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骏武馆刘梦庭刘师傅到!”唱礼人立于门前接过来人拜帖对着武馆门内高声唱道。
二师兄身着一身崭新青布衫闻声从门内出来拱手见礼,满脸喜气,“见过刘师叔!刘师叔好!您快请进,师父他老人家正在前厅中等候。”又回头朝门内叫到,“老五快来,舟骏武馆刘师叔到了,速来迎接众位师弟前去会客厅休息。”又对着刘师叔朝门内一引,笑着道,“您请,我带刘师叔进去。”
刘师傅手抚青须笑着道,“钟师侄慢来,还未恭喜贵馆又添高徒!”说着叫过身后的一名徒弟,从其手中接过一外观包装朴实的礼盒道,“内里有十年野山参一枚,恭喜向师兄喜收佳徒!”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我代师父谢过刘师叔!”二师兄作了一个长揖,“刘师叔里面请!”
二师兄陪同着刘梦庭刘师傅去往了大厅见师父。不多一会便又有高唱道,“长青会馆王朝志王师傅到!献上礼金九千!恭贺向师傅喜得佳徒!”
这回却是三师兄外迎……。
小半天时间很快过去,很快到了约定的吉时。前前后后赴约前来的共有十余家,发出的所有请帖来的若非本人,也派了弟子门人前来。还有一些是接到了消息自行赶来的,来着皆是客,向师傅见此亦是喜笑颜开,直道是众位朋友给面子。
又等了一会见再无人上门,既然吉时已到,仪式就要正式宣布开始了,唱礼人立于台上拿着话筒正要讲话,却在此时又有一队人马跨门而入,场上众人只见来人均穿统一白色长、短袖健身服,穿着黑布鞋,为首三人腰间围着黑色带子,其后两人围着红色加黑带子。
场上人群各处顿时议论纷纷,有人等着看好戏,有人对来人无视,也有人义愤填膺想要上前理论一二。众徒弟亦老三为首均想上前诘难,被二师兄钟尚志伸手拦下,皱着眉头独自上前拱手道,“诸位前来所为何事,今日是我师尊老大人收徒典礼的日子,阁下若是有事,还望给个面子,容后再说如何?”
为首那人平头寸发,忙上前一步满面笑容拱手对钟尚志道,“啊!鄙人朴东川,于昨日刚到贵宝地,听我师弟李哲说向老先生英雄,一时仰慕之极,忍耐不住今日特此前来拜会,却不知是向老先生收徒大典,搅扰了先生,实在是太失礼了。”说着对身后一人厉声道,“李师弟,今日即是老先生喜收佳徒的大日子,为何我不知道啊?”
原来立于朴东川身后左边那个瘦高个黑带便是东胜街新开的跆拳道武馆馆主李哲,李哲闻言上前在朴东川身旁耳语几句,只见朴东川点头随即朝后挥挥手,身后另一人上前递上一张空白支票和笔,朴东川挥手划拉几下又笑着对钟尚志道,“区区薄礼聊作补偿,稍后且容在下遣人补上贺礼不知可否?”
钟尚志回头看了看师父,见师父点头便笑着对朴东川道,“来者是客,只要遵守这里的规矩,没有搅乱典礼的心思我们一概欢迎,请!”
朴东川对身后众人点点头,随着钟尚志的引领按序入座。
见众人坐定,向师傅向唱礼人点头表示可以开始了。唱礼人随即再次站上台前对众人唱道:“收徒大典正式开始!首先请师傅向华阳,向祖师行礼以告之。”
向华阳从座上起身接过二徒弟手中的燃香对台上陈设的香案大礼三拜,唱礼人请向师傅入座,又唱道,“请弟子杨小满上前向师父向华阳行三拜大礼,并呈上拜师贴!”
杨叔立于小满身后推了推,将拜师贴递与小满,杨小满会意依言上前对向师父行礼,并将手中拜师贴敬上,拜师帖是杨叔替小满早就准备好的,帖内夹有压贴礼,由于杨叔早将拜师礼给了向师傅,这里面只是象征性放了一个红包,红包内写有礼金数字。
随即在唱礼人的指引下,向师傅好友舟骏武馆的刘梦庭和另一武馆常辉武馆馆主赵志信共同在拜帖上签上名字,又有众师兄上台接受小满行礼,众师兄均附上回礼。
最后,众人同贺便算礼成。
这时,从外进来一个身着跆拳道红带训练服的人,手中提着一个包装精美木盒,朴东川见来人一喜,立即接过木盒起身对向师傅抱拳行礼道,“向师傅,先前不知老先生大事,特将此礼献上,此物乃是鄙人从家乡带来的特产,是三十年生的长白山老参,还望老先生原谅鄙人冲撞之罪!”
向华阳起身皱眉,拱拱手说道,“此物贵重至极,实在不敢奉受,方才先生已经送上十万元礼金已是珍贵,此礼万万不可!”
“老先生言重了,区区薄礼不胜敬意,只是聊表寸心而已,算不得重礼!”朴东川将手中礼往向师傅身前一推,大声笑道,“只是鄙人实在仰慕老先生久矣,若是能指点在下一二,又岂是千万金可比?”
听闻朴东川之言向华阳眉头微皱,二师兄闻言面色一变,老四吴松林忙拦身在师父前面对朴东川冷声道,“姓朴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朴东川见状作出惊讶状,面色惶恐,问道,“这位师兄何出此言?我乃诚心求教于老先生,不曾有丝毫怠慢之心,鄙人素来听闻华夏乃礼仪之邦,缘何如此?”
吴松林一怔,不知道如何答言。钟尚志在一旁心道好狡猾的朴东川,忙上前面带微笑,“朴先生不远千里来此,自不会让先生失望而归,只是今日不巧,是师父收徒的大日子,实在不宜动武,否则有违礼法甚是不妥,朴先生若是不信可向在场之人求证。”顿了顿故作沉思道,“不如我们折中想个办法,既能成全先生来意又能不使师父为难如何?”
朴东川闻言一动,拱手问道,“有何办法?师兄请教我,鄙人不胜感激!”
钟尚志微微一笑,缓声言道,“不若你我较量一场如何?我已深得师父真传,虽不如师父远矣,但自认亦有师父五六分功力,如此,你既不负来意,又能得偿所愿,岂不是两全其美?”
场上众人也多有看戏之人,听到钟尚志这一番话语纷纷起哄,不得不叫声‘好’字,朴东川不太明白大家的意思,只以为是大家都是赞同此法得当,思虑片刻便点头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