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好梦连连。“呵呵……”简柠闭着眼睛,仅管睡的半梦半醒,还是憋不住心中的得意笑了出来。
天终于亮了。简柠起的特别的早。
房间里安静的很。顾重言没能如简柠所愿的出现。
简柠感到失望。“叮铃……叮铃……”他的手机响了。顾重言在电话里对他说,自己突然有事儿,要推迟两天才能回来。“麻烦你再多照顾秋莎两天。”“我保证,就两天。两天后,我肯定回去。”
简柠又气又不情愿。“为什么?你为什么突然要延期回来?”
顾重言的话如一盆冷水倾顶而下,一下子把他昨夜精心钩织的美梦全浇醒了。简柠觉得自己特别的委屈。
这就叫做天有不测风云?
简柠意识到自己的内心原来是如此的期盼着顾重言能够如期回来,早点儿回来。他回来了,自己才能摆脱秋莎,才能重获自由。这些天对秋莎的看护,他的心里一直是当作在坐牢。
这不是他真实的想法儿。表象上认为的自己和秋莎的和谐相处全都是假象。他真实的想法儿是厌恶这种不得不勉强自己的被迫禁锢。多一秒都是煎熬。
自己的神经是被强迫束缚的。每一天,每一刻,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个表情,……他都是小心翼翼的。
每次朋友邀约,他都不敢答应。他怕自己去了,秋莎会突然出事儿。
不,不,不……不是出事儿,是有事儿。所以,他只能寸步不离的看着她。
这种滋味儿是非常非常难受的。
自己好容易挨到顾重言要回来了,现在他突然说要延期回来?这简直……简直就等于是延长自己的刑期。
即在眼前的自由,突然被宣判说‘你要等’,能不能自由要看主判官的需要。
天哪——挂断电话,简柠胸闷的喘了好一会儿气。氧气足了,他的大脑才慢慢的从缺氧的眩晕中清醒过来。
问,必须要问个清楚。顾重言怎么就不能如期回来了?
顾重言解释说,自己的课题在研讨会上引起了广泛的关注。有一家公司的老板,表示要提供资金支持他的这个关于阿斯伯格症研究的课题。所以,他需要时间与那家公司的负责人见面,讨论一下相关的具体合作事宜。“他今天晚上就到。我怎么能走呢?”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原来也是计划今天早上就回去的。可是现在,我只好推迟到下周一才能回去了。”顾重言在电话里‘呵呵’的陪笑,向简柠表示自己的歉意。“秋莎就麻烦你再多照顾两天。啊。感谢。”
听完顾重言的解释,简柠很想发泄。可是,顾重言最后说,“我知道。这几天你很辛苦。你是不是坚持不下去了?”“呵呵。想发火儿,就冲我发吧。”
他不想认怂,死要面子。“你放心吧。我和秋莎相处的很好。你就是再晚回来两天,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是说完,简柠立刻就后悔了。他怕自己的吹牛皮吹大了,真的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