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甚在季府里周旋,原本随处可见的管家这时候都不知道去哪了,怀甚心里免不了一阵叹息,
“小丫头,这府里的厨房在哪里啊?”怀甚看到有个小婢女,跑过去问。
“啊!”这个小婢女一看到怀甚就尖叫起来,手里的东西都掉了。
怀甚弯起腰捡起刚刚她掉了东西,仔细一看只是个小药罐,笑着起身,把药罐递给了小婢女。
“干什么这么怕我,我又不会吃了你。小丫头,你叫什么?”怀甚还是笑
“奴,奴婢没有名字,但大家都叫我元宵,因为我是元宵节那天被老爷捡回来的。我,我只是有点怕生。”元宵说。
“行吧,我叫怀甚,现在不生了吧,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怀甚语气温柔。
也许元宵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温柔的问话,脸有些泛红。
“怀公子请问。”
“就是你们这厨房怎么走啊?我去给你们家少爷拿吃的。”怀甚摸摸后脑勺,还是笑嘻嘻的。
不知道是听到哪个字眼,元宵又怔了怔,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我可以带公子去。”
“可以,那谢谢啊。”
两人正准备出发,只听身后传来声音,“元宵!你又在偷懒了,对不对?”
只见元宵转身跪在了地上,道:“对,对不起我这就去干活。”
“干活?你还知道干活啊?希望你没忘记自己是奴婢啊。”轻蔑的语气传来。
怀甚转身一看,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小姑娘,只不过穿的不是奴婢的样子。
怀甚扶起元宵,挡在她前面,“我说这位小姑娘,你生的还不赖,怎么语气这么不饶人啊?”
“我?小姑娘?你是谁手下的小奴婢,敢这么跟我说话?”
怀甚挠挠后脑勺说:“你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奴婢?”
“你!那你是什么人,难不成是偷偷进来和元宵会面的情人?”那人越说越离谱。
“等等。会情人不是啊,我只是个问路的。”怀甚摇手否认,元宵则有点脸红,低头不说话。
“就算这样,我是管事的,元宵在这里偷懒,我还不能说两句啊。”那人一副鼻口朝天的样子,但是怀甚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心里的玩意马上涌了起来。
“管事的?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管得着吗?元宵快和我回去。”说着伸手要去拉元宵,可被怀甚一手抓住。
“你,你干什么?”那人突然脸红起来。
“哎呀,让我猜猜。你是·····你是管家媳妇?”怀甚笑着挑逗她。
只见她脸憋的很红,道:“不许你胡说,听好了,本姑娘是季府的总管大人,专门管这些小婢女的,怎么样,厉害吧,怕了就赶紧放开我!快滚!”
怀甚摸摸后脑勺,笑的更开了,“总管大人?你也太不把管家放头上了吧?那管家算什么?”
“你这个小奴婢懂什么,反正我就是管事的,元宵快跟我走。”
“哎,等等。”怀甚用力一拉,那姑娘就跌入他怀里。
“小姑娘,有话好好说嘛,之前就和你说了元宵是要给我带路的呀。”怀甚语气温柔到让人无法反驳。
“你!”话还没说出口,就传来一个声音,“是谁那么放肆?敢在季府里吵闹。”
怀甚放开了怀中的人儿,看下那个声音来源。“你又是哪个小奴婢?”那姑娘指着一个人说。
那个人是那真的很好看,眉宇间带着笑意地看着他们,
“哦?奴婢?”那个人笑意更深。
“叶公子,对不起,这是我孙女,她刚来季府,几个月,对这里还不是很熟。还望见谅。”怀甚一看,原来是管家。
“管家,是我呀!”怀甚招招手。
不知道为什么,管家一看到怀甚,就一脸恐慌的跑过去,在他耳边说:“我的怀公子呀,你怎么又出来了呢?这位叶公子可不好惹,您还是先回房吧。”
“为什么要回去啊?我是出来给你们家少爷找吃的的,这个叶公子又什么来历?为什么不好惹?我看他的样子还挺和蔼可亲的呀。”怀甚笑着摸摸后脑勺,看着叶公子说。
“你是叫怀甚吧?怀公子您说话可真幽默。”这位叶公子还是笑着。
“是啊,不知道叶公子叫什么?看起来很年轻啊,”
“怀公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叶公子的笑容逐渐变得有些锋利。
“这么说叶公子是只大老虎了。”怀公子还是笑的很开朗。
也许是被怀甚这句话给逗笑了,叶公子低头轻笑一声就对怀甚说:“我叫叶顺。很高兴认识怀公子,”
不知为何,感觉气氛由刚刚的尴尬很快的转为柔和。
“管家不用跟着我了,我去找你们的大少爷,你还是带着这位怀公子去找找厨房吧。”叶顺,头也不回地走了。
怀甚心想:“到底是在这多久了,怎么知道我要去哪?如果说就站在这附近,凭我的本事,怎么会不知道这有人,如果远观也不会有人这么远就听到我说话吧,看来这叶公子深藏不露啊”
“我不是让你不要乱跑嘛,你怎么又跑出来了,”管家对那个姑娘说。
“爷爷,你手里的下人都认识我,都知道您是我的爷爷,我就帮你管一下而已,”说着指向元宵,“您看,元宵不就在这里偷懒,还和一个来路不明的男子在一起。”
“到底是我来路不明,还是你啊?刚刚还不是说自己是总管大人吗?”怀甚说。
“我······爷爷!”
管家一把拉过他孙女,道:“怀公子,对不起啊,小女名叫喜鹊,上个月刚来投奔我,被我宠坏了才语气不敬,还望怀公子见谅。”
“喜鹊?敢情是出生时喜鹊叫才得这个名吧,”怀甚又笑起来。
“你怎么知道?”喜鹊说。
“哎呀,你们这里取名字还真是一个样,是吧,元宵。”怀甚转头看元宵。
“是,,”可能是突然被叫到名字,元宵随便回应。
“切,要说刚刚那个叶公子是个公子我还信,不过你······”
“我怎么了?”
“我看你的衣着,啧啧啧”喜鹊露出嫌弃的眼神。
怀甚仔细一看,早上刚起床,没有换衣服,身上的衣服还睡皱了,是有点寒颤,算了吃的拿回去后再说。
“管家,是该好好管管了,就你孙女这德行,她要不是取这名都应该死好几回了”怀甚有点心塞说道。
“好了,喜鹊你莫要再闹了,快跟我回去,元宵你带怀公子去厨房,”喜鹊可能还不是很服气,管家则是硬拽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