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听了陆景安的宣告,画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片刻才笑了起来,说:“那真是太好了。不过你放心,我虽然并不懂道术,可是妖法也不弱,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不会拖你后腿的。”
“……”陆景安觉得有些挫败,自己说的话,对方好像没听明白?
陆景安沉默了一会,发现自己好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对画扇告辞:“时候也不早了,我再留在你的房间里似乎于礼不合。额……你多保重,早点休息。”
说完,他便径自打开门,逃也似地准备离开。
“陆公子!”画扇赶紧叫住了他,“请留步!”
“画扇姑娘还有什么事吗?”陆景安停下了脚步,但是为了掩饰自己忐忑的心情而没有回头。
她其实听懂了吧?她难道也对我有意?那可真是太好了。要是这样的话我该说些什么呢?
“我们一起去之前约好的地方小坐一会吧?要是你不急着回去休息的话。”
她居然主动邀请我了?是舍不得离开我吗?陆景安喜出望外地回头看着画扇。在他眼里,画扇此刻的笑容美得不可方物。那几分羞涩几分期待还有几分灵动的笑容,居然是因为自己……原来自己比自己以为的更喜欢她啊……此刻看到这样的笑容才意识到,自己其实已经无法自拔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倾心?
“不急,不急。那我们走吧?”陆景安努力克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对画扇温和地笑着。
“好。”
于是,陆景安终于如愿,和意中人一起担风袖月,喝茶谈天,观星赏月……如此美景,他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加深一下画扇对自己的感情。
“咳,其实……”
“陆公子,其实我……”
陆景安扭头看了一会星星,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看向画扇,准备深情地告白,虽然他其实并没有想好自己到底要说什么。
可是画扇居然也正好看向他,和他同时开口。
陆景安笑了笑,示意画扇先说。
“其实我今天请陆公子出来,是想请你指点我一下道术的。你之前说要教我,不知道还算不算数?”
“……”陆景安喝了口茶,试图冷静一下。
“这么晚了还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可是我确实有很重要的原因而不得不尽快掌握足够的实力,而本来的修为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只能慢慢恢复,所以……”
“当然算数了,我正想着明天就开始教你呢。”陆景安掩饰着自己再一次遭受的挫败感,拿出了几本道术的典籍给画扇说:“这几本你应该没看过吧,你先读着,有不明白的地方随时来问我就好。”
没事,没事,她只是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心意,至少看起来还是对自己略有好感的,自己不能因为这一点点的挫折就放弃……
画扇接过那几本典籍,很认真地谢过陆景安。
陆景安又找不到话题了,便对画扇说:“时候不早了,不如我送你回去休息?”
画扇本来表示住处并不远,可以自己回去,但是陆景安说就当散步了,便答应了。
两人走着走着,迎面走来一个人,看到两人之后便僵硬地停在了原地。
“晚辈参见李长老。”陆景安暗道了一句晦气,但还是依着礼节向李仲文问好,并且抬手作了个揖。
画扇知道自己的身份其实是和陆景安算是平辈,所以理应对李仲文问好,但是因为自己并不是道士,而且对之前有所耳闻的李长老印象不太好,便只是跟着陆景安随意做了一个作揖,没有说话。
没想到,李仲文居然惊恐地说:“你怎么会在这?你还活着?”
陆景安听到李仲文这样说话,顿时觉得有点忍无可忍:“李长老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在这的话,应该在哪啊?而且为什么我活着令你这么惊讶?难道说长老你做了什么事情而是你觉得我应该已经死了?”
“我那天并没有对你出手啊!不是我害的你!你要报仇去找他!不要来找我啊!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当时只是躲在旁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你就已经掉下悬崖了!你要索命也不该来找我啊!”李仲文掉头就跑,边跑还边喊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陆景安还没来得及拦住他问清怎么回事,画扇的身影一个闪烁,挡住了李仲文的去路。
“你说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仲文没有回答画扇的问题,而且更加惊恐地尖叫着,转身从陆景安的身旁跑了过去。
陆景安下意识地侧身让开,在李仲文经过的时候闻到了浓浓的酒气。
“他这是喝醉了在撒酒疯?”陆景安有些嫌弃地看着李仲文跑远的方向,摊了摊手,却看见画扇一脸的凝重和疑惑。
“他刚才那番话应该是对我说的……”
“什么?”陆景安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他和你忘掉的一部分事情有关?”
“不排除他有可能只是喝醉了产生的幻觉,而把我误认为是别人,毕竟他似乎没少最亏心事。但是他提到的悬崖,和我记得的事情似乎很像……”画扇皱眉思索着,却发现还是想不起来更多的东西。
“他现在喝醉了,问不出什么来。可是明天去找他问的话,且不说他记不记得今天的事情,就算他记得,也一定不会承认什么。说不定在发现你不记得之后还会误导你。”陆景安这么说着,却已经开始思考要不要趁着现在偷偷把他抓住,然后拷问出来点有用的东西。
“算了。我不相信他。而且我有预感,他知道的应该不是全部的情况。”画扇摇了摇头,继续向刚才的方向走。
陆景安默默地跟在画扇身旁,斟酌什么话最适合安慰画扇。
他还没有想出来,就听见画扇说:“本来我想着,既然想不起来,就干脆不去管那些事。可是今天突然又想起来了一点东西,这就由不得我继续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陆景安没有去追问她到底想起了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那倒不必了。”画扇感激地看着陆景安,“我准备去找一个可能知道的最多的人去问问,不过不需要动手。”
“你是说,羽凰?”
“没错,如果她肯告诉我的话,问她是最合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