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顾重言到了大后天真的就来电话说,他还要延迟两天。到那时,他真的就坚持不下去了。
顾重言听出来简柠是在赌气。可是,资金真的很重要。他只能这样选择。“真的吗?那我可就全信你了。”他心里在担心秋莎。她可能要受些委屈了。
万事皆是如此。月满则亏。
简柠就是太过要强了。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早上才在顾重言那里吹了牛儿。到了晚上,好的情况就整个儿的发生了大逆转。一切都变得非常糟糕了。
简柠是单身,了无牵挂。平常,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什么时候儿做就什么时候儿做,想做多久就做多久。
他在生活上一直懒散随意惯了,从来没有带过孩子。这几天照顾秋莎,他是被迫赶鸭子上架的。他天天跟在秋莎的屁股后面转,哪儿也去不了,实在是被拘束的难受极了。
盼望着,盼望着,时间终于到了。顾重言该回来了。任务即将结束了。一切都胜利在望了,……他的精神已经迫不及待的提早放松了警惕。
昨天晚上,他就已经开始这样想了。“啊——太好了。终于结束了。”
此时此刻,他紧绷的神经已经将近疲劳殆尽的边缘,心里迫切的想要解除这个压力,越早得到全身心的放松越好。
事情总是偏偏是与愿违。天时,地利,全占尽,唯欠人和。到时间了,顾重言一个电话过来突然说自己不能回来了!
期盼已久的自由,瞬间被一个电话给勒死了。
凭什么?这是什么道理?简柠的委屈汹涌澎湃,几近井喷。
简柠偿到了久违的眼泪的滋味儿。想一想,自己为了带好秋莎,上个周末就放弃了一次自己每周雷打不动的朋友聚会。
朋友们都在嘲笑他了。“简柠,你至于嘛?”
他的解释在他们的鄙视中是苍白的,渺小的,虚弱的。
他的骄傲被轻贱的丢在地上践踏,自尊心不被珍稀的碎了一地。
这个周末,他说什么也要参加聚会。简柠感到,就算朋友们不嘲笑自己,自己的胸口也因为紧张被压抑的快喘不过气了。
整整的一个星期呀。简柠认为自己是拿出了百分之一百二十分的诚意,就像对待一个特别大金额的营业项目那样儿,很耐心的很敬业的照顾了秋莎。
完全可以肯定,这七天是他职业生涯中最敬业、最具职业精神的七天。
在最后一天之前,他的内心并没有明显的不良感受,只是隐隐约约间感觉似有似无的憋闷。
负面的情绪一点一滴的在他的心里累积。任务原计划的卸载时间到了。情绪也到了迫不及待必需要释放的时候。顾重言突然说自己不能按时到岗了。
天哪……接完电话,简柠的心理堤坝彻底崩溃了。
心理坚强,百毒不侵;心理脆弱,一击即溃。
就在简柠纠结自己如何熬过这加持的两天时,他的朋友突然来电话了。“喂,简柠。这个周末你不会又不来了吧?”
“别解释。你上次可是说过的。这个周末你就解放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