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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女巫秦月

叶天明静气凝神,没有功法没有前人经验。他感觉自己周身像有一股电流在体内乱窜,不知道怎么去压制,索性就试着自己意念随着它走。天明上来了倔劲,跟块狗皮膏药,想要看看这股能量流想要在自己身体里做些什么。

这是一种极为神奇的体验,像是错觉可那酥麻的感受却真实存在。

天明能够感觉到,体内像是被掏空,一股股的能量流,充满了活力又带有令人心悸的能量。这能量流可能是遵循着某种规律,把全身经脉走个遍。

就在天明渐渐失去耐心,意识开始涣散时,这股奇异的能量流竟然突兀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明自己都不清楚这来去匆匆的东西,是被自己的诚意打动,还是它妈妈喊他回家去吃饭。

一切仿佛从来就没出现过,但体内微微麻麻的触感,以及身上的冷汗都在提醒着自己,它还在至少曾经存在,只是不知道原因消失而已。

明知道搞不懂,还去转牛角尖的人那是傻,天明典型心宽体胖。稍稍活动下有些僵硬的身体,又使劲伸个懒腰,既然不在影响自己生活又何必再去纠结。

“我眼花了?”天明醒来见到秦月系个粉红色围裙,正在饭桌与灶台前转来转去,活脱脱一个小媳妇模样。

热油锅熏红的小脸,布满香汗,有些发黏的几缕发丝自然垂下。

“世人都在追问什么是幸福?其实只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罢了。”过早接触社会,让天明感受到了太多世间的人情冷暖。

“真是个呆子!本姑奶奶忙活了半天,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还不快滚过来帮忙!”天明痴痴呆呆样子,没有逃过心思灵巧秦月的眼睛,只是看到醒来后的天明,秦月也有些惊讶,倒不是如修仙般,整个人气质多缥缈,而是天明好像提前发育完全,身体像个气球充起,不是倒三角浑身滚扎肌肉健身男,而是整个人看起来精瘦干练,从贴身衣物可以看出被撑得满满的,没有一块多余赘肉。身高好像也长高一点。

“好嘞!秦月你竟然会做饭?”天明先是莞尔愣下,接着就摆出一脸猪哥相,天明自己都没觉得,自己竟然也可以这么勤快。

“当然,以前我常常给妈妈做饭。”秦月说话细若蚊丝,有些躲闪。

天明也太在意,当然现在秦月说什么,天明都会觉得是在如沐春风。

“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这样不好,不好……”天明心里默默宣起台词。

很快满屋飘香,秦月厨艺真的很好。天明最怕饿,这么长时间没吃过饭,没饿死也快馋死,秦月烧了一大桌子菜,有大部分都进了天明的五脏庙。

秦月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吃饭真能吃出猪相,那场面真叫饭粒与菜叶齐飞。索性不吃看着天明吃,倒不是倒胃口,反倒觉得天明吃相超可爱,真不知道女孩子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而且对于烧饭人,厨艺得到最好夸赞就是把饭吃光。

牙伯也没吃多少,自顾倒了一杯白酒。这白酒在农村都是散装的,装在一个白色塑料壶里。又掏出一包五香花生,一袋榨菜,“滋溜!滋溜……”自斟自饮倒也痛快。

菜过三巡,酒过五味。夜晚的农村静悄悄,偶有两声犬吠。

“天暖了,我包了几晌地,赶明天明你跟我种地去。”牙伯打着酒嗝,递给天明一根烟,但被天明拒绝表示不会,没有强让叼在自己嘴里,自故点燃传来浓烈刺鼻烟味。

一根烟功夫,牙伯就说这一句话,天明石化在一旁,好几次想表示拒绝,都让牙伯给瞪了回去。

“大哥,我……我没种过地!”天明眼泪都在打转,说话都有些哭腔。天明老家在农村,但家里没多少地,农村人重男轻女思维很严重,条件好不好都紧着孩子。看看天明柔软不似男儿的手,就明白从小就是个没怎么做农活的孩子。

牙伯就像没听见,晃荡地倒在炕上,仰着脖子就传来一阵阵鼾声。

两间房牙伯天明住大屋,小屋秦月自己独占。秦月刚看见这栋房子时简直就是猪窝,牙伯则在一旁只是尴尬的赔笑。现在房子被秦月精心收拾,才变得干净明亮。尤其秦月闺房天明扫过一眼,大朵的粉色花装饰,温馨充满可爱。

天明看着睡觉跟死猪一样的牙伯,嘴角微微抽抽两下朝屋外走去。

幸福村位置呈大山怀抱之势,一年四季都谈不上太冷,虽然夜晚还是有些微凉,但清清爽爽的让人很舒适。

“觉睡多了不困啊?”不知道什么时候,秦月站在了天明的身后。

秦月看起来刚梳洗完的样子,身上散发着洗发水洗面奶等混合味道很是好闻。未干透的长发,水灵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好看的琼鼻,略微椭圆的小脸,让人觉得灵动可爱。灰色毛衫外边罩着迷彩外衣,下身蓝白牛仔裤,白色的回力鞋。屋子门口有个遮雨的水泥石板,下边坠着高瓦数灯泡,此时秦月就好像站在聚光下好一个妙人。

天明从没敢这样近距离仔细打量过秦月,一时竟然看的有些痴迷,心脏开始不争气狂跳,手脚因为紧张,怎么放都觉得别扭。

“咳咳……”秦月微低着头,故意紧了紧衣服。看着天明赤裸裸的目光,让秦月也有点羞愤,为避免尴尬只好咳嗽出来。

“是啊……睡了这么久,把这辈子觉都睡完了,但因为梦里有你,也真不愿醒来。”天明说话半真半假,明知道说出去会有些歧义,但心底有总躁动就想要这么说。

天明知道自己有些丢人,快速移开目光。其实天明的心底,像打翻的调料铺,闪着无数念头,但他知道那些都是妄念。他喜欢上了秦月,这是他很清楚的。甚至愿意为爱人放弃生命,但那又如何,不说自己什么都无法承诺给对方,现在自己变成了个什么样的怪物都不知道,连个奋起直追,努力赚钱养家的资格都没有。

“天明,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俩人捡个位置坐在门口,望着远处天边的星星,那里北斗七星忽闪忽灭。

天明体质特殊,丝毫感觉不到冷,就把外套盖在秦月腿上。秦月感受到天明的细心温暖很感动,但看着天明脸色不好阴晴不定,她不知道此时天明心里的想法,但她想要把自己的故事分享给天明。

在Z国D市一个靠海小渔村,那里渔民靠出海捕鱼为生。

有一个小女孩拥有一双水灵灵大眼睛,跟着母亲生活在这里。她没有见过父亲,母亲只是说他父亲去了很远地方,后来长大才知道那代表自己的父亲已经不在。

日子过得宁静而平淡,她的母亲在村子里,是个出了名的美丽女子,只是眉眼间总挂着淡淡的忧愁。

母亲手巧白天靠帮村里人捕鱼网为生,夜晚会一个人呆愣愣望着大海出神。

小女孩从小乖巧懂事,总围在妈妈身边帮助捕鱼网,分担家务。

小女孩长得可爱,总会有一些特别调皮的小孩,会上来询问她父亲的信息,答不上就会叫做“野孩子”。

受到欺负的小女孩,眼睛里都是雾气,却哭不出来。每次向母亲提起父亲什么时候回来,母亲的身体都会有一丝颤抖。母亲会温柔地抚摸着小女孩的秀发,亲切告诉她长大就能见到父亲。

可是有一次小女孩在半夜,曾亲眼见到自己母亲在抱着父亲照片流泪。那是家里父亲唯一一张照片,老旧的黑白照片。里边的男子头顶戴着军帽,笑起来给人阳光温暖,虽然只是半身照,但小女孩坚信父亲一定长的很高大。

小女孩最大的愿望就是快点长大,这样就能早点见到父亲。

生活在小女孩十三岁那年转变,小女孩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

那天太阳照常从海面慢慢升起,远处大海浪潮声音依旧可闻,唯独不见妈妈身影。以前也有母亲赶工早起不见经历,起初小女孩只有一点担心,安安静静做好饭等着妈妈回来。

太阳慢慢被海平面吞噬,黑夜笼罩大地,小女孩内心也蒙上一层阴云。

小女孩每天都烧好饭,希望能够再次见到妈妈的身影。她坚信妈妈不会不要她的,她在内心里发了无数个誓言,只要妈妈回来,以后再也不会缠着妈妈买布娃娃,也不会不听话偷吃糖果……

第三天小女孩彻底崩溃了,绝望已经彻底占满心头。她不顾一切冲出家门,疯了一般喊着妈妈,喊着妈妈的名字。小女孩太小了,不知道被绊倒几次,身上都是淤青,但他仿佛没有知觉,依然向前冲去。她不相信妈妈会抛弃他,妈妈是那么的温柔,疼爱着她。

小女孩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晕倒,醒来时她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一切都像梦一样的真实,兴奋地打开房门,确是没能见到妈妈的身影,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穿着黑袍的老婆婆。小女孩明白,妈妈可能真的不要自己了,她没有哭只是呆愣愣看着眼前的婆婆,眼前曾经熟悉的一切。

小女孩后来随着婆婆,来到一处陌生地方,在那里开始新的生活。

婆婆只告诉小女孩,她是小女孩母亲代为照顾她来的,只要乖乖的听话就会在见到妈妈的。

光阴如梭,岁月荏苒。

五年时间,小女孩已经成长成一位大姑娘,青春靓丽娇艳动人。

五年间小女孩住进一栋,带尖顶古堡建筑,有许多珍馐享用,有华美衣饰选择,再也不用为吃穿发愁,婆婆把小女孩,带回第二天就她介绍给所有人,告诉他们小女孩是他们的神女。

每天婆婆都会强制安排许多东西,要小女孩学习。古堡的生活并不平静,像小女孩这样的孩子有许多。她们每天都要进行特殊训练,但被告知神女的,就小女孩一个。

长大后的小女孩,才明白那是召唤女巫总部,女巫圣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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