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浩的额头上渗出了密密的汗珠。
这个**,他就这样和一个古怪的女人面对面地坐在客厅里僵持着,黑暗中,一缕月光把保姆那张脸照的若隐若现,十分狰狞。
“你......为什么要三更半夜的起来化妆......”
“习惯。”保姆冷笑道。
“习惯?”
“这习惯都跟了我好几年了,一时半会儿的改不了。你又为什么半夜三更的不睡觉,爬起来偷窥?”
冷浩被保姆的话噎了一下。
然后气氛又僵持住了。
客厅里的月光越来越淡,最终消失不见了。
冷浩陷入了一片黑暗,他如坐针毡,却又无法挪动半步。此时,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个借口回到卧室,把徐静抱在怀里,感受一点儿人气,好让自己定定心。退一步讲,他要离开这个古怪的女人,越快越好。
黑暗中冷浩的心愈发的没了底,他什么也看不到,也不清楚保姆此刻是不是还坐在他的对面,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左面颊有些痒,一股浓浓地香味儿飘进了他的鼻孔,是一种劣质香粉的味道。
几十年前这种劣质的香粉的味道曾经飘满了大街小巷,当冷浩从少女和少妇身边走过的时候,总会闻到这种浓浓的香味儿。社会发展了,女人身上的味道也越来越淡,种类也越来越多,那种令他怀念的味道几乎就要绝迹了。
冷浩打了一个冷战,他觉得他身边坐了一个人,那个人和他一样正僵硬地坐在沙发上,面色惨白,她正在看他,鼻尖几乎碰到了他的左面颊,把鼻息喷到他的脸上。他们就像两具冰冷的尸体,直挺挺的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那个人是保姆吗?她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坐在自己身边的,没有一点儿动静,就像一个鬼魂。她又想干什么?莫非是要害自己?
窗外的乌云散去,客厅渐渐明亮起来,冷浩抬眼望去,依稀看到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被粉糊的白惨惨的脸上有一双愤怒的眼睛。
冷浩大惊失色,那是保姆,她依然坐在自己的对面虎视眈眈地怒视着自己,那眼神几乎要把他撕碎。
冷浩感到后脊一片冰凉,他已经顾不得保姆对他的威胁,此刻他更担心的是那个坐在他身边的女人,既然不是保姆,那么现在坐在他身边的女人又是谁?
月光更亮了,洒在保姆那张怪异的脸上,把她的五官照的十分清楚。
冷浩在保姆的脸上看到了一种深深的恐惧,她盯着冷浩,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要给冷浩说什么,但随即而来的恐惧并没有让她说出口。
看着保姆的表情,冷浩的手脚变得冰凉,即便保姆说不出来,他也知道她要说的话是什么。
突然间,保姆的脸骤然扭曲变形起来,上面显出的刻骨的恐惧再一次让冷浩的血液倒流了。她伸出一根手指,颤抖的指向冷浩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