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府
沐言表情冷漠的拿起梳妆台上的一封信,剑眉几不可见的拧起,手上动作极快的打开书信。
“沐言,就算报了仇,又能怎样呢?”短短几个字,沐言心里不禁有些失落,表情茫然走到阳台,陈雪安最喜欢站在阳台看园子里的红玫瑰,那是沐雨柔最喜欢的花,每次看到满园玫瑰,沐言总会想到沐雨柔,可是,他这次却想起了陈雪安。最后一次对话仿若刚刚发生。
“如果你是想用我来威胁我姐,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做,我姐最擅长的就是反威胁,就算她手里什么把柄都没有,也一样不会受你威胁。”陈雪安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男人。
“你是她妹妹。”沐言表情冷漠,眼睛放在膝盖上的书本上。“她会不管你的死活?”
“不会。”陈雪安起身走到沐言面前。
“那么,你为什么肯定她不会妥协?”
“因为,我姐最讨厌被人威胁,必要的话,她不介意和对方鱼死网破。你信不信,会被她反威胁。”陈雪安笑。没有人比她了解陈雪芽。沐言合上书,挑眉看着陈雪安。
“如果我成功了,你必须永远呆在沐家。”沐言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提出这种要求,只是心里这样想着,就说出来了。拧眉低下头,他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说的话。
“那我现在,就可以准备离开了。”
叶家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几个月后你就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把真相告诉叶少倾,然后离他远远的,否则,我现在就把你氧气管拔掉。”男人的声音带着火气。
“别,求求你,我会走得远远的。”女人虚弱的哀求。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男人打开门离去,转角处的女人在男人离开之后进入房间。
“后天老夫人就回来了,所以明天执行计划。”
“越快越好,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她的惨状了。”女人虚弱的声音里夹杂了阴毒。
陈雪芽站在天台边缘看着叶家的庭院发呆,表情阴寒,一双手一点点的接近陈雪芽,快了,快了,就差一点点了,嘴角勾起疯狂的笑意,来人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陈雪芽推下天台了。
就差一厘米了,来人眼神疯狂激动,已经陷入癫狂的状态。陈雪芽看着楼下。那双手碰到陈雪芽的衣服,“啪~”你在做什么?”一双手出现,打乱了来人的计划。
“你就这么恨我吗?黄乐菲小姐。”陈雪芽转过身,冷漠如冰的看着惊慌失措的黄乐菲,叶少倾牵制住黄乐菲的手腕,笑容邪魅。
“少夫人您在说什么?”
“我房间的监控是你放的吧!还有血玉戒指,走廊里的事是你搞得鬼,也是你约我到楼梯间的,包括,浴室。”“啪~”黄乐菲的脸偏到一边,陈雪芽突然的一巴掌让叶少倾嘴角微抽,怕是用了全身力气,足以证明陈雪芽有多恨黄乐菲。陈雪芽甩甩发麻的手,突然后悔为什么不用脚踹,而是折磨自己的手。
黄乐菲垂着头,半晌,“呵呵呵。。”她冷笑连连,“都怪你自己惹怨太多,不过,安知晨肯这么帮你,你们之间关系不浅吧。”嘲讽的看着陈雪芽。
“这不关你的事,这么为叶少华出生入死,我该说你傻吗?还是应该夸奖你是个性情中人?”陈雪芽冷漠开口并不觉得她有什么可怜的。“只不过是他众多情、人之一,就这么为他不顾一切。”
“那又怎样?这是我愿意做的。”叶少倾把女人推在地上,双手插兜,邪气的看着陈雪芽。
“那天在天台我请安医生帮忙,他说。”
“我想请你帮个忙。”安知晨拧眉,“好。”
“请你查一下前几天的监控,还有叶少华。”
“然后,他告诉我,叶少华的情、人众多,这其中就包括赵珂,还有你。而且,我晕倒在走廊那天的监控录像也没了,我的房间里,除了你装的监控,我也装了一个,里面记录了你是如何在花洒里做手脚,但是我很好奇,血戒到底是不是你放的?监控里你并没有放血戒。”
“呵呵,陈雪芽,你知道吗,就算今天你能活着,不久将来你也会付出更惨痛的代价,哈哈哈。”她笑出泪,表情一下子狰狞可怖,黄乐菲突然窜向边缘,不忘拉住陈雪芽的手,陈雪芽来不及惊讶。叶少倾阻止不及,眼看陈雪芽掉下去。
“陈雪芽。”叶少倾惊慌失色,恐惧感来的异常猛烈,男人只抓住女人的手,“抓紧我。”
“放手,叶少倾,这不是你想要的吗?”陈雪芽的脚被黄乐菲抓着,两个人的负荷让叶少倾有些承受不住。陈雪芽皱眉,在这样下去,她们都会死。手一点,一点的滑脱,陈雪芽突然笑着看着男人,“叶少倾,我发现,我还没有看够你,还想,再看一辈子。”唇动着,她无声的说,“我或许还爱你。”
“笨蛋。”叶少倾有些体力不支,眼看陈雪芽要掉下去,“我陪你。”双手拉着陈雪芽的手,叶少倾和她们一起下坠。。。
陈雪芽守在叶少倾床边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安知晨叹息着,“为了孩子,你不可以任性。”
“我是不是做错了?”陈雪芽迷茫的看着安知晨,泪眼朦胧。
“并不是,或许,错的是他。”表情复杂的看向昏迷中的叶少倾,安知晨蹲下身子与陈雪芽平视,坚定的目光明朗沉稳,让陈雪芽莫名安心。勉强回以微笑,陈雪芽叹气,“不管怎样,我会坚持,直到,”复杂的目光落在叶少倾苍白的脸上,“直到达到目的。”
安知晨退出房门,眼里光华流转,原本透着温暖的眸子风云变幻,嘴角勾起残酷的弧度。坚挺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又是深沉夜色,黑暗的房间里,男人站在透进月光的窗子前,冰冷坚毅的侧面显示着男人的不悦。
“他怎么样了?”女人的声音透着焦急,挣扎着想要起身。男人拧眉,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女人知道男人正在冰冷的注视着自己,心下一阵恐慌,生怕惹到男人,赶紧噤了声。
“黄乐菲死了。”短暂的沉默,男人走到床边,挡去洒在床上的月光,居高临下的看着女人。女人动也不敢动,僵硬着身体紧张的看着男人。“呵呵呵。”男人笑出声,“跟她比起来,你差太远了。”灯亮了,床上坐着的女人脸上缠满纱布,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