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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血战

乔纳森无所畏惧,现在他要做的只能是全力一战,毕竟还是有些事情必须要做。而且,现在他们还拥有杀手锏的武器没有出动,那就是矮人国王马努提供给他们的天才发明。他纵马驰骋在自己的部队中,高声喝令,将红河谷外一直待命的火枪队投入到战斗中,他鼓励士兵使用火枪对抗那些如同大树一样粗壮的敌人,将敌人射杀在冲锋的途中。敌人的数量众多,但人类拥有着“机械奇迹”,当一阵爆炸声在战场上回荡,敌我双发的力量差距就会被拉小一些。

马修还在率领着着骑士们在敌人的阵营中冲杀着,用长矛刺穿敌人的胸膛和暴露的脖颈,用锋利的剑斧砍断敌人的手脚。这时不顾一切的厮杀方式,但是却也最有效果。很快,骑士们就在黑暗军团的阵营中杀出一条通道,直冲黑色传送门。在那里还有一部风幸存的,等待着他们救援的人类俘虏。如果这次进攻失败,那么他们将再也没有机会了,马修看着逐渐再开启的传送门在心里想道。他纵马向一个正和他的战友缠斗的黑色军团的战士冲去,用他手中的长剑在敌人的盔甲没有覆盖的部位砍开一道深深的伤口。暴怒的敌人转过头,眼中充满疯狂的杀戮,扑上来抓住了马修的腿,然后以用力就将马修从战马上拽了下来。但这个黑暗军团的怪物的头也随即从肩膀上低垂下去。马修抬头看了一眼救了自己的骑士,骑士点点头,又去找下一个敌人了。

随着传送门漩涡逐渐稳定的旋转,马修看到传送门对面出现了一支军队的影子。而且变的越来越清晰。忽然那些影子模糊了一下,但很快又清晰起来。红河谷内的黑暗军团和传送门后的那支军队相比,根本就是小溪和海洋的比较,他知道自己的机会只有一次,战斗的号角再次被吹响,熊族战士嘉索这次带着一队人类的骑士,他们只有四十人或者五十人,这根本就不会改变这场战斗结果的人数丝毫没有引起传送门旁斯坦利和黑袍人的注意,他们满是期待的看着传送门,等待稳定后黑暗大军就可以踏上这片大陆。这四五十个骑士的马背上都背着一个捆扎结实的背包,他们以及他们坐下的战马没有任何的盔甲或防护型的东西,他们的速度极快,嘉索在最前头冲刺着,化身熊战士的嘉索丝毫不关注身旁的敌人,他毫不在乎旁边攻击而来的敌人,哪怕一些不太要紧的攻击也被他忽略掉。

随着越来越接近传送门,人类损失也越来越严重,马修也赶过来和嘉索两个人厮杀在最前方,突然打开的通道中部被敌人猛烈的冲击下断开,现在最前的所有战士都陷入到包围圈内,身旁的敌人就像潮水一样的涌来。

马修看着身边一个接一个倒下的战士,虽然他们人数只剩下屈指可数的几个人面对着无穷无尽的敌人,但他们都欧挺直身躯,丝毫不畏惧,面对着疯狂杀来的怪物们。随着身边的人越来越少,马修还在英勇奋战,他施展着令人为止惊叹的战斗技艺和力量。敌人依然对他无可奈何。

莱恩在距离马修不远的位置,只能着急的看着他们被围困在前方,自己这边却不能及时的赶过去,提供支援。突然莱恩感觉到一丝目光注视着自己。他转过身,看到自己的父亲马修带着慈爱的目光望着自己,奇怪的是,自己的父亲的表情就如同在最后一次注视着自己。他的微笑哀伤却又有一些欣慰,马修突然想起莱恩小时候的事情,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说过想要成为一名军人。那个时候马修问他:“难道你不想成为一名乐师或者诗人吗?想想你可以走遍这片大陆的任何一个地方,然后留下永远本人传送的诗歌或乐章,是多么值得惬意的事情呀!”莱恩对此思考了一段时间——他歪着头想事情的问题是那么像自己的妻子,让马修的心感到沉甸甸的。然后这个孩子回答说:“我敢打赌,许多人都愿意成为战士传唱他们的辉煌故事,因为他们是那样勇敢。”马修带着开玩笑的语气抱怨到,那为什么没有人为他这个军人写出一首传颂赞美的诗歌呢?莱恩建议马修不如自己做一名诗人或乐师。再见了,我的小莱恩。他捡起一个倒在自己身边的骑士落在地上的背包,重新骑上一匹没有主人的战马,高傲的看着前方,距离自己不远的传送门。嘉索也在疯狂的战斗,但是身上的伤口再不断的增加中。然后马修用力的点了点头,仿佛所有的话语都不能说明他有多爱自己的孩子,但是现在他不能耽搁时间,必须尽快赶过去,摧毁传送门,否则这里将没有任何人类可以生存的地方。

“不要!”莱恩大声的叫喊着,这声音半像乞求,半像抽泣。“停下来,父亲!”他的眼中只剩下自己的父亲。他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向着传送门的恶方向冲过去。却被那些可恶的黑暗军团的敌人牢牢的阻挡着他的去路。他愤怒地想要冲过他们之间并不是很宽的空间,寻找一个能穿插过去的空隙。他的盔甲不断遭受着攻击,敌人强大的攻击让不断后退,他再一次向前冲击,想要越过这些敌人,想要从中找到一个空档……

一切寻找都是徒劳的,莱恩在绝望中紧咬着牙,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不顾一切的以命博命的方式进攻着,想要组织自己的父亲,但是马修点燃包裹的引线,带着一丝不舍奔向传送门,随着一声巨响,传送门的漩涡停止了旋转,然后颤抖着开始消散。

斯坦利和黑袍人怒吼着,看着他们费尽心血构建的计划被人摧毁,这样的愤怒让斯坦利决定好好的发泄一番,他从传送门前的高台上走下来,盯着还在不远处的嘉索,眼光中充满了愤怒。

在战斗中的嘉索觉察到一双恶狠狠的目光盯着自己,他转过头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熊族的叛徒斯坦利在缓缓的走向自己。“斯坦利,这个叛徒!”他高声喊道,怒火从满了他的声音,“让我来为熊族那些枉死的族人复仇!我要杀掉你!”

就在他的眼前,黑暗军团的战士们不断的扑上来,然后被他击倒,他迈着大步向着斯坦利杀过去。在嘉索的印象中,斯坦利一直都是被自己牢牢的压制中,而现在,斯坦利咆哮着,化为一头***在初升的朝阳中显露出自己的身躯。与现在的斯坦利相比较,嘉索仿佛变成了幼童,粗大的肌肉在光滑的白灰色的毛发下高高隆起,他足足有五个熊人的力量,在他的背上骨刺恐怖的从身体内生长了出来,两个獠牙从嘴里面露出来,他大声的咆哮者,一些口水也顺着那两颗獠牙低落下来。现在斯坦利沐浴在阳光下,他自以为是的抖了抖身体,仿佛很满意自己所获得的力量。

嘉索丝毫没有恐惧,在他的心中生出一种恶心的感觉,他知道,是黑暗的力量,将斯坦利,他面前的这个曾经的熊族战士变成了一个怪物,同他战斗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他们之间的战斗恐怕也不会持续太久,嘉索在心中明确的知道最终的结果,可是他不允许自己逃离,他决心让斯坦利必须为他曾经做出的选择付出昂贵的代价。他继续毫不犹豫的向着斯坦利走去,周围的黑暗军团的士兵已经在斯坦利的示意下,不再恐极嘉索,将这里让给着两个人。

距离两个人还有十米的距离时,嘉索站住,不再前进,观察着,等待着,任由斯坦利绕着他转圈。突然间,嘉索怒吼一声,扑了上去。速度快捷的就像弓箭手射出去的弓箭,集中全部力量,巨大的右爪干净利落地打在斯坦利的左侧脸颊上。这一击完全出乎意料,斯坦利摇摇晃晃地后退了几步,但不等枷锁乘胜追击,斯坦利已经一跃而起,巨大的熊爪挥舞着,将嘉索牢牢安在地上,另外一只爪子按在了嘉索的脖颈位置,并一点点加大着力度。

嘉索的视线开始变的模糊,但他还在努力的挣扎,努力的抗争。他会一直战斗下去,直到死亡。他的生命并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实现他对自己曾经发出的誓言——为枉死的熊族族人而战!他不断的挣扎,利爪怕打着斯坦利那张恐怖变形的脸上,却毫无用处。斯坦利怒吼一声,他非常巨大,肌肉远比嘉索更发达,身上充满了锋利尖锐的畸形骨刺和尖角。他也在不断用力的攻击者被压在下面的枷锁。斯坦利“嗬嗬”地笑着,然后一口咬上嘉索的一只手臂,猛地一拽……先是一阵灼热的疼痛,然后是断裂的身影。嘉索的一只手臂垂了下来,没了用处。

嘉索匍伏在地上,斯坦利退后了一步,露出胜利的冷笑,向着四周不断大声吼叫,似乎是在准备发动致命的一击,将嘉索解决掉。嘉索怒吼一声,突然向前冲,虽然断裂的手臂让他奔跑前冲显的跌跌撞撞,但是他还是一头撞在斯坦利的胸口上,让他踉踉跄跄的连退了几步。他没有给斯坦利回复平衡的机会,立刻扑上去用张开大口,凶横的撕咬着,另外一只还能用的手臂,挥舞着锋利的爪子也在疯狂的攻击斯坦利。每一次他击中斯坦利的时候,他的脑海中都会浮现一个熊族的族人面孔,他们在他的心中点燃正义的怒火,为他增添了心的力量。

斯坦利也不在防御,他凶狠的回击,一掌打在嘉索受伤的手臂上。嘉索发出痛苦的吼叫声,但他依然凭借着纯粹的意志保持清醒,踉跄着后退,用没有受伤的手臂支撑着自己。

斯坦利大声的吼叫着,怒目注视着嘉索无力下垂的那条手臂,还有他脸上和身上的鲜血,他剧烈的喘息。斯坦利再次向嘉索冲了过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戮,这次进攻变的更加猛烈和疯狂。这让他的每一次挥舞手臂的动作更加凶狠,嘉索也感受到这让他也变的更加莽撞。一次又一次,斯坦利狠狠的攻击者嘉索的头部,但是每次嘉索都躲开了能够打碎他头骨的攻击,并用剩下的那条手臂发动了有力的反击。

但是斯坦利不断地向他逼近,狠恶的击打也越来越难以抵挡。嘉索不止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肋骨,背部的脊柱在敌人的攻击下,仿佛随时都要折断,但是他绝不会放弃。

继续战斗,为了那些死去的族人,为了还活着的族人,为了自己的荣誉。

斯坦利撕咬着,同时他身体上开始浮现出那复杂的火红色的纹路,仿佛在燃烧,他利用黑暗的力量开始吸取嘉索的生命。嘉索感觉到非常的疲惫,他知道他已经用尽;恶全部力量,可是他还是失败了。嘉索现在知道了不久前那些牢笼中的人类俘虏们经历过怎样的痛苦,他们的生命也是被这样抽取,直到他们的身躯萎缩干瘪。随着身体内越来越多的血色雾气冒出来,嘉索现在和自己的生命之间只剩下了最细微的一点联系。

他想要站次站起来,他的每一根筋腱和肌肉,每一滴滴落下来的血都让他感到剧烈的痛苦。他用意志的力量与自己抗争,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几乎已经无法呼吸,但他还是让肺叶充满空气,让自己想要合上的眼睛再次睁开,斯坦利向嘉索走过来,每一步都伴随着低沉的怒吼,嘉索无力的挥舞着手臂,在此向斯坦利发动攻击,所有人都知道,他这样无力的攻击根本不可能给斯坦利造成任何的伤害。斯坦利轻松的躲开,张开双臂抱住了嘉索,他的手臂上肌肉仿佛要爆炸一样的高鼓起来,不断的加大着力气。嘉索挣扎着,但是箍住他的手臂仿佛钢铁一样坚硬,而他已经没有力气挣脱了。他感觉到自己的脊柱骨被折断了。透过因为剧痛而模糊的双眼,他能过看到怪异的金色光芒从他的体内放射出来。这是他的生命?还是他的灵魂?他不知道。最后当斯坦利再也感觉不到嘉索有任何的挣扎以后,他便厌恶的将嘉索丢在地上。

嘉索再也站不起来了。他躺在地上挣扎着想要抬起手臂,再次想要站起来,却只能让手指头微微抽搐了一下,然后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从马修携带着装满炸药的背包引爆在传送门下方,将那座高的的传送门炸毁,阻止了黑暗大军通过传送门来到这边,再到嘉索和斯坦利两个人的战斗,这一切都发生在极短的时间内,但是黑暗军团留在红河谷内的士兵们丝毫不在乎,他们就如同海洋一般向着乔纳森率领的部队继续逼近。

乔纳森心中充满了悲伤,自己的老朋友马修为了阻挡传送门继续的开启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他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敌人还在继续进攻过来。人类军团损失严重,霜狼族的损失也是巨大的,现在他们都集中在一起奋勇拼杀。他,莱恩以及一队中泽王国最优秀的骑士在不断挫败敌人的攻势。尼克的率领的一部分人则尽力解救那些困在囚笼内还存活着的人类和其他种族的俘虏,并保护他们安全退回到队伍中。但是黑暗大军还在不断的杀上来。在敌人攻势的间歇,乔纳森因为放松下来儿感到一阵眩晕,我们终究还是阻止了黑暗的降临,他心中这样想道,如果黑暗传送大门被打开,那些黑暗大军全部通过,这个世界必然将要被毁灭,所有人都没有活下来的机会,但是现在他们阻止了这个件事情的发生。

“陛下,我们必须撤退了!”莱恩沙哑的向着自己的国王陛下喊道。他非常勇敢,虽然他的父亲已经离去,但是他却继承了马修的冷静头脑,现在他的建议是明智的,敌人的数量太过于庞大,如果继续留在这里战斗,所有的军团都可能被对方消耗掉,现在他们要撤离,黑暗军团正在占据上风,他们的一切努力依然无法真正扭转战局。

“我们应该离开了!”霜狼族的奥姆率领着霜狼族的战士们也逐渐退了过来。

“吹响撤离的号角吧!我们总有一天会再回来的!为我们牺牲的战士们复仇!”乔纳森看着对面越来越多的敌人,他不甘心的说道。

撤退的号角声响起,所有的人开始快速的脱离战场,黑暗军团在后面紧紧追赶,到了红河谷口,守候在外的军团给予他们迎头痛击,黑暗军团不可奈何的暂时退了下去。

***

莱恩强打起精神,却无法隐藏眼睛里的痛苦和深陷的双颊显示出的疲惫,他曾经多次有和自己父亲好好交流的机会,可是自从母亲病逝,他将一切都归咎于父亲为这个国家尽职尽责,而对自己的家庭却少有付出,所以他选择了冷漠的和马修相处,但是现在,作为一名战士,他将于自己的父亲道别,承认自己的生命中再也不会有他出现,并且还要在公众面前这样做,这同样也是军人的义务。

战场上的那写画面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中,他为自己的父亲感到骄傲,却也对自己之前的行为深深的懊恼。成千上万人聚集在一起,汇成一片海洋,一直延伸到远方的城门处。当国王陛下归来稍作休整后,来到人们的面前,没有人欢呼,虽然他们取得胜利。

乔纳森压抑住喉头的哽咽,向前迈出一步,望向听到消息聚集而来的迷茫的人群。他能看到那么多截然不同的面孔——商人,难民,来自其他国家的代表。还有那些并非人类的智慧生灵,他们也都前来向逝去的战士们致敬——精灵,矮人,还有幼小的孩童透过人缝望着这里,眼睛里同样是哀伤和对未来的迷茫。

看着眼前的人海,乔纳森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虽然我们取得胜利,但是我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的好朋友,帝国的指挥官马修以及我们的骑士战士们付出了生命,才换来的短暂胜利。”

乔纳森看着人群,稍微停顿后继续说道:“这样的牺牲绝不能没有意义。我们必须承认!今天,你们齐聚于此,我们不能只在危难的时刻才选择团结,我们必须要团结起来。为了我们的未来,为了我们自己而战!”

“为了我们自己而战!”一个孤独的喊声回到在空荡的广场上,但立刻就有越来越多的呼喊加入其中。国王目光所及之处,人们都在挥舞着手臂,大声的呼喊。人们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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