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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爬石阶

在好奇和疑惑下,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石阶的护栏旁。凹槽中的液体翠绿到极致,柳羽风凑近用鼻子嗅了嗅,液体没有什么味道,但他却感受到了一种清新的感觉。他用手指从凹槽中蘸了一点绿液放入口中,味道有点涩,还未等他咽下,那一点绿液就自己沁入他的肺腑,他顿时感觉自己身体有些痒。他想用手去挠,却发现那种痒的感觉并非皮肤传来而是由体内透出。他惊骇了,眼中出现了慌乱,疲惫之意也一下子全消散了。

心神沉凝内视自己肺腑柳羽风发现,那点点绿液正在缓慢的融入到自己的骨骼中,痒的感觉就是在绿液融入骨骼中的时候产生的。修为被封如同鱼肉,只能任凭刀俎,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几个眨眼间,绿液全部融入骨骼中,而麻痒的感觉也随着绿液的消失而消失。不过绿液消失了,麻痒的感觉也没有了,而且除了刚才的麻痒,身体也没出现其他不适,但柳羽风心总是感觉有些不踏实。思前想后,还是不知道如何是好。柳羽风又去观察绿液望能找出点蛛丝马迹。

凑到近前,柳羽风又感觉到那股清新,突然间柳羽风想到了灵药这个词。如此的碧绿,还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清新感,入口即化这些特点都彰显出了绿液的不普通,而在柳羽风的认知中就只有灵药符合这些特点,所以他想到了灵药。

心念沉入脑海,只不过片刻柳羽风面带微笑的睁开眼睛。从《药兽录》中他知道这绿液是什么了。绿液其名崖湖草,只生长在灵气浓郁的瀑布旁,很是难得。其草通体碧绿,有清新之气,有固骨生力之效,入口先涩后辣,发挥药效时,身体会有麻痒感。

柳羽风二话不说直接把绿液喝得一干二净,不过后面就不好受了,一点绿液就能让他感觉到涩与痒,那么几口绿液一起下肚会是什么情景。绿液入口柳羽风是苦着一张脸,绿液如肚是红着一张脸,等过片刻是痛苦并快乐着的一张脸还附带地上打滚。

柳羽风想死的心都有了,天下间痒是最难忍耐的。痛到承受不住还可以晕,但痒就算到了极限还是要清醒的承受着,根本不可能自己晕过去。

无论什么事情,做了就要承受其后果,不论是痛苦的,快乐的,悲伤的,愤怒的。一个时辰后,柳羽风大汗淋漓,衣服褴褛的从石阶上爬起来。头发散乱,脸上灰扑扑的,身上透过衣服的破洞还可见几道鲜红的抓痕。也难怪,这是柳羽风第一次吃灵药难免有不妥之处,受些痛苦也在所难免的,但柳羽风却因为这第一次,使他在以后对灵药产生了一定的排斥,未来的某人对他的吃药问题费尽心思。也让世人每每提起他都会大笑一场。

就算柳羽风性子再好受了这样的折磨,心里总归是有些气愤的,所以一个冲动,他抬脚狠狠的踢了一下护栏,护栏上成功留下了他的鞋印。正值柳羽风拍手大呼好爽之际,一道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冲进了柳羽风脑海,让他赶忙静气凝神,让其心念沉入脑海。

光亮在脑海中化为字:破坏考验物品,罚试考者单手力过一万五合格。时间降为十一个月。

看完,柳羽风足足愣了一盏茶的时间。这样也行,他很想哭。

在心里默默抱怨了一番,柳羽风抱起石块继续爬石阶。柳羽风知道他的时间很紧,根本耽搁不起,如今就更是雪上加霜了。石块的增加质量的速度比以前快了许多,这是柳羽风觉察到与开始唯一的不同。

崖湖草虽然只是低等灵药,但对于柳羽风来说已经很好了。虽然不能增加力量,但对于回复肉体力量却是堪称奇效,更有坚硬骨骼的功效,于目前的柳羽风再适合不过了。

阶数从八十阶变成了一百五十阶,柳羽风吃力的放下石块,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能感觉到,这石块的质量最起码也有一百多斤了。他喘着粗气,整个人软软的躺在地上,汗水沿着皮肤白嫩的四肢蔓延到石阶上,刚刚爬过的石阶上也依稀残着还未干涸的汗水。不经意间他又转眼看见了一旁的护栏。

时间的紧迫,不可能完成的目标,每一条都在时刻催促着他。如此的煎熬下,他还是选择了那他痛苦不堪的灵药。比起死亡,他终究选择了痛苦,不是怕而是他还有未完成的事。

感觉身体稍微恢复了一点,柳羽风来到护栏旁,果真凹槽里盛满了翠绿的崖湖草所化成的绿液。他深深地吸了气,有了心理准备,二话不说一口气全喝了。不过片刻,让他印到骨子里的麻痒感袭遍了全身,尽管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再一次经历,还是让他痛苦不堪。内视,看着绿液一点一点地缓慢融入到骨头里,以此来分散注意力,才让他感觉不是那么痛苦了。无意间,他发现被绿液浸透的骨头出现了许多细小的孔洞。而他没有发现体外出现了一道道灰白色的烟,是从体内透过皮肤排出的。他傻了,这是什么情况?

心中急切但又无可奈何,《药兽录》并没有提及过这种情况。孔洞越来越多,而绿液却是越来越少。灰白色的烟也随之变淡了。

一切平息他全身的骨头上都出现了无数的孔洞,好像只要稍微动一动骨头就会碎成粉末。恐惧袭上心头,冷汗如水般滴落在石阶上。他不知道如果搬起石块,下一秒身体会不会散架。他小心翼翼动了动身体,并不像他想的那一幕,一动化为粉末,反而疲惫感消失,感觉身体充满了无尽的活力。这样的结果让他一阵莫名,不过只要能拿起石块爬石阶这些又无关紧要了,只要报了仇,死了也不觉得如何。

他又再一次迈步,原本已经到达极限的他轻松的拿起了石块,让他一阵讶异。不是石块变轻了,他明白是那绿液帮他突破了极限。但他不在意,一百多斤离一万五千斤还差的远呢。

时间总在不经意间流逝,说也奇怪,这里没有白天和黑夜,却有四季更替。夏天是炎热的,现在的柳羽风就是感觉周围很炎热,不过当汗水侵透了衣服,凝成水珠滴落后,他反而感觉凉爽了。柳羽风一直没有合过眼,睡过一觉,这都归功于崖湖草。柳羽风不知道过了多久了,他已经忘记了时间,他只知道手中石块已经达到了一千斤。他还知道周围从温暖变成炎热,还奇怪的下过几场雨。还有一个很让他无语的发现,他变矮了,如同缩水了一般。而原因呢,还是那崖湖草。崖湖草在他骨头上留下了无数的孔洞,而他又不断的承受着来自石块压力,时间一长骨头自然而然的被压实了,从而孔洞消失了,人也变得矮了一截。

柳羽风放下石块,身上的衣服已经消失不见,那件衣服从他来到这里就没有干过,久而久之衣服腐朽了。他坐在石阶上喘着气,不时的用手在鼻前扇两下,身上传来的汗臭味连他自己都受不了了。歇息了片刻,习惯性的来到护栏旁。现在他喝绿液已经感觉不到麻痒了,尽管绿液不断的向骨头中渗透,而且也不会出现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孔洞了。他看向凹槽,顿时讶异了。凹槽里盛的不再是绿液了,而是呈鲜红色的液体,他犹豫了。喝还是不喝?心中来回考虑着。

很明显,这些液体对他是有巨大好处的。他很明白若没有起初的崖湖草,他根本撑不到现在。所以,想要完成考验那么这必喝不可,除此他根本想不到还能凭借什么完成这变态的考验。

红液入体,瞬间全身的肌肉都活跃了。那是渴望,极度的渴望。红液融入到了全身各处,除了骨骼。他原本以为这次也会非常痛苦,可是待红液完全融入也没感觉到痛苦,倒是全身舒爽,畅快。他完全放松躺在石阶上,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感到这舒爽。可惜红液不多,若是还有他还要喝上几大口,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灵药,脑海中的《药兽录》根本没有提及过。

不知不觉中柳羽风睡着了,紧绷的神经终于是在这畅爽中松弛了。这片空间永远的都是明亮,也出奇的空旷。除了这一望无际的石阶,其他的都被云雾填满了。不知从哪里开始滴落了雨滴,一粒粒的,打湿了石板,也打湿了熟睡的柳羽风。他没有醒来,像没感觉到般,熟睡着,眉宇舒张,如此的安然。

某一个时候,他睁开了眼睛,看到似近非近的彩虹,他感觉很美。不知何时一阵风吹过,彩虹消散了,他才回过神来。抱起石块一步一步的朝着石阶上方走去,而在他的脑海中还在反复着刚才的那一抹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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