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半夏是会些武功的,真是没看出来,水葱般的年纪,水葱一样的半夏竟然会武功。
陶小乖一用劲,就觉得胳膊疼,她边揉着胳膊和手,边嗔怪半夏,“你能不能用嘴说的,偏偏要用这做的,你可知我这手····。”
她这手是要为三皇子做月饼的。自从她给三皇子做了月饼后,三皇子的嘴不知道是不是变迟钝了,还是吃多好吃的腻味了,皇宫里多少珍馐美食他不爱,偏爱她亲自为他做的食物。
她除了照看铺子之外,还要隔三差五的抽出来时间,为他做各色美食。当然美食也只是在陶小乖和三皇子的眼里看着是美食的,其实味道并不怎么美。
陶小乖摸了摸手,疼虽疼也,却依旧灵活自如,还好还好。
半夏看到陶小乖一副爱手如命的样子,早就笑的咯咯乱颤了。
“嫡长小姐,别人都是惜命如金,你是惜手如金,您这双手比您的命还宝贝。”
是了,是了,她的这双手怎能不宝贝呢!若没有这双手她还怎么做美食?难道用脸做不成?事实证明,造物主幻化出人,人的身体各个部件都是有极其重要作用的。说白了,她的这双手就是增进爱情的催化剂。
怪不得说女子的手是第二张脸。
陶小乖甩了甩手,张开双手像魔界之人张开魔爪一样开合着抓向半夏,“还不快去。”
半夏顾不得其他,一飞身飘了过去。
和乐轩传来一阵阵斥责。
“你说你会保证做好,现在就是这样的做好吗?这几个月来,我前前后后搭进去多少好燕窝,多少上好的枸杞。你现在告诉我计划失败,你当时的信誓旦旦都跑哪去了?”胡月云气急败坏的指着裴馨儿。
裴馨儿跪在地上,被胡月云指的额头生疼。她这几个月来,为了这个计划不是正在全力以赴吗?她要去笑靥如花,要深情款款的望着她根本不爱的男子,她要去迷惑他,可是她从心底里是厌恶的,不愿的。
裴馨儿只觉得这段日子以来的委屈一股脑的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样向她打来。她咬着牙坚持着。
“真没用,陶小乖真比你强上千百倍。”
这句话真的像个针尖一样,刺破了裴馨儿强忍着的心,似乎血一点一点窜出来。哇的一声,裴馨儿终于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陶小乖,事事都比她强?她不愿意听到,她要证明自己的价值,她要证明自己才是最强的。
裴馨儿定了定情绪,压制着心底的酸涩道:“胡姨娘,陶小乖现在接管了首饰铺子,这家首饰铺子原本是由鑫旺少爷掌管的,自从上次鑫旺少爷被革权以后,便由眼盯暂管,眼盯的为人想必胡姨娘也有所耳闻。”
胡月云一怔,她被关进去的这一年里,发生了太多事情。持鑫旺原本接管的一切职位都被革职,如今她虽然出来了,但是她的女儿持鑫莹却又被关了进去。她的儿子,她的女儿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全都拜陶小乖所赐。
胡月云狠狠的攥着拳头,心里早已咬牙切齿。
“哦,眼盯?这个人倒是有些趣的。”胡月云玩味的看了看桌上的茶盏。
她还记得几年前,眼盯暗中克扣她的用度纳为己有,当时连她的茶盏都要比份例银子规定的次上一级。为此,胡月云还和他吵了一架。
可是眼盯能在持家屹立不倒这么多年定有他的办法。毕竟他对持老爷忠心耿耿,马匹拍的当当响。
胡月云斜睨裴馨儿一眼,转着手上的金丝镯子懒洋洋的道:“那又怎样?”
裴馨儿当时任职丫鬟总管的时候,和眼盯打过一些交道。眼盯是个欺软怕硬又嗜钱如命的主。
“首饰铺子这么大的利润,只要稍微动一些手脚,那钱如流水来,您说眼盯会放着这么个金山无动于衷吗?陶小乖接管了这个铺子她必定要肃清这些猫腻,到时候就看他俩战个你死我活,我们坐收渔利即可。”
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半夏在跟踪着眼盯后,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她的嘴巴张的大大圆圈状,半天没回过神来。
他们竟然敢以次充好,牟取暴利。
持家的金器首饰,一直以来都是声名远播的,不仅在锦城,就算是在整个大周朝都被赞为翘楚的。百年来,持家老字号质量第一、童叟无欺的名声早已深入人心。从来没有人去怀疑从持家买走的金器首饰是不足金的。况且平常人家本就对持家深信不疑,怎么可能去检验首饰是否足金?
可是如果这个猫腻事情传扬出去,定会毁了持家的一切声望。
眼盯并不知道远处有人正悄悄的注视着他。他只威吓道:“这次这批金器出完,下次的就要足金且不要掺杂任何次品原料。”
那个黑衣人有些不甘心,抬头问道:“这要是断了财路啊,我们这样好好的为何要自断财路?”
眼盯自是嗜钱如命的主,他也不甘心自断财路,只是眼下他大权马上就要被移交给陶小乖,他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坚决不能出什么纰漏,否则在持家的一世忠心和英明将毁于一旦。
眼盯的眼神里极其不舍,无奈的苦笑一下,“虽自断财路,却终归是保命要紧。”
壮士断腕,当断则断。眼盯倒也挺会审时度势,知道大权已逝,明白自己的处境。
半夏恨恨的看着眼盯,心里的怒火顿时腾起,真想上前教训他一番。可是又想到陶小乖的嘱咐,千万要小心行事,不可打草惊蛇。半夏不得不忍着。
可是却听一声响,划破了寂静的一切。半夏暗叫糟糕,她怎么那么冲动竟然握拳打出了响声。
眼盯疯了一般转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