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言哥哥。”她的脸上又露出了活泼小鹿的天真容颜,欢蹦乱跳着边喊边向顾重言跑过来。“重言哥哥。”她的声音应该是好听的,若银铃儿一般清脆、甜美。
简柠微微的皱了皱眉。可能是她不懂得自己的声音,这样喊着声音是那么的尖利、刺耳,令人多一遍就会感到厌烦。
跑到顾重言近前,秋莎发现了简柠。她吓了一跳,本能的将自己的身体向顾重言的另一侧躲。她脸上绽放的笑容瞬间收住,眼睛里满溢的欢欣一下子就褪了,现出受到惊吓后的惊怯。
简柠没有想到秋莎会怕自己。她为什么会怕?只有小孩子才会不管身边有没有爸妈在而莫名的害怕陌生人。
秋莎显然非常的警觉。她的眼睛睁的很大。身体下意识的向顾重言的另一侧后面撤。她的自我保护意识很强。她想隐藏自己。
简柠很厌恶这种矫情的作。先躲着,然后怯怯的探头,她是在向顾重言撒娇吗?
顾重言出乎意料的对这种矫情很宽容。他在安慰她。
简柠很意外。他什么时候变了?
她是心智不全吗?真把自己当成身份不明的‘坏人’?
简柠感到浑身的不自在。
顾重言还在微笑着、亲切和蔼的温语安慰着秋莎。
她好像内心十分的紧张害怕,两只手紧紧的挽住了顾重言的一只手臂。
“呵呵。我来介绍一下儿。这是秋莎。这是简柠。”顾重言轻声细语的给他们两个相互介绍。
“嗯。你好。”简柠面无表情的应付了一声儿。
秋莎的样子仍是惊恐的。她的眼睛睁的很开,大而无当,警惕的看着简柠。简柠心情很不爽。他厌弃的扭过头不去看她。
顾重言向下放低一些身子,将嘴巴附在秋莎的耳边,声音比刚才更加的轻柔。“简柠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还是同一个寝室住了四年的室友。”
顾重言特意向秋莎对自己做附加的解释,令简柠的心里又多了一重的不痛快。
顾重言介绍秋莎,仅简单的只报了她的名字,而向她介绍自己,似乎特别的小心翼翼,且专门为她加上了他们之间关系的双重注解。
这是什么意思?她就那么的娇弱吗?自己与顾重言的关系非得加贴上这样的两张标签儿才能被她接受和承认吗?这个小丫头对于顾重言就可以是理所当然、无须解释的亲近吗?
切——这也得是特权?简柠忿忿的想,同时气愤的向旁边转过身去,摆明自己的态度。
不公平。太不公平。顾重言怎么可以这样重色轻友、轻重有别的做介绍?他是要明显的标注出自己在他心里和那个叫秋莎的小丫头片子相比是亲疏有别的吗?
这还是兄弟吗?这个秋莎就是那么样纯洁的姑娘,纯真到无需多言解释,自己必须不加探究的全部接受?
顾重言——简柠气愤的握拳。这就是多年亲密的‘战友’情义呀。必须强加了详细注解,冠以多年亲密好友名头儿,他才能获得被她信任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