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煕雪高兴地站了起来,忘记了脚上的镣铐,踉踉跄跄差点摔倒在地。
有人欢喜有人忧,那些白袍人马上就反对起来,个个儿都大喊不可。
“冕下,她使用禁术可是我等亲眼所见啊。”
“冕下,若不及时将其毁灭,怕是日后对神启大陆后患无穷。”
“冕下………”
……………………
宫凌天瞬间移动到高台之上,华服轻拂,落座于正中央的座上,高高在上,俯视众人,颇有君临天下之风。
那几个白袍人转过身来,面对着宫凌天,毕恭毕敬地继续劝阻着。
宫凌天轻轻一摆手,略有慵散的说道:“既然几位长老断言宫煕雪修炼禁术,那就请证明吧。”
禁术为黑暗咒术,修炼者的魂灵及灵力必受侵染,且无法改变,如果想要察看其是否偷练禁术,只需测试其灵力是否有污染就可以了。
各位长老相互对视了一番,他们的确是看到了宫煕雪修炼禁术,只是现在这证据还不足,不足以治下宫煕雪之罪。
反正宫煕雪使用禁术是他们亲眼所见,证明一下又何妨,最终他们决定合力测试宫煕雪的魂灵及灵力,以证他们所言非虚。
几个白袍长老以极快的速度来到她的身旁,宫煕雪吓得想躲都躲不了,她不知道这些人突然围在石牢外是打算做什么,不过现在的她就如同笼中之鸟,半点由不得自己。
他们合力,光束环于宫煕雪的周身,她的身体渐渐飘到半空,宫煕雪的意识渐渐模糊了下去。
宫凌天就坐于高台之上静静地看着,几位白袍长老正合力调动宫煕雪体内的灵力以及魂灵。
不到一会儿,几个长老有些沉不住气来,灵力都因此有些不稳,几次差点让宫煕雪掉在地上。
这结果为何是这样?
他们在同一时间撤回灵力,宫煕雪由半空中落了下来。
就在此时,宫凌天看到落下的宫煕雪时瞬间移至石牢内,挥手间以灵力将宫煕雪身上的锁链击碎,接住了落下的她。
几个长老看到宫凌天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松将注入禁锢咒令的锁链毁断,心中不由大惊,宫凌天的灵力到底有多强,现在恐怕已不是他们所能估计得了的。
“还有何疑问吗?”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几位长老面面相觑,无从查寻,他们分明感受到黑暗禁术的力量,并且在宫煕雪的身上发现了这种力量的来源的,为何现在她的体内没有半点儿黑暗禁术之力,而且她体内的灵力稀薄但纯净无比。
“冕下……”
宫凌天并未再说什么,他不是来寻求他们的意见的,也不会做何解释,他抱着昏迷的宫煕雪消失在了大殿之上,唯剩下几位长老他们面面相觑又无可奈何。
宫府。
宫煕雪再醒来时自己已不在那个白茫茫的大殿之上了,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身下是柔软的白毯,她坐起身,忽然发觉手脚的锁链也不在了,她看着自己的手不由笑了起来。
屋子正中央,精致的青铜炉内燃着香,飘着白色雾蒙蒙的烟儿,香气让人心神宁静。
怎么睡了一觉就到了这里?难道自己在做梦?宫煕雪暗暗掐了自己的大腿,咝~还真的很疼,不是梦!
她静悄悄地穿上鞋子,蹑手蹑脚地在屋里乱转,一边转一边赞叹,这里如同一座辉煌的宫殿,处处雕梁画栋,做工细致,连柱子上都刻以唯美绝伦的花纹,古檀木黑色的桌子上放置着精美的茶杯,夜光杯,淡玉色中掺杂着细微如丝的暗红色纹理,让人爱不释手。
宫煕雪站在镂空的雕花窗前,她站在窗前怔怔看着窗外,不远处坐于树下的那个人,桃花纷纷落下时如淡粉色的雪,他就闭着眼在桃花树下静静地坐着,任由花瓣落在衣服上,比画中人还要美。
不知怎的,她竟然看得入了神,直到与那人对视方才回过神来。
那是她的兄长宫凌天,若是她未记错的话,他还是神启大陆的冕下,但她还是不知道他到底在神启大陆的地位到底如何。
她默默走了过去,在宫凌天面前不知所措的站着,他是她的兄长,可宫煕雪实在是还没有完全适应当前的身份,完全没办法假装。
“本尊是你的兄长,自是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儿委屈。”
宫凌天最先开了口,宫煕雪知道这句话本应是说给真正的宫煕雪听的,可她听到后还是忍不住想要哭,宫煕雪不记得自己生前的事了,可是她确信自己从未听到到这样可以温暖心底的话语。
宫凌天墨直的发如天际间垂下的瀑布,微风起,吹起了他的发丝,轻柔而飘逸,剑眉下,细长深邃的黑眸如深不见底的深渊,神秘而清冷,削薄的唇紧紧抿着,?一袭素色云锦,纤尘不染,腰间系着环珮,叩之叮当,他的身上好似披上了一层白朦朦的光,让人连瞻仰的勇气都没有。
宫煕雪红着眼睛看着宫凌天,扑进他的怀中哭了起来,眼泪止不住地滚落,似是早将前世的孤苦诉尽。
被宫煕雪突然抱住的宫凌天有些意外,稍顿片刻,他慢慢适应了下来,轻轻将她揽入怀中,触碰到她时,他便会感受到她心中得以发泄的悲伤,也可以感受到她想要得到温暖的心情,这样的宫煕雪让他会感觉心疼,也许正因为她是他的妹妹吧。
宫煕雪一直哭得眼睛红红的,才肯抬起头来,她看着宫凌天,许久才说道:“兄长……”
“嗯。”
宫凌天,她的兄长,她有兄长了,宫煕雪每每想到自己拥有一个亲人就会感到温暖无比,这是家人间的温度,这种温度并不似火的炽热,但却暖和得让人无法舍弃。
“回房休息吧。”
“嗯。”
“兄长的房间在哪里?”
“就是这里。”
“嗯?”
宫煕雪懵懵地反问道:“这不是我的房间吗?”
宫凌天径直往前走,许久,吐出来一个字:“是。”
等一下,宫煕雪站在原地一阵凌乱,这里是他的房间,又是她的房间?这是同居……吗?
宫凌天转过身,下巴微微抬起,微扬的嘴角似带着淡淡的笑意,深邃如水的眸中也泛起柔柔的涟漪,他如同蒙在一层淡雅如雾的星光里,缓缓向她伸手,说道:“走吧。”
宫煕雪痴痴的看着,如同入了迷一般将手递了过去,乖乖跟在他的身后(自尊自爱啊!别傻跟着走啊!),完全被宫凌天的美人计迷得晕头转向了!
看到她这般痴傻得可爱的样子,宫凌天不禁微微一笑。
最终,宫煕雪彻底败给了宫凌天的美人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