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吴天恩递来了一杯温水,杯子里插着根吸管,“来,喝水。”
吴天恩把吸管凑到她嘴边。
谢心慈轻声道谢。
“好了,谢谢。”
“不客气。”
谢心慈四周打量了一下房间,吴天恩的品味很高,房间的设计很有讲究:华丽尊贵的水晶灯高高吊在房顶上,一串串通体晶莹的垂饰,如层层叠叠的晶莹果实,垂饰大小体形不一,装饰着宽阔的大厅;
一张图案古朴雅致、工艺精美的土耳其地毯,一套紫黑色小叶紫檀家具,空气中似乎能闻到那股清幽的檀香味;
整个房间既奢华却不庸俗,古典中透漏张扬.雅致却不失高贵,笔墨难以形容的富丽堂皇。
落地玻璃,通过玻璃能看到外面是一个大花园,几张白色欧式桌椅躲在一把大大的遮阳伞下。
“这是哪儿?”
“这是我家。”
“是你救了我?莫青霖呢?”
“莫青霖?”他疑惑。
“对啊,你有没有看到挂在高处的大笼子?莫青霖就在里面。”
谢心慈有点担心:怕吴天恩没有发现莫青霖而救不了他,又怕是他们之间有矛盾所以不救他。
“我没有看到他,而且……”吴天恩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
“你遭此毒手就是因为救他?”
谢心慈低下头,看了看被纱布包扎得密密实实的双手,点点头。
“能跟我说一下整个过程吗?”
谢心慈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
“所以你就去了那个仓库,然后被人弄成这样?”
“嗯。”忽然谢心慈想到了些什么,“吴天恩,你怎么找到我的?”
吴天恩垂下黯然的眼眸,“是警察发现你们的,我到了的时候你已经晕过去了。”
原来是这样。
“那他们没找到莫青霖吗?”
“没有。”
难道是那些人把他……
“吴天恩,你送我回家吧。”
“你伤成这样还怎么走,休息几天,等身上的伤好了再说吧。”
呆在这里实在是不方便。
“不用了,我、嘶……”
“你看你,动都动不了,还走!”
谢心慈抬起头,刚好对上吴天恩的双眼,她从吴天恩的眼神里似乎看到了些什么,那是她不敢想象的。
“我……”
“谢心慈,我喜欢你。”
……
一个礼拜后,清晨。
谢心慈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刚好收拾完行李,准备回家。
“我送你吧。”吴天恩靠在门边,看着她。
对于上次那莫名其妙的表白,谢心慈尴尬不已,好在之后吴天恩没再说什么了,才让她放松一点点。
“那,麻烦你了。”
车上。
谢心慈伸出那被精心包扎好的十指,低声咕噜道,“真丑。”
“包扎得很丑吗?不好意思,是我包,不是很专业。”吴天恩一脸认真地说。
“我是在说我自己。这以后长出来的指甲,一定很丑。”谢心慈收起双手,默默地看向窗外,心慢慢飘远了。
……
不知过了多久。
“到了。”
谢心慈回过神来,打开了车门准备下车,忽然左手被抓住了,她转过头疑惑地看向吴天恩。
一双深邃的眼睛散发着炙热的光。
“没事,你进去吧。”
谢心慈连忙收回自己的手,推开车门,落荒而逃。
跑到门前,从落地玻璃往下看,吴天恩的车子已经开走。
“呼。”她背靠在门上,重重地吐了一口气:谢心慈,你到底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