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事儿呀?
简柠心里简直太不平衡了。
‘重色轻友。重色轻友。重色轻友。’简柠在心里狠狠的骂道。他忽然有吃醋的感觉,感到自己遇见了秋莎,便无端的被顾重言毫无理由的轻视了。
“你好。”简单的两个人们见面打招呼的常用字,秋莎也说的极其生硬且小心翼翼。她的声音是那么的小,只有一人身宽的间隔简柠勉强可以听得见。
简柠心中对天鹅公主美好的幻想此时烟消云散了。换而代之的是他一脸想刻意隐藏却无法完全隐藏的嫌弃与不屑。
秋莎敏感的察觉到了简柠微笑假面背后真实的情绪。
她怯怯的望着简柠。顾重言明白,她是努力了许久,克服了心理上的重重阻碍,才勉强碍于礼貌对简柠说出了那两个字。
简柠一向敏锐,眼角儿一瞥便清楚的看到,秋莎说出这句话时她的脸上褪去表情后的平板。她的那双眼,仿佛是被吸走了惊恐后的两窟黑洞。
这是木偶娃娃才有的面容,也是阿斯伯格初次面对陌生人时惯常的面容。
她是一个阿斯伯格?简柠讶异,微微的一怔。一个念头在他的脑中稍纵即逝。
她是阿斯伯格又怎样?他现在只想快走,根本无心关注这些。这是他的习惯,从来不把自己的精神毫无意义的投放在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上。浪费时间有悖于他不做无用功的处世原则。
这‘无用功’的关键字就是‘无用’。所谓‘无用’也就是做了不会产生任何收益。转了职业以后,只要是得不到收益的事儿,他是从来不会做的。
幻想破灭。简柠纠结难受。他的心思仅在它处一恍,片刻又收回到内心的纠葛中。天鹅公主在他的心中有特别的意义。眼前的人实在不配。无论她的舞跳的多好,她就应该本本份份的当一只小梅花鹿。
天鹅公主是他内心无限渴望的。小梅花儿鹿却是他不世厌弃的。
“你好。”其实不好。幻想破灭了。简柠心里很难受。
世俗炼人,简柠早就学会了如何熟练的迅速掩藏自己的真实感受。每当此种处境,他的脸上总是会惯性的表现出非常商业化的无懈可击的笑容。他的声音也随之变得的冷峻且高远。
这是他炼就的一种保护色。在他感到虚弱时,这种保护色便会不自觉的释放出来保护他内心不想被外人识破的骄傲。
遭遇商业对手遇难时是如此,见心动女孩遇挫时更是如此。这些年,每当简柠感到内心紧张、心烦意乱时,这样的情绪和表情便会自动的释放出来。久而久之,这就成为了他的特殊习惯,并且渐渐的演变的更商业化、职业化了。
发生的多了,就成为了条件反射。只要刺激的情景发生,他立刻便能瞬间做出这样的笑容。一秒钟就够了,几乎不需要他用心酝酿或者经过大脑的思考,随时即来。每一次都那么标准,那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