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诺带着满满的疑惑与顾虑陷入了沉思中。
她不关心涂山螣所言到底有几分可信度,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想假如玄穹真是她的仇人,她该怎么面对他。
不对,大叔怎么可能是自己的仇人呢,一定是涂山螣故意挑拨离间。
苏诺潜意识里不愿相信也不想接受这件事。虽然她深知涂山螣不会在空口无凭的情况下诬陷玄穹。
算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与其逃避倒不如勇敢面对。
苏诺苦思冥想之下决定求个痛快,她蹑手蹑脚犹如做贼一般尽量不弄出一点声响的走到了大厅的楼梯口,迅速躲在了刚好能够容纳她身形的柱子后面,借着从门外透进来的昏暗光线,她勉强看到了正站在窗前交谈的两个身影。
他们说话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似在刻意压制,就算苏诺拼命凑近耳朵,也只能听见一点微弱的窃窃私语,而这仅有的一点声音随即就被外面呼啸而过的狂风吹散了。
“怎么办啊?在近会被发现的。”苏诺看着空荡的没有一丝遮挡物的大厅犯起了难。
“唉,还是算了吧!”左思右想之下她萌生了退意,也许有时候真相并没有那么重要!
“站住。”她刚转过身,涂山螣便叫住了她,“我可以把力量暂时借给你。”仿佛是怕惊扰到玄穹,他的声音也小了许多!
“闭上你的眼睛,用心感受体内的力量。”涂山螣低沉的声音充满了魅惑,让苏诺不得不照做,尽管她并不是很情愿。
接着,苏诺感觉到了一股源源不断的暖流逐渐涌入了自己的身体。她明明心里对这神秘的力量抵触的要死,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将涣散的力量全部聚集起来用意念将其引导至心口处。
“玄法无边,耳听八方!”苏诺不由自主的念出了这两句她闻所未闻的话语,之后她便发觉,耳畔模糊的交谈声,逐渐变得清晰明朗起来,她连大气都不敢喘,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玄穹:“我看苏诺的状态不太对劲,这段时间你看好她,有什么问题马上联系我。”
“竺焰:”“你会不会太敏感了,我看她现在好的很,能出什么问题啊!”
玄穹:“事关重大,万不可掉以轻心,千万不能让她出事,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竺焰:“玄穹,既然你对她如此不放心,为何不直接解决了她,免得将来后患无穷。”
玄穹:“我没有权利为任何人生命做决定。”
竺焰:“呵!现在才说没权利会不会太晚了点。”
玄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竺焰:“看来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远的不说,咱们先来谈谈十年前的那件事。”
玄穹:“此事是何人告知于你?”
竺焰:“这不重要,我只是想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你滥杀无辜这和当年的魔尊又有何差别。”
玄穹:“此事,我无话可说!”
竺焰:“可惜苏诺对你真心相待,假如她知道是你害死了她父亲,不只会作何感想。”
“怎么会这样?”苏诺不可思议的捂住了嘴巴,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面无血色的脸颊滴落下来,她拼命咬住嘴唇,才没有哭出声音。
“别光顾着伤心,现在该听的不该听的你都听到了,赶紧回去吧,免得打草惊蛇。”涂山螣见她这般难过,也有些于心不忍。
苏诺杵在原地愣愣的望着玄穹棱角分明的侧脸,指甲狠狠地嵌进了肉里。“我要找他讨个说法,我要搞清楚当年发生过的事情。”她平静的深吸了口气,确定给玄穹一个解释的机会。
“苏诺,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如果这个时候被发现,你可就没有机会救你母亲了,到时说不定你自己都自身难保。”涂山螣心内早已怒火冲天,却还在强装镇定。“你何不等把人救出之际再把话挑明呢?记住,做人要懂得隐忍。”
“可是…”苏诺还打算辩解两句。
“没有可是,不想死就听我的!”涂山螣并没有听她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直接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牵线木偶,听吾指令!”他不知做了什么手脚,迫使苏诺如同傀儡娃娃般顺着他的命令乖乖的走回了自己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