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童,暖身子,秦蔓半天才反应过来,只觉得喉咙里堵着什么东西,这老太监原来有**之癖,怪不得他一口答应陆金瓯陷害忠良,想来是这‘献童男’的马屁拍的很到位啊。
怪不得这几个男孩,虽然枯瘦,但仔细看来,确实五官端正,眉清目朗,都是好看的孩子。
洪水猛于虎,对他们和他们的家人来说,已经是灭顶之灾了,在绝望中,骨肉分离,被这姓陆的奸商买来,等待他们的竟是这样的结局。
太监在深宫中做不成完整的人,都是心理阴暗变态,落到他手里,岂不是要受尽非人的折磨,直到死尸被草席一裹丢进枯井。
更可怕的是这些男孩,小小年纪受了那样的屈辱,即便能够长大,能够苟且活过这一生,那生不如死,又要受多少的这么。
在场的其他宾客,无一人打抱不平,除了看热闹的便是麻木的,他们都是达官显贵,大概是习惯了人命的轻贱,秦蔓望着白衣公子,很想问一句,难道你也是吗?
此时此刻,白衣公子正皱着眉,低头抿了一口茶,似乎是看不下去,便不忍再看?
小厮们动手解开男童的镣铐,抽掉他们嘴里的白布。
“到爷爷这里来,“老太监王贤露出一个油腻腻的笑容,冲着那些一脸惊恐的孩子招了招手。
孩子们哪里迈的开步子,只好任由小厮们拖着,拖到老太监跟前,老太监伸出枯树枝儿般的手指,选了一个最漂亮的孩子,又戳又捏他柔嫩的脸颊,末了,还撅着嘴,把脸伸了过去,竟然好像是想去亲那孩子的嘴唇。
可惜他选错了孩子,这个男孩硬生生别过脸去,一脸的愤怒与倔强。
老太监扑了个空,相当扫兴,他转而做起鬼脸来逗这个孩子,哪料这孩子刚刚被他轻薄,已经是满腔的怒火,只是抿着嘴,一点都不怕老太监,反而盯着他,怒目圆瞪。
陆金瓯急得不行,他在一旁冲着那孩子恶狠狠地使着颜色,还悄悄抬起手,伸平在脖子的位置,左右割着。
小男孩看到他的威胁,不但不以为怵,还在嘴角泛起一个轻蔑的笑容。
老太监失去了耐心,他亮出指甲,从那男孩的耳根,划到他的嘴角,再划到另一侧的耳根,划出一个夸张笑容的形状,恨恨地尖着嗓子说:“你这个小娃子,是不是不会笑啊。“
陆金瓯察言观色的能力一流,他见状,忙吩咐下人:“来人啊,这个小娃子不会笑,把他的嘴给我割开,就按九千岁划过的地方的地方割!“
秦蔓的手悄悄地探进怀里的燧发枪,她抚摸着扳机,可惜她手里的是不能连发的燧发枪,不然她真想,一人一个颗枪子,把陆金瓯和那个什么九千岁给崩了!
一旁的小厮们听见命令,忙上前,有按住那男孩手的,有掰着他的脸的,其中一个,抽出匕首,对准孩子的嘴角,就要割下去。
这个时候,秦蔓再也忍不住了,她的右手探入怀中,一手拿着燧发枪向外抽,一只脚向前迈了一大步。
秦蔓的打算,是劫持那个老太监,冲人群的上方开一枪,然后,拿枪对准那老太监的脑袋,这群人投鼠忌器,应该会答应自己的要求,比如说放了这些孩子,然后自己再想办法,能逃就逃。
在她的基因里,没有犹犹豫豫和瞻前顾后,只有去做,如果遇到困难,那么就解决它。
众宾客惊奇又不解地看着一直在一旁的默默无闻的小丫鬟,竟突然跳起来,一步蹿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