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被锁死在墙上的Berserker喉咙中不断发出嘶哑的吼声,甚至连他的都因为长时间嘶吼溢血了。
爱新觉罗帝降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面对着Berserker,他额头的青筋因为忍受着剧痛而暴突,Berserker再次暴走使得他移植到手臂的魔术回路无比疼痛,就像一块烫红的烙铁塞在了他的皮肤下。
这次Berserker被封了所有穴位也没有安静下来,不断拽动着铁链,想伸手拔掉甚至用牙齿咬那些扎在身上的钢针,几个小太监只能每次在它拔下一根钢针的时候再次用新的扎上。
爱新觉罗帝降现在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自己自始至终都在因为Berserker而头疼,既定事项不断改变与放弃,这么下去没人来杀他自己先被Berserker祸害死了。
“昔于始青天中,碧落空歌,大浮黎土。受元始度人,无量上品,元始天尊,当说是经。周回十过,以召十方,始当诣座......”
Berserker像野兽一样的吼叫让爱新觉罗帝降不胜其烦,他不断拨动手中的佛珠,嘴中不断呢喃着呢喃着度人经静心,可是那吼声和手臂的疼痛就像紧箍咒一样他大脑几乎麻痹。
“啊!啊!皇上救我!”一个小太监的手臂一不小心被Berserker给咬住,霎那间鲜血横流,疼的他一阵鬼哭狼嚎。
啪!
爱新觉罗帝降在不知道拨动了第几百圈的佛珠后终于一怒之下将指间的佛珠一把捏成了齑粉,走到Berserker面前将那个小太监一把推开,连同他手臂上的一大块肉都被直接扯了下来。
“谢皇上...”那个小太监脸上疼得发白但也依旧立刻磕头跪谢,另外几个太监哥儿立刻给他做临时的包扎。
爱新觉罗帝降面对着已经没有丝毫理智的Berserker已经失去了最后的忍耐,五指如鹰爪般瞬间扣在他的脖颈上,随着手指的缩紧,爱新觉罗帝降的指尖逐渐陷入了Berserker的皮肉里。
“皇上三思啊!”旁边的几个小太监看到爱新觉罗帝降把Berserker的颈椎都快捏断了不由得惊呼,可是后者却丝毫没有松开手的迹象,但手指的力量已经不再加大。
殷红的鲜血顺着爱新觉罗帝降的指尖流入了衣袖里,染红了袖管,他最终还是没有下狠心一把将Berserker掐死,只得将他重重摔在地上,随即一脚踩在Berserker的后脑上,石质的地板直接皲裂了一片。
“施针!”
爱新觉罗帝降捏伤了Berserker的声带,让他连嘶吼都做不到,可还没等话音落下,他看到地面上滚过来一个黑色的球体。
“手榴弹!”
爱新觉罗帝降当即向后扑倒,旋即一声爆鸣包裹着碎石溅射在他身上,弹片很幸运地没有对他造成伤害,可是那几个小太监就没有这么幸运了,都受到了大小不等的伤。
“谁!?”
爱新觉罗帝降朝铁门那边怒吼一声,可根本没看清来者,回答他的却是一阵密集的弹雨,吓得他只能立刻躲到锁着Berserker的青铜墙壁后。
我和莫浛在手榴弹爆炸的后一秒冲入室内先后打完一梭子弹,活活将那几个小太监射成了筛子,但在混乱之中并没有看到爱新觉罗帝降在哪。
“Berserker!”我当即换下一梭子弹对准趴在地上不知死活的Berserker,看着这家伙被扎成刺猬的样子我不禁感到脊背发凉。
我朝着Berserker试探性地扫射了一波,可是子弹连它的甲胄都没有穿透,但这么大的动静也不见它动弹一下,我真有些好奇Berserker是不是已经死了。
这时莫浛给我使了个眼色,我突然发现Berserker后的青铜墙壁上混沌、梼杌面口中的铁链在向回抽动着,莫浛举着枪朝墙壁后方靠过去,只见墙壁后有一个机关,爱新觉罗帝降朝后方的一个空门窜了进去。
“目标跑了!”莫浛朝我叫了一声,可还未来得及追赶逃窜的爱新觉罗帝降,她随即听到一声巨响,我直接被砸到了距离莫浛不远的一面墙壁上。
Berserker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挣脱了铁链朝我扑了过来,直接打得我措手不及,摔在地面上的那一刻我的五脏全部拧在了一起,胃液一瞬间喷了出来。
我的潜意识逼着我赶紧站起来,可是我的大脑犹如千钧坠头般,眼前一阵晕眩。
但是我能感受到一团黑漆漆的东西扑到了我面前。
“这完蛋玩意!”我耳朵里夹杂着Berserker的鼻息声和嗡鸣声,莫浛当即撇下枪从贴身的裤腿抽出一柄冷钢49KS奔袭向Berserker背后,手中的冷钢49KS精准无误地刺入了Berserker的太阳穴,像提着一袋垃圾一样把它拖后去。
Berserker刚刚解开麒麟锁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莫浛随即从靴筒中抽出一柄56式三棱刺刀直接插入了它的气管。
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在我意识清明的时候看到瞬间被震惊到了,要说人确实不可以和Servant硬拼,但Berserker这种情况刚好例外了。
没想到Berserker居然这么简单就直接被莫浛直击要害杀了,换做我一定不会冒这个险。
可我的高兴没有持续几秒钟脸上的表情就凝滞了,被刺中要害的Berserker居然伸手将刀拔了出来,丝丝黑气像手术线一样将他的伤口迅速缝合。
“糟!”我不知道Berserker为什么不会死,我现在也不想知道,现在不但给爱新觉罗帝降跑了还被Berserker困在了这里了。
Berserker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身上的黑气就像神药一般治愈着他身上的所有伤口使得Berserker的每次动弹仿佛都能让我心跳加快一分。
爱新觉罗帝降今天晚上必须杀,不能再拖了。
我的左手缓缓握紧,令咒表面溢出红光,现在必须用到Saber否则我和莫浛都得死在这!
......
“Saber,今天怎么就你一个回来了?”Saber帮莉莉娅丝菲尔解开手上的丝带,后者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问他。
“Master今天有些别的事让我回来照顾你。”Saber实在不想再承认那个男人是自己的Master,一个侮辱骑士道的人不配当自己的御主。
“外面当然比这里危险阿襄怎么可能让你回来照顾我。”莉莉娅丝菲尔有些好奇,“是不是和阿襄闹矛盾了?”
“嗯...”Saber不想骗莉莉娅丝菲尔,他自始至终都很同情她,因为自己一直觉得Master他们都在骗莉莉娅丝菲尔,而Saber做不到。
“怎么会这样?”
Saber无奈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莉莉娅丝菲尔,并且说明了自己的意愿和大义,他希望莉莉娅丝菲尔能理解自己。
“那Saber你觉得自己能赢吗?”莉莉娅丝菲尔问Saber,后者沉默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Lancer是神,我绝对打不赢他但是我有把握不被他杀死。”
“可是阿襄以为你是去送死。”
“对。”
“可你不觉得直接杀死垂危的爱德华·威廉斯比和Lancer硬碰硬要容易吗,圣杯战争并不是正邪之争,大家的目标都是圣杯而已,阿襄也一样,难道Saber你不想得到圣杯吗?”
“我想得到圣杯是为了赎罪。”Saber沉吟一声,他忘不了Lancer死时痛苦的表情,如果哪天秦襄被逼到那种境地自己是不是也要自裁,“我宁可选择给自己和Lancer一个公平的机会,因为他值得尊敬。”
“可你也应该知道骑士精神所期待的只是理想,应该更加紧抓现实不是吗?”
“可正是因为理想是美好的所以我们才会不懈追求。”Saber想起了自己曾经在王之剑前宣誓:“我将友好对待弱者,我将勇敢对抗强者,我将和做错事的人战斗,我将为不能战斗者战斗,我将有求必应,我将不伤害女人,我将帮助骑士兄弟,我将忠诚对待朋友,我将真诚对待爱情。”
如今时境过迁,曾经高尚的信仰不复存在,Saber只能感慨和唏嘘自己居然连如今的主人在想些什么都不知道。
“Saber,请你相信阿襄,他失去过,所以他对心中美好的事物会无比珍惜。”莉莉娅丝菲尔握住Saber的双手,“我相信阿襄是想用圣杯做一些美丽的事,请你也相信他。”
“我也想,可我已经有些害怕了。”这句话Saber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却又咽回了肚子。
突然,一股亮光携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量将Saber包裹了起来,还没等Saber作出反应他就消失在了房间。
见Saber离去,莉莉娅丝菲尔跪坐在原地上十指紧紧相扣,轻声为他们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