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啊……嗯嗯……哄哄哇……”
我们正围观着林郁狼吞虎咽,一阵似人类却更似畜牲叫唤声突然从身后传来。
我们扭头便见孙家洋的小弟弟孙家栋,正N以飞快地爬行而来,那速度简直可与白腹巨鼠相当。
转眼间,小孙家栋已扑爬至林郁脚前,并立身索抱,嘴里还哼哼唧唧的叫个不停。
我们不仅讶异在他的怪叫声中,更惊叹在他那如白腹巨鼠相当的爬行速度上,一时不知所措,呆愣当场。
孙家洋气喘着追进厨房来,一眼就瞧见了正囫囵吃馒头,突然又像是被噎住的林郁;只见其因强咽不下,所以面目痛苦扭曲,而变得狰狞可怖,直吓得孙家洋立时惨叫跌倒。
林郁被噎得厉害,哪管什么三七二十一,转身就用瓢去舀水缸里的水来喝,全不顾及这是自己之前洗过生血的水,就兀自痛饮豪喝起来,直吓得孙家莘和孙家洋大惊失色,众人皆是胆战心惊。
等她吃完馒头饮足水,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脚已被一小孩子紧紧抱住。
她细一打量那小孩,似觉熟悉,又惊疑不定地望向我们,我们则纷纷闪避目光,生怕被她纠缠不清。
她好像忆起了什么,忍不住颊泪双垂!正在我们以为她失心疯逐渐恢复转好时,她却又狠心脚前的小孩给一把推开了。
小孙家栋一被推开,便又立即返回来抱林郁大腿,她则又将其推开,如此反复数次后,孙家栋就开始大哭起来。
“唔啊啊叽儿……”
怪异的大哭声号啕不止,孙家洋突见后妈也早已吓得呆愣不知所措,孙家莘欲上前抱起却也不敢,忙朝我露出了求助的表情。
我好不无奈!心想这婆娘疯疯癫癫,即便自己处事能力再强,毕竟也不是精神疾病的专家,在她面前大家连动都不敢乱动,倘若我冒然出手,说不定就是凶多吉少。
正犹豫间,林郁却又一把将孙家栋抱在了怀里,脸现怜爱神色,不住与之亲昵,似乎沉睡的神识已经醒来。
此时峰回路转,大家俱都还来不及反应,就孙家栋已摸着疯女人的头发和脸,神情也亲密无比,毫无征兆地嘻嘻哈哈乐了起来。
我们虽然惊惧,但也纷纷忍不住感动,那孙家栋一岁失踪至此已逾半年,竟然仍能记得妈妈,实为罕见。
此时,孙家莘从屋内拿来了一张毛毯,盖在了林郁身上,以蔽其赤身,她也不加反抗,只静静承了遮盖。
见最初的计划完成得如此迅捷,阻止已然来之不及,心中大觉对不住孙家三姐弟,便不好意思再作逗留,忙对他们道了别。
孙家莘一再挽留,邀我们吃完下午饭再走,见我们去意已决,忙追送着我们出来。
走到离她家五十步远的地方,我就向柴朗等人连使眼色,众人意会后便都笑骂着先走了,留下我和孙家莘缓行在山路上。
我故作高深地道:“以后要是你后妈又打你,或者还有流氓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我帮你撑腰!”
孙家莘点头答应道:“嗯!我会的!想不到,你比我小这么多,但和你在一起却真的很有安全感!”
听她夸奖,我登时心花怒放,脸上露出喜不自胜的表情来,又忙伸出右手去,一把拉住了她的左手。
我的突然拉手,吓得她后撤挣扎,忙胡编理由道:“看来你很缺安全感啊!这山路坎坷,还是我拉着你吧,小心别摔了!”
也不知道是我的理由将就可以,或是其它什么原因,她竟然不再抗拒了;她大我四岁,所以个子比我高上一头,却如小鸟依人般由着我的牵引。
突然,我一阵心悸,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兰奇幽!
曾经我们共许宿愿,绝地同穴,出生入死,不离不弃;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另结新欢,各有所爱,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惋惜和愧疚感。
但明明是因她伤我在先,且有更多过错,但我的内心却不愿割舍,依旧留有她的位置。
爱之深,痛之切!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断绝残念重新开始,但也许眼前孙家莘就是恢复我和兰奇幽情感的良药。
倘若兰奇幽从失去中明白珍惜,说不定悬崖勒马,回心转意;若不然也就和孙家莘长相厮守,不让她看扁才行。
我被私心蒙蔽了双眼,直拉着孙家莘,拐入了岭上的一处偏竹林,将胸口的一条海星项链取下来,放在了她的掌心。
当她看着那只拇指大小的银色海星链坠,眼中不由流露出喜悦,忙问道:“好漂亮!这是送给我的吗?为什么?”
这是从前我和柴朗上街的时候,在小摊贩那里买来装逼用的,我的还好,是个海星链坠;
而柴朗却买了个没有耶稣,反而有几个黑色骷髅头的十字架,简直土得掉渣的项链。
当然,我不敢讲诉实情,却忙道:“这是我的幸运星,我要把它送给你!”
她问:“你把你的幸运星给我了,那你怎么办?”
我答:“能有你这样的姐姐,已经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了!”
她听完欢喜无比,感动道:“嗯!你真是有心了!能不能帮我戴上?”
说完,便转过了身去。她年岁长,个子高,我踮着脚,才勉强将项链系在她那雪白发光的脖颈上。
只见,她戴着海星项链,开心得像个孩子,在我面前已完全没有了大姐姐的模样。
看着她那皎洁俏丽的笑容,和鼓鼓的胸脯以及芊芊细腰,还有修长白嫩的美腿,不由使我头晕目眩,越看越无法自持,竟一把将其抱住,并将头紧靠上去,正在挨上了她饱满的胸脯,嗅到了少女迷人的体香。
我感觉到,她发育得很好,使我充分享受到了女人胸膛的骄傲,她也用双手紧紧的环抱住我,愈加让我在舒畅中无法自持。
最后,她竟的深情一吻,缓缓落在我的唇上,红尘一梦就这样被抒发得淋漓尽致了……
等我回家,已是临近傍晚。
母亲对我道:“一天到晚东跑西逛,我还以为你又迷路嘞!你们老师打电话来说,让你和柴朗明天去补考。
你给我好好的复习,千万别考成渣滓了!不然你就准备负荆请罪吧!”
吃完晚饭,我拿着书本在门前倚坐,望着远山落日,却无暇学习,因为又回想起了孙家莘。
她给我温柔拥吻是永世难忘的,总要在脑海里忆一忆,再多品尝几回才算值当;倘若荒忆,便可惜了。
当时我意乱情迷,竟然承诺长大之后非她不娶,而她又许诺今生非我不嫁!要是以后兰奇幽回心转意了,这可如何是好?
想着现下的甜蜜幸福,又恋恋不舍曾经的美好回忆,俩个女孩不禁兀自在脑海里纠缠不清。
次日清晨,我和柴朗在雷风帆、黄烧沙及徐温洋的陪伴下,共赴学校补考,
这次未曾准时应考的有六人,来补考却只有三人,这三人便是我和柴朗、还有兰奇幽。
我们三人因被困山野而缺席考试,所以前来补考;而赵宝春和王嘣嘣两人因伤害同学被抓进工读学校,所以没有特权补考;铁霸王则因被牛撞伤住院而缺席,又因伤重而无法补考。
我和柴朗,还有兰奇幽同在一间教室里,无奈却因座位间隔太远,老师的监考目标过于明显,所以根本不能作弊;
且我和柴朗又没有复习好,所以发挥便一般,考试过后,兰奇幽却长舒一口气,一副释然的样子,想必考得十分顺利。
我和柴朗意兴阑珊地离开考试的教室,登时便见雷风帆、黄烧沙和徐温洋坐在走廊里吃着辣条薯片,喝着汽水饮料。
他们已等候多时,一见我们出来,便全血都欢欣无比,大嚷着要一起去游戏厅里逍遥快活,庆贺假期!
我们的眼里全是明媚的阳光和清新的空气,一起勾肩搭背头也不回地走向校门口。
一出校门,便发现有一辆黑色面包车横停路旁,刘键从驾驶座的车窗里探出头来,笑望着我们挥手。
等我们走过去,他便道:“走!我带你们去兜风!”
大家都晓得他是我堂叔的身份,登时兴致更盛,一个个争先恐后,吵吵嚷嚷着答应了。
而我和柴朗却知道他是另一番心思,这个特工头子大忙人,是不会有那么多闲心陪我们兜风的,一定又有什么事情要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