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几乎每个周末和节假日,老司令都安排警卫战士去学校接燕子。
老司令交待了,不能太招摇,必须将车停到学校附近偏僻的地方。
不出两月,老司令警卫排及勤务班的战士,都和燕子混得特熟。
这些战士,也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哪有不好玩的,现在有燕子-从小调皮捣蛋好玩的主,加上老司令的宠爱做担当,他们经常开着破吉普车带燕子到处玩。
不过,他们也是很注意的,都是在部队范围内玩。
去训练场观看战士们训练,出其不意猛拍巴掌,大声叫好,害得有的战士过独木桥时注意力不集中从桥上掉了下来,被罚做俯卧撑;混到连队食堂里吃大锅饭,惹得战士们偷偷看她,被连长拉出去集体罚跑5公里;跑到坦克营,求着战士们带他们乘坦克冲锋陷阵;跑到江防大队,连哄带威压,乘军用快艇到江里巡逻冲浪;去看部队的各种文艺演出,趴在文艺女兵训练室的窗口偷看她们妙蔓的身姿。
甚至好奇去劳改农场看犯人是怎样劳改的。劳改农场,一个常年不见女人的地方,他们进去前将燕子全副武装了,穿上超宽大的军装,脸上用灰抹得花黑,不认真看还以为燕子是个瘦弱的小战士,否则不引起监狱骚动才怪。
基本上整个军分区都知道了司令家有个漂亮又调皮的孙女,被老司令特别的宠爱。
关于这个孙女的来历和身份众说纷纭,有说是老司令战争时丢失的儿子的遗腹子,也有的说是老司令战友的后代。
燕子的美丽和神秘的身份一同在军分区里成了一个传说。
燕子他们在军分区里是“所向披靡”,到哪里都被“热情的欢迎”,更有许多年青的军官有意无意的来将军楼附近转悠。
老司令威严的站在门口,虎视眈眈的看着跑来的年青人,吓得这些军官们都不敢来了。
燕子躲在老司令身后,偷偷的笑。
周末的时候,奶奶不在家,燕子和老司令的饭菜都是值日的战士去食堂里打来的。
老司令拿起酒杯,向燕子举了下,算是碰杯了,慢慢的啜了一口烈酒,突然“哈哈”的笑了起来,“叭”,猛的将酒杯拍在桌子上,说到:“哈哈,我这一生就缺个女儿,家里有个漂亮的女孩,就是得意,就是热闹,我也过一把万家求的瘾。”
老司令笑着说着,又补充到:“不过,想通过我这关可不容易,我可得好好把关。”
燕子吓了一跳,喝的一口酒呛住了,心里嘀咕着:“就您老那样像门神一样往门口一站,还把关呢,人早就被吓跑啦!”
听老司令如此说,有些不好意思:“咳咳,爷爷,你别笑我了,都是你宠的呢。”
“你这丫头,好啊!性格好,从容又大气,教养又好,一看就是书香世家出来的大家闺秀,惹人疼爱,就是调皮了点。”老司令由衷的说。
“哪有爷爷说得那么好,爷爷疼爱我,才看我什么都是好的。”
“你喜欢京剧吧,旦角你喜欢梅派和程派吧,花脸你独爱裘派是吧,还有你喜欢喝酒,老白干也能津津有味的喝几两。和我一模一样嘛!”
“我们爷俩怎么这么像呢,老了老了,还能找到一个忘年交,是我的幸运啊!”
老司令不禁数起燕子的爱好来,感慨着这难得的忘年之交。燕子心里也是满满的感动。
老司令感慨着,突然脸上变得严肃了起来。
“丫头,我能请求你不要将你来我家的事,认识我的事告诉你的父母和同学吗?”
燕子一听,马上明白了老司令的意思,他是想维护这种单纯的友谊,不想其被其他的东西所打扰。
燕子也一脸认真的对老司令说到:“我明白的,我会的。”
大学四年,燕子就将将军楼当作了自己的家。
都玩遍了,燕子也就没了当初的趣味。相反的,她更喜欢哪也不去,陪着老司令及奶奶,听他们讲革命战争、讲艰苦的斗争岁月,帮着整理花园、养护花草,和老司令听着《铡美案》《锁麟囊》浅酌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