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孙姐姐等了八年的徐拥军!好酷啊,好冷啊!”
燕子坐在自己房间的窗前,小声的说着。
徐拥军比燕子大十来岁,长相酷似老司令,尤其是两道剑眉、一双眼睛竟比老司令还要威严,带着冷酷,让人望而生畏,176CM的身高,由于长期的部队生活,让他肤色黝黑,略显魁梧,多年军校的学习和始终坚持的读书,让他身上又充斥着一种文雅的气质,他有超越于年龄的深沉,沉默寡言,常常是垂着眼睑,看不清他真实的情绪,只是他偶尔抬起的眼睛,总有寒光射出,让人不寒而栗。
燕子在房间里坐了一会,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看不进去。干脆放下书,走出房间,下楼去了后花园。
在花园里转了两圈,不知道要干什么,盲目的站在花园中间,看见面前不成形的五针松盆景,还是给这棵十几年的“杂乱式”的桩修剪造型吧,燕子想着,到水池边的工具架上随手拿了一把剪子,一捆细铁丝,走回盆景前。
这棵桩从高寒地区移栽下来,在温润的江南地方生长了几年,短而粗的针叶已经变得长而细,失去了它本来遒劲的风骨,变得如江南的柳丝般柔软。
燕子早就想重新的修剪它,还原一些它本来的遒劲,可左看右看,却实在无从下手,拿着剪子和铁丝呆看着它。
突然她感到头顶有阴影,抬头一看,是徐拥军站在了旁边,她吓了一跳,连忙打招呼:“小徐哥哥好。”
徐拥军对燕子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了,虽面无表情,总算是不那么冷。
然后眼睛看向她手中的铁丝,示意她拿给他,燕子忙将铁丝递给了他。
徐拥军从燕子手里拿了铁丝,对着五针松端详了一会,就走过去开始对五针松的枝条进行捆绑造型。
“快放下,别弄坏了。”
老司令随后进来,看到了,急得大叫。
徐拥军不理会,继续干他的。
老司令看他不听,只好干着急站在一旁,看了一会,见他捆得还有点道理,就不再做声,反而帮着扶枝。
燕子看老司令不说话,就站在旁边看着。
徐拥军的手很有力,紧铁丝都不用老虎钳,直接用手拧,不到一个小时就有些造型了,初步成型的“遒龙式”。
徐拥军短短的被剃成板寸的头发,不一会就被汗水**了,身上的短袖军服衬衫的后背也被汗水染湿了一大块。
老司令心疼儿子,慈爱的说:“这天才四月刚到就是夏天了,热得很,衬衫脱了吧,在家里不必守纪律。”
徐拥军放下铁丝,站直身,将衬衫脱了,老司令忙接了过去,顺手又递给了燕子。
燕子拿着充满陌生男人汗味的衬衫,满心的尴尬,但是老司令拿给她的,她也只好拿着。
徐拥军穿着军绿色的军服背心,露出结实的臂膀上强劲的一条条的肌肉,阳光照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颗颗汗珠反射着耀眼的光。
一股强烈的青年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燕子不敢直视,偷偷的后退了几步。
徐拥军停顿了一下,放下手里多余的铁丝,稍站远了点距离,眯着眼对树桩看了会,突然转身走到燕子面前,大手一探,直接抓住她手中的剪子。
燕子又吓了一大跳,赶紧松了手,剪子就到了徐拥军手里。
他离得好近啊,他的呼吸声清晰可闻,燕子的脸一下就红了。
徐拥军低头盯着看了燕子一眼,她白皙的脸颊上染上了两朵红云,水汪汪的大眼睛圆睁着,像受惊了的小鹿。
徐拥军发现自己很喜欢看燕子受惊、窘迫的样子,那样子的她让他不由的心跳加快,有一股想要拥她入怀,保护她安慰她的冲动。
徐拥军为自己的想法和故意吓唬她的行为感到些微的羞愧,连忙低垂了眼睑走了过去,开始修剪五针松那“柔软”的针叶。
老司令看着他修剪造型,比较满意,得意的说:“这棵桩我和丫头想了好长时间,一直不知怎么弄,这‘遒龙式’好,多捆几次,过两三年就成型了。到时我让老李他们也过来瞧瞧。”
徐拥军像没听见老司令的话般,继续修剪针叶,将针叶剪掉了一大半长,只留了大约2厘米的长度,松针又变得坚硬了起来。
太阳已经爬到了头顶上,徐拥军放下剪子,到水池边洗了手,转身就进了餐厅。
老司令对燕子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肚子饿了吧,走,进去吃饭。”
“好。”
燕子和老司令一前一后的进了餐厅。
菜很丰盛,奶奶不在家,值日的战士知道徐拥军回来了,特意多打了几个菜。
老司令兴致很高,给燕子和自己的能装一两的景德镇青瓷酒杯里各倒了一满杯的酒。
“丫头,今天我们多喝两杯啊。”
“爷爷,你不能多喝。小徐哥哥不喝吗?”
“哦,他不喝酒。我们喝,今天高兴,就多喝两杯啊,就两杯。”
“好吧。”
燕子看老司令今天很高兴,不忍拂了他的意,只好同意了。
刚倒了第二杯,一直闷不做声低头吃饭的徐拥军却起身将酒瓶收入了酒柜中,回身拿起燕子面前的酒杯一口将酒喝了,坐下继续吃饭。
燕子一下又呆了,看了看徐拥军,又看向老司令。
老司令却笑了:“丫头,别怕,老二是说女孩子不能喝太多的酒,伤身,是我不对,以后我们只喝一杯啊。”
“嗯。”
三人沉默的吃完饭,各回了房间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