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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终究他还是出来了,还是和我回去了,还是在之后的日子里和好如初了!可我却是在两个月之后第一次看到他,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笑的时候,没有那颜色深浅不一的大黄牙,取而代之的是一口雪白,雪白的漂亮恒牙!可我却是有些脑怒,他这次什么棉衣都没穿,仍然和那次一样瑟瑟发抖!但这次却并和当初一样的爽朗的咧开嘴来,发出爽朗的大笑,而只是微微的轻启了一下,“抱歉,我刚才……”未等他说完,我将自身的大衣从身上解下,披挂在他那瑟瑟发抖的身躯上!(过了好久后,我们提起这件事时,他说这一幕好熟悉!我也只是笑笑并未接话),也是在这一瞬间,我仿佛听到了那久违的爽朗的笑声;也是在这一瞬间,我看到了那一口白析的恒牙!

在那天开始,我发现他变了好多。高瘦纤长的身躯,搭配着一套不大合身的校服,虽然这没什么笑点,可是前提是那里面没有被他奶奶塞上几件保暖衣。要不是因为校服本身宽松,换作普通衣服怕早就成了只大熊猫吧?看着他的穿着我时不时因为忍不住而笑出声来,可他却不在意这些,只是说“你的笑点真低。”便不再理会。

思绪翻飞,当日的雪花在飘过了几年的时光就再也不见了踪影,哪怕是那天的离别,棉絮般的大雪也只肯躲在路人询问声中。相较于“负义”雪,北风还是比较念旧的――从来没有轻易舍弃过老朋友,每年的初冬都如约而至。可是我们却并未对它有什么好感!

就此横向比一下,我们对大多数事物不也一样么?轻易得到的,“不过如此”;万金难求的,“韶光易逝”!

看着路过的小车,大车,为什么我就是想哭都找不着调?

他被酒精麻痹的大脑终于做出了些反应,用手摸了摸脸,在接收到脸上不同一般酒精带来的火辣后,蹭的一下从靠在的我肩膀上跳起,指着我破口大骂!

不知道从那里学来的污言秽语,就如同那年的落下棉絮大雪般砸在了我的脸上,但这次却始终没有北风的影子。这样想着,这样站着,这样看着,也就这样受着。过了好久,他骂够了,我的脸也被洗了一道。我才开始说话:“用纸巾,帮我擦干净”,顺便用手指了指脸上的唾沫星子……

“耗子,你说我是不是没救了?”,他捂着脸,蹲在了路边边上,似乎想起了往事,拖着哭腔。看着他的样子,鼻子有点酸,但还是忍住了,这次却并不是因为不想在他面前哭。我知道,他刚才想到了啥,无外乎,因为恨她而引起了一场家庭大战,逼得他拿起了刀子……差点因此进了牢房!

这么多年来,他变了这么多,改了这么多,却唯一变不了他的心,改不了他那颗因埋藏仇恨而腐烂变质的心!这得有多大的恨?这又得有多大的痛?耳畔似乎又想起了那声声爽朗的大笑,每次都因闭上眼近在眼前,而每次都因睁开眼而远在天边……

“哎,小伙子,醒醒哎,醒醒”……耳边的呼叫声越来越清晰,我的头也越来越疼,费了好大的睁劲才开一条细缝,刺眼的太阳却又让我再次闭上。叫喊我的人见我醒来,立马弯腰将我缓缓扶了起来,“唉,小伙,怎么在这睡着了?怎么不回家啊?”是个老人的声音,“哎,慢点,你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闻着我身上的酒味微微皱了下眉,不过语气马上又转暖了起来“小伙子,这天多冷啊!在这样的晚上还就这样睡在路边?再年轻,这身子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啊!”他连续用了三个这样,排比的也很是工整。“现在的人也真是的,都睡大马路上了,还没个人扶,这别来车往的多危险啊!”

起身后,四处望了望,没有看到他,脑袋也是疼的很,便没有接话。

见我没答话,想着我可能是喝酒喝迷糊了,还没缓过劲来,也没在意,便开始了老年人的通病――唠叨!的确,被他扶起来直到现在,才刚刚有点神智,“老大爷,你看见我旁边的那人去那里了么?”看着眼前的老大爷,头还是痛的厉害,“人?什么人?”,他四处看了下“小伙子,我只看到了你一个啊?哎,小伙子,你是不是喝酒喝懵了?然后到在这就睡糊涂做了梦吧?”说完,顿了下,似乎明白了什么,刚要再说话,看到我站着都打踉跄,又赶紧搀着我,“哎呀,我说小伙子,天涯何处无芳草?现在不是关心别人的问题了,我先送你去医院,你看你,就现在站都有点站不直…”“好,谢谢”有点不礼貌的打断了他的话,没办法,头实在疼的厉害。

老大爷人挺好的,没有生气,还是搀着我慢慢的往前走。见到我的脸色极度难看,他安慰着我说:“坚持一下哈,医院就在前面,。”他指了指马路的斜对面那个人民医院,停了下,又说“遇到这样个女孩,不要也罢,这大冷天把人就这样扔在路边,……”听着这话,很是尴尬,急忙道:“大爷,不是你想的这样的,…”话未讲完,他就接了过去,“小伙子,不用帮她说话,我跟你说啊!这女……”,我苦笑着,又不好再反驳,只能随他说。

顺着他刚刚指的方向,目测离这里确不是很远,但是按目前我这个样子,独自走过去的话,还是一个不小的困难,可我现在最想的还是知道他去了那里?怎么连声招呼不打就走了?还有,这小子,怎么能就这样把我扔在这里?想着这些又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可刚走了没几步,眼前的景物就开始模糊了起来,前面的医院也开始被笼罩了一层薄雾,我知道这是失去意识的前兆,便甩了甩脑袋,使劲的想让自己清醒,身边的老大爷也发现我的神情不太不对劲,忙停止他口中的爱情故事询问道:“小伙子,咋了”我想回答,没事,可是喉咙却和被人掐住似的,一声都发不出,也就在此刻步伐也不受控制的凌乱起来,在强行走了几步后,终于,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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