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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进攻敌营

这是一幅传送门的草图,只不过图中的大门已经建造完整,许多全副武装黑暗军团的怪兽正从门中冲出来,传送门有马修的手掌那么大,门中的黑暗军团的士兵和怪兽都非常小。大门两侧各雕刻着一条腾飞的巨龙,低着头仿佛是在听从某个人的号令一样,门的下方有些怪兽和看不太清楚的石雕。这幅场景在地图上显示的仿佛就是他们之前去的红河谷里面的景象,不过那座可怕的传送门还没有建设完整,它的地基才刚刚显露出来,距离草图上这个完整的传送门还有一段时间。

马修向杰伊瞥了一眼,有些困惑的看着地图,然后扭过头看着杰伊。

“你觉得落萨为什么要将这些东西交给你?”马修问道

杰伊探过头。“落萨说他要去做件事情,非常重要的事情,如果失败,他有可能再也回不来,而他将这些研究的资料交给我,说明他已经知道某些东西,我大概浏览了一下他给我留下的这些文件,所有的事情都在表明——那些黑暗军团以及它的怪兽是受到召唤而来。”

落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我们不是已经知道这些事情了吗?你认为落萨交给你这些资料意味着什么?”

杰伊挠了挠头,带着探询的阳光看着马修,不好意思的说道:“所以我才着急找到你,让你给我参谋一下,看看这些资料里有什么线索。”

马修思考了一下才说道:“落萨也许在这里给你藏了一些有用的东西,只不过他不想让人轻易知道他给你留了什么。不过暂时先回去,好好把这些资料全部看一遍,我想你一定会有发现的。”

杰伊点点头,听话地站起身。将手中的资料收到长袍里的口袋里。看着马修屁股下面的木箱,那里雕刻着矮人族的标志——一把铜色的战锤和矮人国王头上金色的王冠徽章。

“矮人国王马努·贝内特送过来的。”尽管局势严重,马修的饮食和睡眠都严重缺乏,只能依靠肾上腺激素来支撑自己,但是现在他的精神状态却是非常好。因为在这里面放着几件“机械奇迹”——火枪。手掌轻轻的抚摸着那只箱子。“这东西可是我们的杀手锏呀!”

杰伊离开马修,回道自己的房间,将落萨之前交给自己的文件一页页的摆放在自己的房间内,他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马修说的那些线索或者其他的有价值的东西,不然落萨不会就这样简单的把资料交给自己,还留下他要做一件重要的事情。这里面一定有线索,随着时间的推移,杰伊的眼中闪烁的亮光也越来越多。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我知道落萨要做什么了,这件事情太恐怖了!”杰伊在内心深处不断的发出焦虑的声音,“也许我可以组织他!是的,我可以阻止他!”

***

白天或黑夜,已经没有区别。红河谷内那些黑色军团建造大门的工程如火如荼,太阳或火把能够为他们提供足够的照明。在跳动的火光中拼命劳作的人类和其他种族的俘虏们都在黑暗军团的严密看守下,进行着艰苦的劳作,一旦停歇一下,就免不了遭受一顿殴打。这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的红河谷早已不见踪迹,现在这里是黑暗军团的营地,还有藏匿在暗影中的那座巨大建筑。它变的越来越高大,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工了。

霜狼族和人类达成了结盟——他们将在人类偷袭红河谷的黑暗兵团的时候,负责牵制其中一部分敌人的力量。乔纳森骑在马背上,在火把照耀中穿行在冬凌城夜晚的街道上,他看到希望的光彩闪耀在人民的脸上。人们聚集在街道两旁,带着希望为国王送行,尽管这份希望中还参杂着对于战祸的忧虑。

这条由战马和披甲士兵形成的河流沿着街道前行,很快来到冬凌城的城门前。乔纳森的家人正在那里,站在匆匆竖起的观礼台上等待和他告别。他的女儿琳达几乎已经像妈妈一样高了,而且仿佛每天都在变的更加像她的母亲瑞塔亚,现在她将双手握在一起,完美地模仿着王后的举止。她的嘴唇紧紧抿在一起,这样的表情让她看上去很是担忧,公主的重担,乔纳森一边在心中想着,一边向她点头以示安慰,他知道,琳达的表情说明这个孩子努力压抑着眼睛里的泪水,让自己的眼睛看起来更加闪亮。她真的很聪明,尽管乔纳森和瑞塔亚已经向他们的孩子做出了各种保证。但是,琳达已经从父母闪烁的目光中看到了许多他们没有说出口的话。然后国王的视线又转向到王后身边的保姆怀抱的小王子——威廉,他还是那样的弱小,还在熟睡中,丝毫不用为任何事情担忧。乔纳森知道,他的儿子威廉,终有一只,他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国王,但希望这一天不会来得太快。

“我不会将家人的安危交给别人的手里,琳达。保护好他们,直到我回来。”乔纳森低着头看着琳达,

琳达的下巴在非常轻微地抖动着,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瑞塔亚用她那一双深色的眼睛看着她的丈夫,乔纳森已经不记得妻子曾经多少次目送他奔赴生死未卜的战场。无论是他的不安还是他的决心,都逃不过妻子的眼睛,辛劳或是喜悦,他们总是会一同分享。他爱她,同时她也深爱着他,这份爱经受了岁月的洗礼,变的更加安稳,牢固。

他们之前已经私下道过别,现在不需要再有更多的嘱咐了,一切事情,他们都已经了然于心。

“准备好了嘛?”马修打破了这一份平静,时间的流逝实在是比乔纳森希望的更快。国王点点头,一言不发的催赶战马小跑起来,向着敞开的城门驰去。

“如果霜狼族能和我们在一起,我的感觉会好得多。”乔纳森向他身边的马修说道

“不用担心,我们一切都会顺利的,”他的老朋友马修向他保证

城门外,十五个军团正在等待着他们的统帅,这就是中泽王国能够抽调出来的全部军力了。马修和乔纳森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个人都将目光转向前方。乔纳森知道现在只应该思考即将到来的战争,但是他的脑海里却浮现出马修不久前在王座大厅的表现。

***

乔纳森,马修,尼克和另外几个人仿佛用已经布满血丝的眼睛对红河谷以及周边地区的沙盘模型查看了上千次。“五个军团封锁红河谷周边的主要路径,”马修将一个标志放在沙盘上,“另外十个军团部署在这里,这里和这里,沿着红河谷入口逐次列阵。这里是供给路线,向南和向东都能够很好的防御敌人攻击我们的补给线。”乔纳森抬头望向马修,“如果我们守住这些点,我们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完全处于守势。”马修有些无奈的说道,之前他们已经遭受了巨大的损失,现在能够抽调出十五个兵团已经是极限了。

乔纳森叹了口气,揉搓着双眼说道:“是的,除非我们拥有更好的对策。”

“不过,我担心的事情不是如何守备,如果传送的那座大门被建造完成,那么敌人的数量将是什么样恐怖的存在?”马修问道“如果是十倍?百倍?还是永无止尽的援兵呢?那我们又当如何?”

乔纳森看着沙盘,“如果能有简单的答案……”但是马修打断了他“没有简单的答案,我们唯一的机会就是阻止那道大门的开启,如果我们失败了,那么敌人只需要用纯粹的数量优势就能彻底压倒我们。”

乔纳森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有什么建议?”

马修在桌子上俯过身,面孔贴近乔纳森,“派出我们的一切力量,摧毁传送门,这时一次巨大的赌博,如果我们胜利了,就能解救我们的人民,立刻结束这一危险。如果我们失败了,那也只是将最惨淡的结果提前一些时间到来。”

“留在这边的黑暗军团呢?”

“我们以后再对付他们。”

这个计划并不够好,可是却也是最有效果的计划,“就这样放任不管?让我们的人民承受在巨大的危险下?你要知道,一旦我们全军出动,国内可以说是一个极度虚弱的时刻,没有任何有生力量可以支援被袭击的地方。”

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我们已经别无选择,防守或进攻?”马修将这个问题丢给了自己的国王陛下。

“如果我们全力发动进攻,那么整个王国将失去防卫能力,我承认你说的没错,我们应该尽力阻止黑暗军团后续部队的到来,并且营救出我们的俘虏。但是那些黑暗军团已经清楚的表明,他们能够造成巨大的破坏,并屠杀更多的人。我……”乔纳森的心情很矛盾。马修说得没错,他们的确别无选择。

马修的眼睛里跳动着炽烈的火焰,“我会为了你,我的国王陛下而杀进地狱,请做出正确的决断吧!”

***

而现在乔纳森选择了马修的提议进行一场豪赌——全部的兵力都被调集起来,向着八百里红河谷前进。

八百里红河谷,乔纳森知道他的敌人和无辜的俘虏都在等待着他的军队的到来。夜晚,中泽王国的大军沿着大道两侧静悄悄地前进。几乎在正前方,远处的漆黑天空下有一片红光闪动,红河谷两侧的山壁映着这光,若影若现,他们正在接近红河谷的外围,但是白昼还没有来到。国王乔纳森骑马走在前锋队伍的中央,周围是近卫军。马修随后而行。此时这只军团趁着夜色的保护不断的向前移动。队伍突然停了下来

“陛下,越过前面的那座山丘,我们就将进入红河谷内,斥候回报的消息是红河谷里面全都是黑色军团的怪兽和被俘虏的人。不过似乎素有的敌人都在聚集在那栋被建造完成的巨大建筑附近,据我们估计,现在红河谷外围只留下很少的兵力看守,他们粗心大意,根本没有派出任何的斥候巡逻在外侧。”

国王乔纳森转过身,用洪亮的声音说话,因此第一支军团里面的很多骑兵能听到他们国王的讲话:“现在,中泽王国的骑士们,此刻此刻,我们为荣誉而战的时刻来领!家园在我们的身后,宿敌就在眼前,尽管我们征战之地有可能是我们的归宿之地,但是战场上赢得的荣誉,却将永远属于你们自己!我们曾经立下誓言,现在,为君王,为故土,为人民,我们将要去兑现它!”

众人以矛击盾,砰然有声。

“马修,你率领第一军团,作为中军跟在王旗后方。”乔纳森说,“莱恩,我们越过山丘以后,骑兵开始冲锋以后,你率队去右翼,尼克率队去左翼。后面的各队根据情况跟随着这三支队伍。敌人聚集在那里,就攻击那里。我们无法制定其他计划,因为红河谷内的状况不清楚。现在,不要惧怕黑暗,前进!”

前锋部队策马以所能做到的最快的速度开始奔驰,此时天色让然一片昏暗。越过那座低矮的山丘。他们转瞬间就冲进红河谷内。霎时间狂喊四起,还有零星的兵器交击声,不过持续得很短。那些在外围的黑色军团人数少又措手不及,很快就被杀死或驱散。他们继续想着红河谷深处前进,空气中弥漫着燃烧的气味,游荡着死亡的阴影。

“我感觉这样的夜晚太过于安静了!”马修对自己身边的近卫军说道,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似乎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在今天这个夜晚发生。

游荡在红河谷外围的斥候带来好消息,霜狼族已经按照约定赶到红河谷的外围和外围的守军已经接触,他们随后也将快速进入谷内,同他们汇合,一起去摧毁那座可怕的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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