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剑战快刀,独孤不孤独
风清扬仙逝以后,龙木一个人仍留在华山后山之上,每天习练九剑。时间瞬间而过,山上大雪开始融化,大树小草都静悄悄地偷偷长出绿芽,林中的鸟儿野兽也慢慢多了起来。龙木此时之九剑招式已是练得滚瓜烂熟,见冬去转春,山路也变的好走,心里盘算着时日。为了尽快找寻吕成,龙木一刻也不想待着,沿着山路展转慢慢往山下走去。
此处为华山后峰,欲下山来还必须转道回华山正峰,再顺华山山路下去。九剑刚有所成的龙木在后山一呆就是数月之久,如今可以下山而去,心情也变得格外爽朗,一路上逛逛走走慢慢的欣赏着而去。华山果然名不虚传,景色迷人。龙木瞎逛着,不知不觉然进了华山派禁地‘华山后山’。华山后山乃是华山派禁锢犯错弟子之地,其实各门各派均有类似场所,均是关弟子和重犯的禁地。而如今龙木来的这华山后山就是人们说的禁地,好在现在刚刚转春,山高严寒,华山弟子很少在此出入。龙木不是很了解武林禁忌,见此处景色宜人,这才四处观望,突见一山洞,洞深不见底,好奇的龙木早已按乃不住,决定进洞一看究竟。
刚想进洞,突洞内闪出一黑影,只见他一个箭步,横手出剑挡住龙木去路。龙木后跃一步,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只见他身形与自己略似,双眼炯炯有神,直挺的鹰鼻让人顿觉此人干练豪爽。那人见龙木私闯禁地却一副若无所知的样子,抱拳开口问道:“在下华山大弟子令狐冲,不知朋友私上我派禁地所为何事?”
龙木听到此人自称‘令狐冲’知道他也是英雄少年,立生敬意,顿首也抱拳回道:“在下龙木,得见华山派高手三生有幸,我只是见此处景色迷人才误闯进来,请赎罪,这般便走。”龙木心急下山找寻吕成,不想在此耽搁时日。匆匆说完转身便想走。令狐冲见他说话不象怀有歹意之人,见他正欲下山去,又说道:“这位朋友,我看你还是暂在此过上一宿吧。”龙木听到他突然邀请自己在山洞过夜,好奇不解的转身相望,只见他笑笑伸手指着天空又道:“你看,看情况,没等你下山,你就得变落水狗了。”龙木往天空望去,果真天空乌云密布,大雨即将来临,回头也笑了笑,见他诚心邀请,也不推托,回手谢过。
两人一前一后,由令狐冲带着进洞而去。洞其实不深,只是由于洞内宽敞,洞口狭小,站在洞外才感洞内幽深。令狐冲进洞后随手就燃起洞中的一堆火炭,暖光照得洞内通亮。
围着火堆,听着外头唏唏呖呖的雨声,位居高峰的华山思过崖山洞中微微闪着光亮,也隐隐传来断断续续的交谈声。洞外不时袭来寒风,龙木打了个寒战,稍稍移动身体更靠近火旁,经过与令狐冲的交谈,这才得知他正在此受罚面壁,但面壁的前因后果令狐冲却只字不说,而龙木却心里知道那是受衡山掌门刘正风和魔教曲洋之托保管‘笑傲江湖琴萧谱’而惹的祸端。但令狐冲不将此事告知,毕竟龙木对于他来说也只是泛交。龙木很是理解,也没将自己明白的原由道破,反倒使得龙木顿有所悟,心想:“之前能茫茫人海中寻的吕成皆是结识历史有名英雄,如今看来,令狐冲是这个世界的重要人物,所有大事皆牵连于他,得他帮助,寻得吕成也就不难了。”想着轻叹:“好彩,差点就与之失之交臂。”令狐冲听他嘀嘀咕咕,忙问道:“龙兄弟,你在想什么?”龙木为免他疑心自己,急忙回道:“没什么,只是….只是在下有一事相问。”令狐冲向来豪爽出众,爽声说道:“有事请说,同是江湖儿女,只要在下能帮得上的,一定尽力而为。”龙木微微点头轻声又道:“令狐兄,你可曾听说过风清扬?”要知道风清扬可是华山少有少年名扬天下之大侠,不要说身为华山弟子的知晓,就算天下江湖人也鲜有人不知晓。令狐冲听他说到风清扬,两眼瞪得老大,回答道:“自然知晓,风太师叔乃是我华山隐世高人,只是他老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兄弟问他,难道见过他老人家。”龙木微微点头,说道:“其实不瞒令狐兄,前些日子,我与他老人家一直就居在你们华山后山之巅,只因最近他老人家仙逝而去,我才下山而来。”“什么!你说风太师叔已经过世?你都亲眼所见吗?你难道是风太师叔的弟子?”看着令狐冲激动的全身颤抖,龙木表现更是淡然,轻轻点头,又道:“恩,亲眼所见,他的坟墓还是我亲手立上的,至于我是不是他弟子嘛,我自己也说不上,他老人家的确算得上教过我一些武功,但我却从没真正拜过师。”说着又想道:“我是穿跃时空而来,与他的关系很是混乱,到底自己是他弟子呢,还是前辈?还真一时难以分辨。”令狐冲没见过风清扬,加上外面谣言纷纷,有的说他早已死了,有的也说他只是隐居起来,心下存疑,转眼说道:“这事…这事关系重大,等有时间,我带你一起面见我师傅,毕竟风太师叔是我华山前辈,一切还请你向我师傅说明,好让我华山派众为风太师叔举丧。”龙木听得出他心疑,爽快答应,接着又道:“但我听风前辈说,华山早分剑气两宗,从来就是针锋相对,风前辈是你派剑宗人士,我怕会…….”龙木说的这些倒也不是从风清扬口中所得,皆是自己知道迩来,但不借风清扬之口,很难解释自己为何知道别派隐密。令狐冲一听剑气两宗之说,也是略有所思,淡淡然说道:“是啊,师傅一直响有君子剑之称,但却也是难以摆脱宗派之争。如果得闻风太师叔仙逝,当真不知会是喜是悲?”
龙木听到这里,想起风清扬教过令狐冲九剑武功,但自己的出现却改变了历史,心下有意将九剑传授于他,试探着询问道:“你师傅介意宗派之事,却不知令狐兄你又是怎么看待的呢?”令狐冲倒是给问住了,心里琢磨着:“师傅之命不可违,本该与师傅一般,痛恨剑宗之徒,但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剑宗走的以剑驭气和自己气宗的以气驭剑并不相冲突,只是各自对剑之道见解不同而已,为何非要互相排斥,其实在自己想来,为什么就不能互相补短去拙呢?”许久,令狐冲越想越摸不着头脑,呆呆不语。龙木知道他左右为难,开解说道:“兄台不必太介意我的问题,我也只是随便问问而已。”见龙木看穿自己左右为难的心思,令狐冲脸色微红,忙说道:“兄弟见笑了,其实我并不觉得剑宗有什么不好,但师傅一直教导我们一定要视剑宗之人为魔道,正所谓师命难违,更何况师傅师母是我再生父母,我不敢忤逆,所以…..”
外面的雨已经慢慢小了,风力也减弱许多,龙木微微站起身来,舒舒筋骨,低头说道:“我听风前辈跟我讲过江湖之事,其中最让我敬佩的一件事就是衡山刘正风刘前辈竟能不顾俗念和别人嘲骂,毅然结交魔教曲洋,一起研奏曲谱。我觉得人活于世上就该这般坦荡豪爽,只要自己走得正立的正,随心所意一点又何妨呢?正如那曲谱之名一般,叫什么,什么来着?”令狐冲本就是得到曲谱之人,对这件事再清楚不过,紧接着说道:“笑傲江湖。”“对,笑傲江湖,我觉得我们做人处世就该笑傲江湖,人生短短几十年光阴,总是受制俗事凡念,活着当真没意思了。”龙木笑道。令狐冲听了,本已豪爽性格的他,此时更是如同茅塞顿开也道:“兄弟说的对,笑傲江湖,你这番话正是我所想的,可惜这里没有酒,不然今天遇到如你这般知己,该当痛饮千杯不可。”说话间转语又道:“龙兄弟,其实你刚所说的‘笑傲江湖琴箫谱’正在我手里,我也是因为这谱而惹了祸才囚禁于此。之前没有说明,是怀疑你,如今听你一席话,方知兄弟你是个豪爽坦荡荡君子,当真……。”龙木听了笑笑也道:“兄台客气了,得到令狐兄信任,兄弟我万分荣幸。”
“令狐冲,令狐龟,令狐乌龟,给老子滚出来。”听到外面大叫,龙木和令狐冲顿然呆住,龙木轻声说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上山来了啊?”令狐冲此时也是一脸疑惑,摇摇头表示不知晓。两人起身朝洞外走去,但见门外站着一人,一脸凶神恶煞之相。龙木不认识此人,但令狐冲却是清楚的很,哈哈说道:“田伯光,你还真够胆,竟上山挑衅来了,不怕我通知师兄弟们吗?”“哈哈,笑话,华山派算什么,目前我小田田还没将你们放在眼里。”田伯光一脸信心满满的样子,又说道:“令狐龟跟我下山去。”令狐冲也是一笑说道:“凭什么跟你下山,堂堂华山大弟子,随随便便给你说下山就下山,那以后还怎么行走江湖。”田伯光此时已经没有耐性与他瞎扯,狠很又道:“我不管你以后怎么行走江湖,今晚你不走也要把你绑走。”说着竟想出手抓人。龙木见事不关己,不便出手。只见令狐冲竟对田伯光的招式全然不理,淡淡说道:“我知道我不是田兄对手,但事关荣辱,打不过你自杀还不会吗?如果田兄硬要羞辱在下,那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说着竟装着伸出舌头,一口准备着自己咬去。
田伯光象是很怕令狐冲自杀一般,见他如此举动,不但不敢出手,反倒哀求起来说道:“好好好,我算怕你了,你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跟我下山去啊?”令狐冲一计过关,哈哈笑道:“干吗要下山去,我令狐冲就是不下山你又怎的?”田伯光见抓又抓不得,要他下山又下不了,气得脑袋直冒烟,转而又笑嘻嘻说道:“令狐龟,你不要给老子我耍阴,我田伯光本轻易能将你带走,如今你以死要挟,我是拿你没办法了,我唯有下山去了,但日后你华山大弟子名声不好可就怪不得我田老爷了。”
眼见田伯光说走就走,令狐冲如心中落下巨石,定然也说道:“多谢田兄记挂,我令狐冲名声好坏,不用你费心,路上好走。”“哈哈哈哈,华山弟子令狐冲以死要挟,我田伯光虽武艺强之百倍,却对此等娘们招式浑然无术,只能只身而退。哎,下山后唯能如此如实汇报江湖人士,哈哈哈。”田伯光边走边唱说着。
龙木在一旁看着听着,心想:“田伯光如此说法,以令狐冲性格岂不中计。”想着转眼又看看令狐冲,果然,令狐冲大怒,喝道:“小*贼,你给老子站住。”田伯光听到喝声,转身站住,满脸堆笑说道:“令狐大侠,还有什么指教啊?”令狐冲慢慢拉开架势,说道:“我们来比一场,如果我输了,我跟你下山去。”
龙木知道令狐冲中了田伯光的道,小声说道:“令狐兄,别中了人家的道。”令狐冲点了点头,也轻声回答道:“兄弟,放心,性命是小,声望是大,田伯光一心想活着带我下山,跟我打起来,难免有所忌讳,我令狐冲烂命一条,招招以死相搏,不见得必输无疑,大不了死在他快刀之下。”
田伯光一听开打,开心不已,大声说道:“好,不过说好先,你武艺不济,我可不想给人留下欺负弱小骂名,这样吧,你如能在我快刀下逃过三十招,我就认输,不然,你就乖乖跟我下山,如何?”“甚好。”令狐冲刚说完,冷不防的已经出剑,直攻向田伯光。
只见田伯光不觉的后退一步,刚后退,令狐冲口中已经跟着叫出:“一招。”“什么,我都没出刀。”田伯光料没想到这也能算一招。令狐冲跟着又是一剑,田伯光急忙又后退一步,说道:“等等,先说明白,我怎么样才算一招啊?”见他又退一步,令狐冲不理会他的问题,接着又说道:“第二招了。”
田伯光气极了,嚯然出刀,拉开挡式,令狐冲心知他刀法极快,急忙后退,站住说道:“好,第三招了。”“哪来第三招了啊?我都没在移动了。”田伯光给他的胡闹全然弄的糊涂了。只听令狐冲解释说道:“你刚刚出刀就是一招啊。”田伯光满脸通红,气急的正欲移步向前抓起令狐冲狠狠煽他几十巴掌,却突然又被令狐冲喝住:“站着,你再乱动,那将又是一招了哦。”
“好你个令狐冲啊,跟我耍诈,让你看看我的快刀。”田伯光刚说完,连续出招,刀快如箭,直将令狐冲罩在刀光之中,令狐冲边挡边闪,口中快速数着:“4,5,6,7,8,9,10,11,12,13,14,15……..。”突然田伯光停住步伐,一刀正架在令狐冲脖子之上,笑嘻嘻的说道:“数到几啦?”令狐冲还没反应过来,嘴边还顺着溜出个‘25’的数字。田伯光听了呵呵说道:“好,才二十五,没过三十,我赢了。”令狐冲呆住不语,想不到田伯光果真刀快过自己数数。田伯光见他不语已然认输,将刀收起,得意说道:“要不是你耍赖,刚刚如按江湖规矩,顶多就算个七招,输得心服了吧。”
令狐冲当然不服了,也将手中的剑收起,跟着脑子一转也说道:“田兄刀法如神,在下佩服,当如田兄刚才所说的一般,刚才的确是我耍赖,对田兄相当不利,这样吧,刚才那场不算。”田伯光心里好笑又是好气,冷冷说道:“为什么不算,你耍赖还是我赢了,又不是你赢了。”令狐冲假装严肃的大声说道:“我令狐冲光明磊落,哪怕身亡,岂可干这等苟且之事,如今是我一时贪念,竟铸成日后的千古骂名,唯有一死而明志了。”说完竟横剑欲死。田伯光无法,强忍怒火,淡淡说道:“好你个令狐冲,算我怕你了,重来就重来。”
只见田伯光出刀拉开架势,等待令狐冲出招,令狐冲这次完全不顾性命,全力出招。田伯光早有准备,不一会,又是将令狐冲手到擒来,这次更糟,令狐冲根本跑不出他手下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