
“为什么？方妍的坠楼难道不是陈怡做的？”
“从时间和地点上看，确实和陈怡无关，而且她有人证和视频监控，有绝对的不在场证明。蹊跷的是那张藏在方妍衣服夹缝里的订单打印件，还有方妍是如何得知陈怡用自己账户购买了移动硬盘？”叶凡越想越摇头，唐氏的水比想象中的要深很多。
“那陈怡怎么办？要不要通知经侦部门？”旁边女子问道。
没等叶凡回答，男子便说：“你笨啊，要是抓了还得了，现在她还有用，不然老戴为啥叫我们来飞机上？”说着，看了看叶凡，“要我说，还不如让她戴罪立功呢，不过这思想工作要靠叶哥了，是吧？”
叶凡嬉笑着一巴掌拍他头上，“就你小子聪明，你们就这样给老戴汇报。”说着，板起脸来，“还有啊，下次别突然在我上飞机前告诉我行动，我消化这些信息都消化了很久，查到她母亲的事情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女的嘿嘿一笑，“国外银行太难查了，我们也是好不容易才搞到的。”顿了一会，有些紧张，“叶，叶哥，还有件事没告诉你，你你你别生气啊。”
“说。”
“你真的不生气？”
“说吧，不生气。”叶凡没好气的说道。
女子伸出手指指向叶欣雨方向，“我们给叶姐的水里放了一点点安眠药，应该快醒了。”
“啥？”叶凡目瞪口呆，这几个家伙居然给我姐下了安眠药，正考虑是不是把他几个从飞机上扔下去。
“你你你……你说了不生气的。”三人紧张的站在一起，抱团起来。
叶凡伸出手指，半天才吐出一个字：“行……”
走了几步突然转身问道：“为什么怕我？”
“老戴说你杀……杀猪如麻，是个魔鬼。”女子说话都不利索了。
叶凡楞住，“是嘛？他还说我什么坏话？”
“没了，真没了。”男子坚决的说道。
“走吧，还呆在这？”既然治不了你们，但我有别的办法啊，乐道“我可是买的头等舱，我的服务呢？”
几人对了对眼，只能认栽，这戏还得演下去啊。
回到座位，叶凡就对着陈怡道：“今天的事，你就当作没发生过，该怎么就怎么，他再联系你就通知我，明白么？”
“嗯。”陈怡懂了，这是让她戴罪立功了。
“对了，你辞职就是为了出国吧？不过你的护照不能用了，自己留着做纪念吧。”叶凡提醒道，“你母亲那不用当心，他们有专人守着，已经安排人接回国内继续治疗了。”
陈怡倒是没什么反应，“我也猜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