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树荫下席地而坐,品着醉人的雪浸梅花酿,一时间暑意尽消,就连树上长鸣的知了声似乎也变得悦耳了起来。雪浸梅花酿是采冬日的梅花,以蜜蜡封住梅花的花苞,藏于冰窖之中,才可以一直保存其清冽的香气,夏日里用来做消夏的饮品是最好不过的了。苏蛮儿存的只够酿一点酒,今日辞别,就都取来孝敬老头儿了。
“师父,我明天要走了。”苏蛮儿边说边恭敬的给老头儿斟满酒。
“啊,是跟那混小子去益州吗?”老头儿端着手中的酒杯,眯着眼不甚在意的问到。
“是啊,明天一早就走,到时候就不来看师父了。”苏蛮儿有些伤感的说。
“无妨无妨……”老头儿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扔给了苏蛮儿,说:“这么长时间,你也学到了不少东西。这是我这些年来的一点心得,你留着参详参详,以后或许能派上用场也未可知。”说完就全然不搭理苏蛮儿,自斟自饮了起来。
苏蛮儿无奈的道了声谢,对着老头儿叮嘱到:“师父我走了哦,你好好照顾自己,别喝太多酒了。”
老头儿不耐的摆了摆手,眼中只剩下了手中的雪浸梅花酿。
次日清晨,天还蒙蒙亮,一行人就这么出发了,苏蛮儿握着弥儿冰凉的手温柔的安慰着,弥儿红着眼眶跟宋子构和苏蛮儿道别。
禄淳手上执着鞭子,坐在马车的前边,待宋子构和苏蛮儿上马,禄淳挥出一个漂亮的鞭花,车轮便开始慢慢的转动着着,带着苏蛮儿走出了这个她从穿越之后就生活在这里的皇宫。
挥挥手,与弥儿做着最后的道别,看着弥儿追着马车跑了几步,苏蛮儿的眼睛不禁又红了,在苏蛮儿的眼中,单纯可爱的弥儿像妹妹一样,是一种类似血亲的存在。用力的闭上眼,暂时告别了弥儿,告别了皇宫。
侍卫检查了禄淳的腰牌之后,马车平稳的行驶在了去益州的路上,在出中心城的南门处与协助宋子构押运为数不多的救灾粮草的唐崇山将军会和。
唐崇山看到宋子构的马车到了城门口,跳下马来按规矩向宋子构行礼,不过分热切,也没有非常失礼。扮作小太监样子的苏蛮儿随着宋子构出了马车,向唐崇山还礼。
宋子构说:“请唐将军多多照顾。”
唐崇山摆摆手,连连说:“不敢当不敢当……”
苏蛮儿好奇的打量了一眼唐崇山,眼前的唐崇山已年逾五十,白净的面皮,圆圆的脸,一副和气生财的样子,丝毫不见武将的凶悍与戾气。他一脸含笑的引着宋子构核对物资,唐崇山身后的士兵和粮车并不多,天宋王朝近些年来要应对朔金王朝不断的袭扰,军队的开支很大,国库空虚,此时救灾的粮草和银两完全不足以满足益州人民的需要。这是赈灾,至于剿匪,宋子楼出兵支援康城之时,已经带走了一半的禁军,此去剿匪,皇上不过是在原本就所余不过的禁军中划出了一小部分而已。
苏蛮儿随着宋子构走着,看到一旁的士兵也与他们的主将一般,丝毫没有勇武之气,似乎是起得太早,一脸的困倦萎靡之色,毫无斗志。宋子构没过多久就核查完毕了,所有物资共计二十辆,呵,只能解一时之急。
大军出发。宋子构回到车上就开始闭目养神,苏蛮儿看不出宋子构此时心中是否有失望。
马不停蹄的赶路,苏蛮儿无事的时候就打开帘子,看看外边的世界。盛夏时节,漫无边际的绿色充斥着人们的眼眸,农人们挥汗如雨的侍弄着脚下的田地,以期秋日里结出饱满的果实,远远的村庄里,隐隐的还能听到妇人叫唤儿童的呼喊,有种单纯的幸福。
日薄西山的时候唐崇山开始招呼士兵安营扎寨,生火造饭,一时间处处可见炊烟升起,营地里开始传来士兵们的笑闹声。
苏蛮儿原本想将宋子构的饭菜单独端进营帐中,没想到宋子构摆手说不必,出了营帐与士兵坐在一处儿,刚开始的时候士兵对他的身份有所顾忌,并不敢多言,后来见宋子构举止豪迈爽利,与他们一起吃喝,丝毫不摆皇子的架子,慢慢的也就熟悉了起来,男人间交朋友远比女人间容易,志趣相投的话,随便聊上几句就是可以性命相托的哥们儿。
苏蛮儿趁着这个机会进入了手镯空间,核查起她的药材来。人常说大灾之后必有瘟疫肆虐,她明白此行对宋子构的重要性,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将常用的药材全部备足,以期能够在瘟疫来临时取得先机。
老头儿给她的书她已经看完了,里边讲了老头儿这么多年来遇到的疑难杂症的治疗方法以及自己的一些看法,苏蛮儿将笔记珍而重之的放进了自己的空间之中。她尝试着配了一些老头儿说的药方,但是有些方子配不全,苏蛮儿暗道,自己空间里的药还是不够充分。
宋子构进入帐篷的时候就看到苏蛮儿呆呆的坐在床边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宋子构没有打扰她,默默的洗漱完毕,转入屏风后边换好睡袍出来之后,见苏蛮儿还没有回过神来,便起了些坏心思。宋子构上前一下子将苏蛮儿扑倒在床上,舌头重重的舔上了苏蛮儿娇小的耳垂,温润细腻的触感吸引着宋子构辗转向下,一路到了颈间,少女瓷白的肌肤散发着甜甜的香气,让宋子构完全无法停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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