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险啊!”苏诺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受到惊吓的小胸脯。
“胆小如鼠,难成大业。”涂山螣的声音充满了鄙视。
“你懂什么,我这叫诚实。”苏诺辩解,“况且我只是一介女流之辈,要大业有何用。”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宏伟的抱负吗?”
“有啊,一直以来我都希望能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过着简单平淡的生活。如今看来这也算得上一个伟大的梦想了!”想到儿时无忧无虑开心快乐的时光在对比现在遇到的种种波折,苏诺不免暗自神伤起来。
“涂山螣,你还在吗?”过了好一会,她才从自己的情绪中走出来,继而察觉到脑海中让人无从适应的寂静。
“已经走了吗?”苏诺不免有些失望,好不容易找到个能够无所顾忌说说心事的人,结果她还没开始说,对方就先跑了。无奈之下苏诺只能叹着气重新缩回了被子里。
这一夜倒是睡得出奇的安稳,没有做梦,自然也不会有所谓的鲜血淋漓和生死离别,唯一的缺点就是她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这个‘奢侈’的安稳觉就被脑袋里喋喋不休的声音吵醒了。
“苏诺,快起床,玄穹就要出发了,你不去送送他吗?”涂山螣一遍遍的重复着这句话,大有一番不叫醒苏诺决不罢休的架势。
“啊?他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天都还没亮。”苏诺睡眼朦胧的打了个哈欠,下意识地将有些干涩疼痛的眼睛望向蒙着一团黑气的窗外,随后急匆匆地把外套披在了身上,
“喂,把鞋穿上,会着凉的。”涂山螣叫住了她。
苏诺低头看着自己的两只赤脚,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谢谢你啊!”
“对了,你等下想办法把桌子上的东西偷偷放在玄穹身上。”就在苏诺绑好鞋带起身之时,涂山螣再度开口。
苏诺经他提醒才发现原本空落落的木桌上居然凭空多出了一个酒杯大小外观犹如龟壳一般的鼎。“这是什么东西,从哪里来的?”她好奇之下脱口问道。
“此鼎乃是上古神器,你把它放在玄穹身边,它可以在危急之际帮助玄穹。”
“算了吧!大叔的本事何其厉害,我相信,他是不会需要这个东西的。”虽然这个什么神器听起来很牛的样子,可苏诺依旧对此很是不屑,再牛的东西也比不过她家大叔,他能一直活到这个年代本身就是一个神话。
“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假如他遇到了危险,你会后悔的。”涂山螣锲而不舍地再三劝说。
“既然如此,我直接把鼎交到他手里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偷偷的。”苏诺提出质疑,这个什么鼎来历不明,它真实的作用大概也只有涂山螣一人知晓了。
“当然不行,”涂山螣有些底气不足,他停顿了几秒稳了稳心神才继续道。
“此鼎…此鼎是通灵性的,它的能量只能暗中发挥作用,如果被人知道可就不灵了。”
“涂山螣,你真以为我像三岁小孩一样好骗吗?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何人,也不清楚你的来历,这次你肯帮我出谋划策我很感谢你,但是…。”苏诺小脸一沉,语气也冷了几分。“如果你想利用我来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么,抱歉,我拒绝接受你提供的任何帮助。”她是个有原则的人,如果救人的代价是害人,那么即使救出了妈妈,她也必定会在痛苦愧疚中度过余生的每一天。
“苏诺,你就那么在意他吗?玄穹对你而言就那么重要吗?是不是在你心中,只要有他,其他人的存在都会变成可有可无?”涂山螣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
“他救了我,还收留了我,我相信,假如妈妈在的话,她也不会同意我去做这种恩将仇报的事情。”由于刚从睡梦中醒来,导致脑子有些不太灵光所以苏诺并未察觉到他语气的异常。
“他根本就不是你的恩人,如果不是他,你绝不会沦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涂山螣忿忿不平地将矛头对准了玄穹。
“你说什么?”听到此话,苏诺整个人都懵了,她只能继续追问妄图寻求一个真相。
“如果你真的好奇,就出去看看吧,外面有你想要的答案。”涂山螣不肯多言,只留下了一个含糊其辞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