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荡江湖少林难
美丽的日子过得飞快,龙木与杨渘雪放开心怀。两人无忧无虑间神仙快活般相爱着一起生活。数月如梭,这段时日以来是龙木最快乐的日子,几乎让他忘了使命,忘了回到现代的梦想。
夕阳照着翠绿的草地上面,隐隐站跪着两个,那站的正是杨渘雪,看着跪在地上颓废的老乞丐,她仿佛知道自己与龙木相依快活的日子已经到头了,禁不住‘唉’声长叹。
老乞丐乃多次得杨渘雪和龙木帮助得丐帮掌棒使者,脸带焦容,听得恩人叹气,连说道:“姑娘,请再帮帮老朽,一切是老朽无能,多蒙姑娘救我帮少主,又得重任代理帮务,如今却害的我帮少主落入叛徒陈友谅之手,威逼我帮前往少林助他成事屠狮一事,老朽万般无奈,这…这才敢厚着老脸再请姑娘出山。”
杨渘雪听罢,黯然抬头,望着天上微红的晴空,自言道:“看来武林又要一场腥风血雨了,老天啊,渘雪祈求此风波切不要与我龙大哥有干系的好。”自己嘴里说着,内心却隐感觉与龙木分别的日子将近,快乐的时间将逝。
龙木闲来一个人后山练武,见得夕阳将落,慢慢返回古墓走去,刚到古墓正撞见小敏门前打扫,龙木向前招呼,随问道:“敏妹子,你杨姐姐在墓内么?”
小敏笑笑摇头高指去,龙木顺指看去,远远但见站着两人,又听得小敏续说道:“刚刚丐帮邓长老求见姐姐,看他模样似很着急,我猜想江湖武林又是出了什么大事情了……”
龙木许久没了江湖的消息,见得邓长老到来,心里格外欢喜,急奔间喊道:“邓长老,什么雅兴让你放得下繁忙帮务,前来探望我和渘雪啊!”
听得龙木说话,邓长老一喜,转而又忧,正欲赶前道明来由,然不想却被杨渘雪截道:“是啊,邓长老就是来看看咱们。”
杨渘雪话刚说完,龙木已然来到两人面前,看到邓长老一脸愁容,欲言又止的样子,心知定是出了什么急事,正要询问,仍被杨渘雪挡言道:“邓长老,事情紧急,你还是尽快下山处理为妙,至于此事如何,我定与龙大哥商量妥当,再前往襄助帮忙,你大可放心就是了。”
邓长老听得杨渘雪出言欲助,心里倒也放心许多,望了望龙木,见得龙木一笑回应,抱拳重重然谢过,转身牵马,缓缓往山下走去。
夜色降临,龙木依旧在山崖边,看着满天广布闪烁的星星,想着今日邓长老来访的紧张神色,龙木虽然不知谓何?但心中却隐隐知道江湖已出大乱,自己与杨渘雪的快乐时光也将止,暗暗然不敢言语询问,内心只是祈求着事情不如自己一般想象最好。
而杨渘雪呢?此刻的心情更是难受不堪,内心反复着掂量着是否要让龙木知晓,与他一并下山,出手襄助丐帮,或许此事自己多疑,此次下山或许根本就与龙木穿梭时空离去的使命无关,或许还有许多个或许,心里不住的为自己开解,安慰着自己,然一种强烈的感觉仍不断涌上心头,想着看着眼前的爱人,只见他黯然望着远处闪动的星星,心中百般不是滋味,轻轻间偎依过去,缓言说道:“龙大哥,武林出了大事……。”
听得杨渘雪说话,龙木轻低头看着偎依在自己肩旁的杨渘雪,呆呆然不答话,待听得她强笑然又道:“呵呵,可能是小妹我多疑了,龙大哥虽说来到这个世界,是带有重大使命,但…但…事情应该没…那么凑巧的……。”凑巧几个字说得甚是无力,没自信。
龙木听罢也是心头一酸,柔声问道:“是不是我的宿敌吕成又在江湖掀起什么大风浪了?”
杨渘雪摇摇头,接道:“是有大事发生了,听丐帮长老说是过些时候,武林同道将齐赴少林举行屠狮大会,但是龙大哥说的吕成,小妹我却只字没听邓长老说及,或许…可能根本就……。”
“屠狮大会?屠狮大会!难道就是要杀金毛狮王,争夺倚天屠龙的事么,那明教的人现在也该都知道消息了吧。渘雪…。”龙木听到杨渘雪说起屠狮,立有所悟,转眼直看着杨渘雪,只见她已是两眼发红,顿知杨渘雪此时内心所想,反言安慰道:“渘雪,自从我离开现代,漂泊流荡,快乐的日子屈指可数,在古墓这段时间,永远…永远铭刻我心中。”说话间,伸拳轻敲胸膛,继续说道:“我是个十足的浪人,无论将来我是死是活,是离开还是留下,我都永远将你牢刻在心中,感谢你的爱,感谢你带给我的这段快乐时光,渘雪…。”
“大哥,呜呜…”杨渘雪听得出龙木这话隐带离别的辞言,不能自主然直扑入龙木胸膛,独自哭泣起来。
龙木甚是明白此时她内心的伤心,默默然将她紧紧抱住……天依旧一片星光闪烁,山间依然一片寂静,远远站着两个伤心的身形……。
数天过去,龙木和杨渘雪双双乔装打扮,悄声赶往少林。
少室山下,镇上热闹非凡,出入者除了地方居民,更是多了许多佩剑江湖豪士,不断间,三教九流,或是成群结伴,或是独来单走,或是低调不语,或是高张举旗,纷纷络绎不绝然直走上山参加屠狮盛会。
少林大较场上,但见密密麻麻站满衣饰不一的武林人士,大家自觉围成一圈,或有站的,蹲坐的,各得其所,前列却摆了数十张太师高椅,当中一坐身着袈裟,径自站了起来,高声喊道:“诸位英雄豪杰,今天大家聚首少林,个中缘由,就不必老衲言说了,既然谢逊乃武林公敌,倚天宝剑,屠龙宝刀均也是武林愧宝,我少林虽是武林泰山,却也不敢自作主张,今天请得各位前来商议解决,终不得结果。”高坐当中讲话的僧人虽然须白眉长,言语却是底气十足,但见他说话间魄力刚硬,摄住全场。
只见他稍稍环看全场,又接言道:“谢逊残杀武林正派,包括我少林在内,自欲杀之的不计其数,”说着又看了看左首明教众人,继续言道:“然老衲也知道今天欲救之的也大有人在,还有倚天剑,屠龙刀,世间也只此唯一,欲据为己有者更是十有**,老衲无能,此事不知如何善解,唯今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比武夺魁,胜者除了可以主宰谢逊生死,更能兼得宝刀利刃,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比武夺魁一议刚说出,全场顿然鸦雀无声,人人均不予表态,许久不见有人答话,旁坐又一名僧人肃声站了起来,抱拳礼敬全场,喝说道:“老衲空智,大家对处理谢逊和宝刀利刃佚事众说不一,我方丈空闻师兄应得大家要求,比武夺魁,来者均是武林豪士英雄,如今又为何没人言语,难道都是胆小混事之人么,按说,这谢逊乃我少林所擒,宝刀利刃天下间也只有谢逊一人知晓下落,本均该都是归我少林所有,只因我派念及武林同道之情,故请大家议事,谁知众说不下,终难有个解决的办法,如今比武佚事也是大伙默同,这会却又均不言语,不知这又是为何?”
空智大师虽是高辈僧人,可实乃个直肠者,见众人拖拖拉拉,不给说法,这才站起来抢声喝说。
“哈哈,笑话,少林此举无非是想借刀杀人吧。”说话者正是丐帮掌棒使者邓长老。
邓长老此话刚出,引起较内一阵哄声,空智听得更是气急,直跃至丐帮一伙所在,骂声道:“丐帮虽是武林大帮,但说话还需稍讲道理,切勿血口喷人,不知道邓长老所说的借刀杀人,到底借得谁人的刀,又杀了谁人?”
邓长老一心气愤圆真连同陈友谅挟走史红玉,续说道:“借谁的刀,杀什么人,这事你派圆真和他爱徒陈友谅最清楚不过了,你大可叫他们出来说话。”
空智听罢,摆手回坐,甩言道:“圆真他不在山中,待他回来我自然会问他个明白清楚。”
邓长老呵呵接道:“你说圆真和陈友谅不在,谁信得过你,他们挟持了我帮新小帮主,藏起不敢见人,除非让我们搜上一搜。”
空智听罢转身冷笑道:“阁下想搜我少林,未免狂妄了些吧?区区丐帮,未必有这个能耐吧?”邓长老怒道:“你瞧不起丐帮,好,我先领教领教一下你少林绝学。”
空智哼声不予他计较,续说道:“千百年来,不知有多少英雄好汉驾临少林,仗着老祖慈悲为怀,少林也没见给人烧杀过。”他二人话越说越僵,方丈空闻坐在正中,却不予干预。
猛地听得昆仑何太冲冷旁插言道:“今日天下英雄齐聚少林,难道就是来瞧丐帮跟少林私怨的么?”话语刚落,人群中一人阴阳怪气的也说道:“不错,丐帮与少林派的梁子,暂请搁在一旁,慢慢算帐不迟,咱们先料理了谢逊这恶贼再说。”
邓长老几次多蒙明教众英雄搭救丐帮,听得有人恶言骂道谢逊,环看声处,怒道:“说话的可是人称‘醉不死’的司徒千钟啊,你嘴里给我放干净点,谢逊乃明教法王之一,什么恶贼,奸贼的?”
司徒千钟听得有气,接言道:“你怕明教,俺可不怕,似谢逊这等狼心狗肺之贼人,难道我们还要尊称他为侠士不成?”人群中不乏许多亲人好友同门死在谢逊手里的,听罢也均蠢蠢欲骂。
明教为首张无忌此时早已在场内待坐,见得众人风矛转对明教以及自己义父,心中也是不忿,直站了出来,抱拳团团一礼,说道:“在下明教张无忌,有一言要向天下英豪分说,我义父谢法王昔日杀害无辜,确有不是之处……。”
昆仑何太冲当年不少同门均死在谢逊手里,听得张无忌说话,怒道:“哼,人都给杀了,凭你几句话轻描淡写,死去的人就能复生了么?”张无忌昂然言道:“咱们行走江湖,过得是刀头上舔血的日子,活到现在,哪个人手上不带几条人命,武功强的,多杀几人,武功不精的,命丧人手,要是每杀一个人都要偿命,试问在场的各位英雄,留下来的只怕寥寥无几了吧?”其时天下大乱,四方扰攘,武林人士行走江湖,若非杀人,便被人杀,颇难独善其身,手上不带丝毫血渍者,可说极是罕见,张无忌此话一出,场中一片肃静,无人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