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莫浩睁开眼摸摸自己的头发现自己脸上的伤势全好了。莫浩急急忙忙的把自己全身摸了个遍,发现自己浑身的青肿都消了,除了身体有些疼痛,全身发软以外全都好了。
“神了,真是神了,不可思议啊!难道真得是神丹妙药,这么重的伤势一晚上就好了。不行,我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找柳君去好好问问。”
此时的柳君在哪里?莫浩却找不到,整整一个白天把莫浩给急的焦头烂额,实在是想把柳君给打一顿,不打得鼻青脸肿实在是过意不去。
此时的柳君陷入了一种神奇的状态,惶惶然如梦境一般,世界还是原来的那个世界,但周围的一切都朦朦胧胧,看不太清晰。如梦似纱隔着一帘无形的天幕,整个世界都变了。柳君轻轻的抬抬手,发现自己轻飘飘的一步之间就到了院子里,这时的柳君才发现奇怪的事情,原来柳君是穿墙而过,仿佛他就是无形的幽灵,舍弃了自己的整个形体。柳君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发现还是原来一样,只不过自己的整个身体如同水波一般闪烁不断。
柳君腰间的葫芦发出碧绿的光芒,一闪一闪,光芒虽弱,却清晰无比。一呼一吸的声音自碧绿的葫芦里发出,柳君把葫芦托在手里,发现自己的葫芦不再是干枯瘦小的模样,它现在是如同碧玉般的墨绿色。随着砰砰的心跳声一闪一烁把自己的周围照耀的无比清晰,然后柳君发现整个雾幕般的世界笼罩的范围越来越大,而整个葫芦碧绿的光芒越来越亮。
此时的柳君发现了神奇的葫芦带给自己的巨大变化,他的呼吸同整个葫芦相连。葫芦的心跳声就是柳君的呼气声。脑海中的迷雾渐渐在凝结,仿佛在里面有个小小的世界。不知是一刻钟还是经历了多久的喧哗后的寂静。整个如同雾幻朦胧的世界就如同梦境一般,世界的雾气在向中间收缩,渐渐地整个雾境都缩在了柳君的身体周围。然后所有的雾气都如同一缕浓烟收入了碧绿的葫芦中,然后葫芦不再发光,柳君整个人也变得模糊起来。
现实世界的一天以后,柳君睁开自己的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了自己的院子中。柳君十分奇怪发现自己十分疲惫,十分饥饿,即使是面前放了一头牛也能够吞下去。饥肠辘辘的柳君一步一挪的向学院的饭堂走去。青云院的饭堂是整个白天都不休业,只是为了让学员更好的练功。狼吐虎咽的柳君大口的喝着肉粥,吃着米饭和馒头,而桌边一摞高高的碗碟足以把学院的任何人都吓倒。
此时的整个饭堂里寂静的吓人,所有的人都被惊得目瞪口呆。学院里的学员们饭碗摔在大厅里都没有知觉,每个人的眼睛都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这是变天了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个十三四岁身穿蓝白相间学服的学院他的胃口可以装下一头牛,这还是那一个瘦弱的少年郎,那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柳君吗?!
“呼——不赖,好吃,饿死我了。再来一碗牛肉汤,米饭再来一盆!”柳君头也不抬的继续着吃饭的大业。那白膜就像是他的天敌,一口一个甚是吓人。此时的柳君就像饿狼一样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食物。世界一片寂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饭堂周围都是人,无论是学院的教习,饭堂的管事和学员,每一个人都迈不动自己的步子。一个个空碗摞在一起,很快就占满了桌子一角。
许久,许久,柳君摸着自己滚圆的肚子,“好饱,好饱,从来没有觉得吃饭原来是天下最舒服的事情,还想吃,可惜了,太饱了。”只有柳君的声音在整个饭堂响起。
莫浩站在那里,显得失魂落魄,从来没发现自己的好友原来是个大胃王。柳君晃晃悠悠的朝自己的院落走去,饭堂周围的人让他感到十分奇怪,突然间在人群里看到了莫浩,于是柳君叫上莫浩回去。莫浩失魂落魄的跟在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实在是不知身在何处。
从这一天开始,青云院中有了一个特别奇怪的名号,叫做“白食君”,他的名号传遍了整个青云城。不久,青云城所在的大州都有所耳闻。在某个自作庸者还没察觉的情况下,他的名声已经传了很远很远。当然,当他知道的时候,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
大吃以后自然是大睡一场,失魂落魄的莫浩也像是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找柳君,而倒头大睡的柳君自然顾不上莫浩。而听闻消息的许大教习一头把树撞了个大坑。“有这样的学员,本教习的名声全毁了,悔不当初啊!要是当初知道柳君小子会有这样的坑,本教习是万万不能把他收留的。本教习以后有何面目在青云城中立足!柳君小子,本教习要给你加餐,若不让你满意而归,岂不是显不出本教习的手段。特训三个月,当然莫浩这小子也不能拉下!”可怜的莫浩这回在不知不觉间被柳君给拉入了深坑,当然柳君也不知道许大成的魔爪在向他伸来。
‘大道谁先觉,梦醒我自知’,这么自恋的话刚刚说出口柳君就突然间发现了不同之处,柳君觉得自己浑身发痒,身体好像变轻了许多,然后又觉得浑身粘粘的难受极了。柳君活动了一下身子,突然间用力的用鼻子嗅了嗅,屋子里有一股馊味飘来。柳君看看自己的衣服,黑黝黝的有一层污物,再看看自己的胳膊黑乎乎的同样有一层可疑物发出刺鼻的气味。大叫一声柳君跳入了澡盆之中,许久才露出头来,黑黑的污水反了上来。
清洁了大半天,换了不知多少次水,柳君穿着一件崭新的学服,整个身上喷着新鲜的花香。好一痛折腾才消停下来,柳君仔细的嗅了嗅发现没有异味才大喘口气,“好了,好了,总算是好了,总算可以出门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实在是邪门。”
一身新装的柳君发现自己精神气爽,浑身轻飘飘的,甚是舒服,打一套拳下来。头清目明,浑身有股气流在缓缓流淌。整个人都焕然一新,柳君跃跃欲试的朝考核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