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nry,这……呵……可真巧,您什么时候进来的啊?是在我说您英俊潇洒的时候进来的吗?”
“我是Gay?还性无能?”齐楚一步步向我靠近,逼得我站起来一步步向墙根退去。
慌乱中看了看到大Boss平静的脸上辨不出来喜乐哀乐,看来是生气之极,脸部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表情了。我又看了看大Boss的手,嗯,带了凶器,还包得那么好,总不会藏了刀吧,要被分尸了吗?
请赐我三尺白绫,给我个痛快吧。连小Boss也没在,都没有人帮我收尸,果然是不能在背地里说人坏话,一定要当面说。
“不是,您听我解释,那不是昨晚劳烦您帮我换了睡衣吗,您还受累帮我脱了内衣。我就怕昨晚我喝多了,对您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一咬牙,口齿清晰地说出了实情,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一次来个痛快。
我退无可退,紧贴着墙,双手不知该摆放在哪里,任由它们紧扣着墙。
“不该做的事?”顾白紧贴着我,站在我跟前,左手撑墙,右手插在口袋里,唇不断凑近,停在离我唇只有零点一厘米的地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恨不得找到巨大的耗子洞转进去,再不济拿块豆腐让我撞死也成。
“不是,我是说……我的意思是……唔。”大Boss右手扣着我的后脑勺,强势地吻了过来,浅浅的吻过我的唇,将我后面的“正人君子”吞进了肚子里。
一股甜甜的、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令我头昏脑胀,缺氧脸红,沉迷在大Boss温暖的怀抱里,迷失了自我。
“这是你昨晚对我做的。”齐楚凑近我的耳朵说道。
灼热的气息喷在我左耳上,令我虎躯一震,一股电流从左耳直达心房,心跳以125次每分钟的频率形成了波动,连在我和齐楚之间。
“我,”我吞了吞口水,继续说道,“我都亲了你了,你也……脱了……脱了……我的衣服了,就没……。”
“就没怎么?”已经站直了的齐楚,听到我说的话后又凑了过来,眯着眼睛,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我盯着齐楚的眼睛,深邃的眸子,令我移不开眼镜。
“昨晚顾总送你回来时已经吐得到满身都是,衣服是酒店服务员帮你换的,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嗯?”说完后齐楚放开了我,坐在沙发上要我倒茶。
我转身走进厨厅,打开水龙头,用水拍了拍滚烫的脸颊,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头几乎埋进了洗手台里。转头看到桌子上的咖啡豆盒子。
我拿起来一边摇,一边说:“瑶芝啊瑶芝,有病就治,抽什么风,抽什么风呐……”
虽然我瑶芝已经24岁高龄了,可这好歹也是我的初恋啊。我原以为会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在大学操场旁边的小树林里,牵手一个风流倜傥的英俊潇洒小白脸,舌唇交缠,献出我的初吻。
奈何我在大学操场旁的小树林前前后后尾随顾白那厮数余次,看到他牵手的女生换了一批又一批,也没牵过我的手逛小树林,令我的初吻残留至今。
不过,出了校园后的初吻也该留在喝过红酒的男主送我回家的时候在车里吻别吧,现在这又算什么呢,只为了提醒我昨日晚节不保吗?越想越没脸,我使劲摇着手里的咖啡盒。
“你要用摇的来磨咖啡豆吗?”齐楚站在门口,双手环胸,头歪向门,嘴角微微上扬道。
“我……你要喝咖啡吗?”我双手捂着脸,委屈地说道。
“不了,给我杯白开水。”齐楚一边喝水一边说道,“早上送老师登机回国,师母一路上都在念叨你,临走前要我带给你东西。”
我顺着齐楚手指的方向看到桌子上躺着刚刚被齐楚拽在手里的东西,过度紧张后看任何美好的东西都会往最坏的方面联想,害得我以为是用来分尸的刀,打打杀杀的片子看多了,思维自然就发散开了,这也不能怪我。
“哇,好漂亮,是樱花标本,可是我还是喜欢它们在树上摇曳生姿。”拆开华丽外表后,看到两片粉色的樱花框在相框里,粉色的花蕊散发出闻不到的芬香。
至昨晚之后,我沉浸在被开和自己辞职两种决策中发难,整个人跟霜打了的茄子,提不起劲。
我向来都是老孙口中的有贼心没贼胆的怂货,虽然大Boss闭口不提我兽性的一面,但我隐约觉得不好意思面对他,煎熬着好不容易熬到了回深圳的那天。
从京城回到深圳觉得哪哪都好,果然是金屋银屋不如自己的狗窝。虽然齐楚一如既往地成了少男少女观摩的对象,但我已经自然而然地把他们看我的目光当成羡慕嫉妒恨的小眼神了。
“雨轩,爸爸要帮瑶芝阿姨把行李拿上去,你跟叔叔在车里等一会。”下车后准备跟大BossKissGoodbye时,大Boss却先下车帮我接过司机手里的行李箱,很绅士地帮我提上楼去。
想到当初老孙为了哄骗刚毕业涉世未深的我一起租这个房子,曾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这里交通便利、外卖齐全、健身免费,我为了免费保持我大学期间好不容易瘦下来的身材,头脑一热地答应了合租。
为此我每天都得爬5楼楼梯免费减肥,再挤一个小时公交上班,还得忍受隔壁年轻夫妻三天小吵两天一打的噪音,老孙为了宽慰我受伤的心灵,承包了承租期间所有的饭,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美厨娘。
我已经习惯这里恶劣的生存环境,可现在怎么好意思让让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Boss帮我提装满特产的行李箱爬五楼,我每爬一楼都要停下来心疼两秒。
大Boss爬了五楼后脸也不红,气也不喘,我暗自偷笑大Boss身体好,床上功夫了得后乐滋滋地开了门。
打开门后我瞬间凌乱了,客厅的抽屉错落有致的躺着,一个开着,一个关着;沙发旁边的台灯歪倒在地上,一明,一灭;最显眼的是客厅横躺着几个半开着的手提袋,看来盗贼还未得手,还在屋内行窃。
我慌忙用手挡住身后的齐楚,半掩着门,转头小声说道:“等一下,我家被劫了,保护案发现场,盗贼还在里面,快报警。”
齐楚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把我拉到身后,看了眼屋内,说道:“你家有什么可以被偷的?”
老实讲,这里租金便宜不光是因为距离城区远,还有个最大的原因就是家电不齐全。
没有电视,不过还好我们有电脑;没有微波炉,不过还好老孙不在我都是叫外卖;
没有饮水机,不过还好我们自己买了烧水壶烧水喝。
唯一的家电的冰箱、空调、热水器、洗衣机都还在,看起来不像被偷了。
“窑子,回来啦,你度蜜月的时候忍住没告诉你我要搬家的事情。”老孙听到齐楚声音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了老吴。
“度蜜月?”齐楚震惊地问到。
“出差,出差!”我狗腿地解释道。
“齐楚是吧?我们是窑子的朋友,孙婷婷,叫我老孙吧,这我男朋友,吴伟。”老孙一改泼辣腹黑的一面,温柔地向齐楚介绍他两时,还不忘拿出老吴和自己的名片递给齐楚。
齐楚可能还没从我度蜜月的余震里恢复过来,带着一脸被骗的表情接过名片。
而我也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老孙搬走的噩耗,想到泡面时再也没人帮我煎蛋,悲从中来。
拉着大Boss的一角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你们两个狼狈为奸,抛弃举目无亲的我在这花花世界自生自灭,过年回家你怎么跟我妈交代?”
“这里离公司那么远,不如你也换一套房子吧?公司附近有套小户型公寓一直空着,你搬过去住吧。”齐楚拉过衣角,搬正我的头后继续说道,“房租从你年终奖里扣吧!”
我站在齐楚旁边活像个演变脸的,一会哭,一会笑。齐楚这资本主义的嘴脸暴露得真彻底,作为他的得力助手,剥夺劳动力的同时还不忘算计我的年终奖。
想我上班近一年,信用卡负债不少,唯一剩下的钱就只有还没发的年终奖,这会年终奖也快没了。遥想去年的年终奖,作为实习生,仅仅拿到双薪加5000的过节费,无缘各种抽奖,真够寒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