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君吗?正好你来见证一下,我和鸣人的比试。”穿着白色病号服的佐助,轻轻一跃来到了天台中央,微风拂过他的面颊,一头一丝不乱的头发,阳光一照乌黑发亮,身形矫捷有力,旁人看起来当真是飒爽英姿气宇轩昂,只是他那一双深沉忧郁的眼眸,散发出的点点锐利,让人不敢靠近。
“慢着,诚君求求你阻止他们两个。”无力阻止决斗的春野樱,看到一个人就把当做救命的稻草。
正想着事的诚,见着急急忙忙的小跑过来的春野樱,一转身跳到了天台的水箱之上,心中一惊事情居然发展的这么快,结合他最近的遭遇细细思索起来,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阻止他们。”被诚用行动拒绝了的春野樱,苦水一阵阵的泛上心头,整个人顿在栏杆处气的跺脚,带着哭腔转身向诚咆哮。
“男人有些事情,是不会听从女人的。”诚无动于衷的看着纠结的小樱“不想在见到这样的事情,还是得靠你自己的力量。”
小樱的哭泣声渐渐低落了,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的鸣人,听见小樱的哭声,一股躁动的热血从他的骨髓中激发了出来,一扫之的低落,抽出苦无在诚面前示威,“让女人哭泣的家伙,没资格教训别人。”
诚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虽然也不计较什么,自己莫名的挨了一发嘴遁术,感觉也颇为新鲜,他不想掺和他们的比斗,佐助叛逃的日子就在最近了,诚不做点什么显然也不会甘心,来到佐助的身边轻声说:“我无心见证一场注定结果的比试,坦率的说鸣人在这个阶段已经超过了你,这是基于常理的推断,好自为之。”
“诚这家伙!”不等佐助发作,诚早就逃之夭夭了“我去也!哈哈!”。
......
医院外工地上的工头被医疗忍者请了出去,羞涩的少女坐在医院外墙上,看着繁忙的工地人声渐息又重归平静,鼻尖传来黄百合的馨香,看着手中盛开的花朵“诚君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黄白合的花语是早日康复呢,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她内心又再起了涟漪,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萌动的感情,心中的那个白马王子自始至终朦胧着一层迷雾,不知道“他”是否就是命中注定的人
少女像春日里翩翩起舞的蝴蝶,纤细敏感的知觉,青涩纯真的容颜,诚躲藏在少女的背后,远观而不敢亵玩。伊藤诚外表是个十四岁的少年,可他的心智却早已超乎众人了。
和他相似的人也有,不过那些都是因为自己悲惨的身世所逼迫出来的,在认识到这世界黑暗之后,性格上大多走向极端。诚并没有这样的经历,但他两世为人经历过的时间太多了。
如果说木叶的一众下忍们在时间的酝酿下正准备展现出属于他自己的风采,可偏偏伊藤诚来到这村子时,三观就是早已经定型的人了,他当初来到这方天地不免也为自己感到庆幸,长久下来诚却一步步的给你带上虚伪的面具。
十年后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的时候,他的心早已被时间磨洗的差不多了,自以为不会有什么情爱的杂念,只是眼前的少女突然出现了他的视野里。跌跌撞撞,涉世未深的少女,是那么的天真,是那么纯净,每次感受着少女的青春,都让他平静的心产生一丝丝悸动,可每每接近少女都是以单方面的逃避而告终。
少女挑中一支黄百合,“去?”“不去。”
少女望着那株黄百合枝头上悬着的最后一个叶片,突然又不认账了,急急忙忙的扔掉“我到底在想什么?”
诚在远处虽没有看到全部,但从少女可掬的模样,八成猜到了什么,忍不住发笑。
“是谁在哪!”擅长侦查的雏田,发觉了身后的异动立刻提高了警惕,“白眼!”
在白眼的侦查下,那人早一步溜走了,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身影引发她无尽的猜测。
诚离开之后回到家中,整理仪容,浣洗之后,拿起拜帖和一本书籍前往日向宁次的修炼场去了,只是没想到修炼场中并没有找到日向宁次的身影,只有天天喝小李在训练,又经过天天的指引,诚直奔了日向宗家的府邸了,原来经过中忍考试后,没有优良继承人的宗家,破例向分家的日向宁次传授完整的日向一族的柔拳,当然这除了日向家当代家主的坚持,更重要的是日向宁次自己已经悟出了柔拳法中绝不外传的秘籍“回天”。
日向一族的家传悠久,但是没有大家族中惯有的傲气凌人,说明来意后登门拜访的诚并没有受到太多的阻碍,直被引领到了日向家中的道场。
眼前的这座道场,他的建筑风格依稀看得出有唐宋遗风,道馆修建的年代已经很长了,但在精心的养护下却不显得破旧,反而蕴藏着一股生生不息的韵味。
“这座道场是我族中日向星河大人修建的,传承至今是我日向家的象征。”日向日足披着一头黑发,身穿一件白色长袍,腰间绑着一根黑色腰带,标志性的白色瞳仁,身形挺直。“伊藤家的年轻人,宁次正在比武,不妨一同观之”
对待一个小角色不显的倨傲,日向日足的宗师气度,让诚心生敬佩“那我恭敬不足从命了”脱去鞋子,换上道场的服装,便跟随日足进去了。
道场里的众人都是日向一族的族人,纷纷围坐在宁次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周围,准备比武的两人恭敬的跪座在中央,待日足与诚两个人进入后,两人才正式开始比斗。
宁次身形微微下蹲,左手向上打开横在身前,右手向上展开,摆开出柔拳的起手式。
“开始!”一旁的裁判发令。
顿时,那个青年突然动了,身体敏捷得像一头捕食的豹子扑了上来。
宁次凝神注意,见到这情况,一个错步闪了过去,脚下的步伐轻轻移动,顺势就是一掌要打青年的软肋。这是宁次惯用的手刀,屡试不爽。
宁次哪里知道,这个青年虽然是日向族人,修习却不是柔拳,而是木叶村中另一种流派的体术刚拳,理也不理,好像戳的不是自己,一转身,也不躲闪,身体直挺挺的迎了上来,一拳带住风声,准确的轰向了宁次的喉骨。
青年动手凌厉,速度极快,力量也大,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拳头如潮水一样袭来。只可惜他的对手不是别人,而是木叶第一流刚拳大师迈特凯的学生,这种阵势根本不算什么。
宁次立刻知道,就算自己一下戳中对方的腰肋,对那青年而言也不过皮外伤,反而青年的拳头可以一击制敌,心里一凛,凭借他的灵活,把手一收,身子一矮,反掌成爪,死死箍住了青年的出拳的臂膀。
青年的拳头很快,势大力沉,但猛地冲拳,使他来不及收回了,高出宁次一个头的青年反而被背摔了出去。
青年浑身力气没有发泄,就被摔倒在地,加之他又是练习刚拳的,性情要强。翻身跳了起来,这次他学聪明了,不近身和宁次对敌,猛的扬起膝盖,几个鞭腿飞快的朝宁次的面部扫来。
宁次不为所动一口气躲闪到底,青年的鞭腿都落了空,这一系列的攻击,青年身上空门大漏,破绽很多,宁次等待机会算计着,趁着青年一个又是一个高抬腿,身体贴进,简简单单的一拳打在了青年的大腿内侧,动作迅猛连贯流畅,青年出腿到一半猛地被重击,失去了重心,后仰着倒了地上。
倒地的青年虽然还能起身再战,但他也自知这是宁次手下留情,便痛快的向宁次认输了。围观的众人也不嘲笑哪个,纷纷奉上了自己的掌声。
“今日修炼结束,你们可以回去了。”日向日足站起来宣布修炼结束。
众人散去后,诚与宁次跟着日足,移步倒了府邸中的会客室,三人跪座着,仆人送上了茶水,小食之后退了出去。
“宁次,伊藤本是前来拜访你的,但既然向府上送上了拜帖,我不能不以一家之主的待客礼节来款待伊藤君。”日足作为族长,这些仪轨,礼数也是一一尽到。
“这是哪里的事,感谢日足大人的款待。”宁次也是大家族寒暄的话语,只是这份话从他嘴中说出来,还是让日足颇有点失望。
略微寒暄过后,诚把他携带的一本书籍拿了出来,这书与忍者们常用的卷轴不一样,是一本线装书,簇新的蓝色封面上赫然写着《道德经》三个字:“这是我在做任务时,偶然得到的一本书籍,不过只有五千字,里面多写了两仪、八卦之类的词语,我看后十分不解,正想着向宁次请教,这是否是一部假托日向家之名的伪作,不想日足大人今天也在,也希望大人能不吝赐教。”
“请容老夫一观。”听到两仪、八卦之类的词语日向日足的兴趣也被勾了起来,宁次恭敬的把书籍递到日足手里,日足翻开书籍,本想着短短五千言自己看完便给宁次传阅,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放不开手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这清凉小屋里,深陷书海的日足额头上渗出了汗水,一旁陪坐的宁次看的心惊,到底是什么书籍能让自己的伯父如此痴迷,回想起伊藤诚刚才的话,惊奇的看了看伊藤诚,可对方似乎完全没有对此感到意外,这让宁次对这本书的内容越发好奇了。
看到日足痴迷的模样,自己所求的事看来已经有了成功的可能,诚端起松木制的茶杯,小口小口的品味着茶水,不禁庆幸“这流传了两千多年的《道德经》竟然有着如此魔力,看来老子只有一个啊!”
“父亲...?”不知不觉间日落西山,已经到了傍晚,惯例来请安的雏田推开纸门,看到屋内三个男人围在一起,又都是她心中有主谋的男人,误闯的雏田觉得自己大大的失礼了,倚靠在纸门一旁,不知何处。
可是日向日足丝毫没有停手的打算,长时间的跪座让诚两腿发麻,变着法的换着身位,诚听到有人进来了,总算是迎来了转机,顺势轻轻的咳嗽了两声。
这下子把日向日足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