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趁现在把圣杯夺回来。”伊莎贝尔·克里斯蒂望着被黑泥包围的圣杯,心里一阵发怵。
可无论如何,今天晚上必须将圣杯回收,她等不了那么久,这次圣杯战争引发的骚动已经让计时塔方面察觉到了,恐怕要不了多久韦伯·维尔维特为首的魔术师就会采取行动。
“伊莎贝尔·克里斯蒂,你被捕了!”一道犹如利剑般的嗓音从天而降,伊莎贝尔·克里斯蒂的身体好像触电般猛地颤抖了一下,犹如一只受惊的猫惊觉地看向四周,原本寂寥无人的公墓,突然间出现了几百个黑黢黢的人影将她和Ruler团团包围。
“伊莎贝尔·克里斯蒂,你先已被圣堂教会第八秘迹会革职,放下武器投降,我们会将你交给圣堂教会处理。”冷厉的声音像刀片一样插过人缝扎在了伊莎贝尔·克里斯蒂的耳膜里,随后人群当中撕开一条缝隙,一个长发及腰的男人从中钻了出来。
“又见面了伊莎贝尔。”长发男人手指夹着一根雪茄棒,他的眼神看上去就像一块泡在北冰洋的青石一样冰冷,让人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韦伯·维尔维特。”伊莎贝尔·克里斯蒂一字一句地说道,她并不怕韦伯·维尔维特那种特有的表情,但如今东窗事发终究有些心底发怵。
“我想你需要听我的解释!”伊莎贝尔·克里斯蒂一只手放在胸口,用手心压住胸前的十字架。
“不不不,我不需要听你的任何解释,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给圣堂教会说。”韦伯·维尔维特将雪茄咬在嘴里吸了一口,然后悠悠吐出略带皮革和奶油的烟味,“或许可以死了之后跟耶稣说。”
“不,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我没有误会什么,我只是根据我手头的证据说话。”崔顿·维尔维特抬起眼皮,“圣堂教会第八秘迹会成员伊莎贝尔·克里斯蒂违背公法擅自伙同计时塔魔术师马修斯·康纳,阿特拉斯院魔术师梦洛克利维尔,彷徨海魔术师邱瑾萱以及中国公民爱新觉罗帝降进行十年前被禁止的圣杯战争,直接和间接造成三千余人死亡和受伤,经济损失五百余万人民币。”
韦伯·维尔维特的表情就好像在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确实,伊莎贝尔·克里斯蒂没有什么好说的,她现在的所有狡辩都是无力的残喘而已。
“什么,圣杯战争在十年前被禁止了?”一直处于沉默的Ruler突然开口了,她惊愕地看着韦伯·维尔维特,然后再看了看伊莎贝尔·克里斯蒂,二人都没有给她答案。
为什么圣杯战争过去了七十多年还是那么乱?为什么不是大圣杯来召唤Ruler而是人?为什么这次的圣杯战争举行的如此隐晦,时间限度如此短暂?
这些问题在这一瞬间都有了答案,但Ruler在这一瞬间有萌生出了更多了问题想问,这里的人一定能给她想要的答案,但所有的问题都难以启齿。
“你可别忘了,你们计时塔还有一个叫崔顿·柯博特的在我手上。”伊莎贝尔·克里斯蒂捏住最后一张牌,这也是唯一能撼动这个男人的牌了。
“在你赶来的路上,我们已经将崔顿救下来了,现在他已经坐飞机回家睡大觉。另外从头到尾都是我安插在圣杯战争中的眼,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快知道这么多。”韦伯·维尔维特嘴角咧开一丝辣辣的笑容,他并不适合笑。
“那个叫秦襄的混蛋在哪?!”随着两道娇脆的怒骂声,两个少女蛮横地挤过人群冲到了二人面前。
“露维娅,凛谁让你们跑来的?”韦伯·维尔维特狠狠地瞪了两位少女一眼,这么蛮横无礼的做法真的太丢计时塔的脸了。
“凛,露维娅小姐,你们别这样。”一位穿着抹茶色毛衣的红发少年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然后小跑到韦伯·维尔维特面前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替凛和露维娅说对不起,请原谅她们。”红发少年一脸歉意地说道,棕色的眸子蓄满了歉意。
“下不为例,卫宫。”韦伯·维尔维特冷冷地说。
“这个话题就到这吧,你们这场圣杯战争搞的有点意思啊,听说胜者叫秦襄对吧,他在哪?”韦伯·维尔维特将目光挪回伊莎贝尔·克里斯蒂脸上,那种想要将人内心都挖出来的眼神让她蒂浑身不自在。
“他死了。”Ruler代替已经有些虚脱的Master说了,随后她迎来了两声惊诧的叫声。
“Saber?”卫宫士郎和远坂凛的惊呼声让Ruler吓了一跳。
“Saber?不,我是Ruler。”Ruler停顿了一下,然后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贞德·达鲁克。”
“你明明是Saber嘛,亚瑟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怎么会是Ruler?”远坂凛撅着嘴,“别以为拔了呆毛我就不认识你了。”
“真是遗憾,可我真的是贞德·达鲁克,圣处女贞德。”Ruler略带歉意地说道,“我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人真可惜。”
“怎么会?”远坂凛挠了挠头,她的表情看上去恨不得掐一下这张看上去无比熟悉的脸,她和士郎都太想念Saber了,即使去了英国,也只能在不列颠的遗迹中看到那低矮的坟墓,属于一代骑士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的坟墓。
“那个叫秦襄的人他怎么死的,他的愿望实现了吗?”卫宫士郎疑惑地问Ruler,他想看到尸体。
“他被圣杯溢出的黑泥吞没了。”Ruler很遗憾地说,“还包括同行的两个人。”
“怎么会这样……”卫宫士郎头疼地挠了挠头,但迟疑了三秒后,他猛地抬起头,“不,那个男人没死!”
“什么?”这下轮到伊莎贝尔·克里斯蒂和Ruler疑惑了,她们明明看到那个男人被黑泥吞没,连岩石都能压裂的黑泥怎么可能逃脱的了。
“他被吸入「里世界」去了。”卫宫士郎死死地盯着远处的圣杯,“他现在正在圣杯里面,向圣杯提出自己的要求。”
“那就等他的愿望实现呗。”韦伯·维尔维特拍了拍手,这里有足够的魔术师,任何人都逃不了的。
“但是距离他被吸入那个「里世界」已经快一小时了,什么愿望能许一小时呢?”伊莎贝尔·克里斯蒂如今已经放弃了所有抵抗,她只希望不要被教堂处死。
“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出来。”卫宫士郎沉声说道,然后他转头看向韦伯·维尔维特,“待会这件事请让我亲自解决。”
“不行!”没等韦伯·维尔维特开口,远坂凛和露维娅率先喝断,二女像个小老婆一样对着卫宫士郎指指点点道,“要死啊你,伤才好几天啊,现在你有多虚弱知不知道?”
“为了什么,卫宫之名吗?”韦伯·维尔维特开口了。
“嗯。”卫宫士郎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为了卫宫吗……”韦伯·维尔维特意味深长地吟了一声,然后看向这个年轻人,“小心点。”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