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岭,这个位于四国之间,不属于任何一国的山脉,以其神秘复杂的地势,及那连绵的森林而闻名,几乎没有人敢轻意进入这个,野兽众生,生存环境极差的森林之中。
然而这些对于逃亡中的肖振邦,却完全没有一丝的影响,强提着一口真气,毫无一丝犹豫的跑进了密林之中……
秋末冬初,森林特有的阴冷,及夹杂着冰粒儿的风,像是一把把尖细的小刀,无情的刮着几近昏迷的人。
“救我……”肖辰邦吃力的抬起千斤重的眼皮,看到自己面前有个模糊人影,虽说看不真切,但他十分确定对方一定是人。
徐莫言冷漠的坐在喵喵的身上,见他再次的昏了过去,这才无奈的跳下来,走到他的身前。
“喵喵,他还活着,所以我不能把他给你了。过来,咱们得把他弄回去,一会儿就要下雪了。”徐莫言像是对人说话一样,转头对着那只身形巨大的东北虎说着。
那只被叫做喵喵的猛虎,不知是听懂了她的话,还是本能的听从主人的命令,总之它来到男人的身旁,并听话的趴下身子。
徐莫言吃力的将男人拉到喵喵的背上,又用绳子将他固定好,这才亲昵的揉了揉喵喵的大头,轻声的说道。
“喵喵,咱们回家吧,他身上有伤,你可要慢点才行。”说完一人一虎向林子深处走去。
当肖振邦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木屋之中,身上盖着兽皮做的被子。
环视了一眼屋子里的摆设,应该是个猎人的家,他想坐起身来,却发现全身完全没有力气。别说是坐,就是动一下手指都是那么的困难,这让他心中大惊。
就在他惊魂未定之时,一条通体银白,比他大腿还要粗上几分的巨蟒,正缓缓的向他游来,那鲜红的信子,不停的吞吐着。
全身不能动的肖振邦,感觉自己的头皮一阵阵的发麻,想要张嘴大声呼救,却意外的发现,舌头发麻,只能发出呜呜声。
这诡异的情形,让一向冷静的他,第一次惊慌失措起来。可是更为诡异的是,那条巨蟒,并没有攻击他,而是从他的身边游过,一点点的盘在了不远处的木盆之中。
“你醒了?”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
肖振邦那刚刚放松的精神,再一次紧绷起来,转着他唯一能动的眼球,望向声音的主人。
发现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若不是她的左眼被,火焰形的红色胎记,所包围的话。她的容貌可谓是倾国倾城,当然如果她的眼神,不那么凌厉的话,效果会更好。
“哦,忘了你现在说不了话。”少女好似有些懊恼,然后就转身向他看不到的角落走去。
肖振邦看不到她的身影,这才把目光收了回来,却又一次的惊呆于眼前,一只巨大的东北虎,正目光炯炯的盯着他瞧,怎么看都是一副看美食的表情。
一人一虎的对视,被去而复返的少女所打断,只见她手上端着一只木碗,语气亲昵的对那只老虎说道。
“喵喵,去你自己的床上去,不然的话,晚上可没有吃的哦。”
听了她的话,肖振邦顿时满头黑线,喵喵?亏她叫得出口,它可是一只身形健硕的纯正东北虎,竟然会有这么一个毫不威风的名字?
老虎听了她话,有些不舍的又看了男人一眼,这才一步一回头的走向,巨蟒身边不远处的大木盆中。
“我从没有给人治过伤,所以麻药下得有些重,什么时候能过药劲儿,我也不太知道。”少女将他的头稍稍垫高了些,然后就开始给他喂药。
肖振邦听了她的话,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这是幸运还是不幸?多年之后,他自己想到了答案,遇到她是命中注定,不管是幸还是不幸,都是他们的宿命。
来到这个世界两年了,她为了不让自己丧失语言功能,每天都会和喵喵还有小白,说许多许多的话。
现在终于可以和同类说话,这样的感觉还真是太美好了,原本她是想把他救活之后,就送到村子里去。
但是在她看到他身上的东西后,立刻改变了想法,一个计划猛的跃入了她的脑海。经过两年的准备,也到了清算的时候,他的出现,或许就是上天的安排。
“这是山里的草药,对你身上的伤很有效,只要你坚持喝,十天差不多就不会疼了。”她说这话原意是安慰,可是听到他的耳朵里,却一点被安慰的感觉也没有。
他这是遇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姑娘?这里又是哪里?听着外面一点声音也没有,这让他的心里有些不安。
很快浓浓的睡意就把他的不安,一起带走,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徐莫言自语道。
“看来,药量又大了,明明减少了好多啊,晚上还是再减些试试吧。”
这也不能怪她,家里的草药都是养父在世时采的,要不是她有些之前的记忆,早就把那些草药,当成干草给烧了。
夜里肖振邦又一次发起了高烧,徐莫言用冰凉的河水给他物理降温,而那条叫小白的巨蟒,也被她给征用过来。
“小白,你要小心点儿,别压到他的伤口,要是伤口裂开,我就白给他缝了。”
那条两米多长的小白,此时就像是一个天然的降温贴,用它那长长的身体,将他给围了起来。
这就这样折腾了半宿,肖振邦总算是退热了,累得不行的徐莫言,不知什么时候,居然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
缓缓醒来的肖振邦,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没有那么沉重了,除了右臂酸麻无力之外,别的地方都很轻松。
可是当他看向自己的右臂时,却发现原来是她枕着,自己的右臂睡着了,难怪会这么酸麻无力。
从她那略显狼狈的面容,不难猜出,她定是为了照顾自己,而劳累不已。目光在她那光洁的脸颊上游走,不自觉的就定格在,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