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火一令怒屠龙
龙木不知道是自己武功功底厉害,刚刚那一纵一夺,不知不觉间已是使出了‘凌波微步’配合上‘九阴真经’里的‘横空挪移’。突见两人来袭。顿惊,一惊之下,身形没了章法,左右慌乱闪避,不意啪的一响,后心已被辉月使一令击中。
那圣火令质地怪异,极是坚硬,这一下打中,龙木眼前一黑,几欲晕去,幸得护体‘九阴真经’神功立时发生威力,当即镇慑心神,心中大怒,拼命般反攻而去。
波斯三使立时围上,龙木右手持圣火令直向刚刚拍打自己的辉月使狂攻而去,众人见他攻打毫无章法,然速度却是极快,快的无法让人回应,辉月使应声叫起,身体不由自己间弹飞老远,倒地口吐鲜血,挣扎站起。
其余两人功力还不如辉月使,见他被眼前少年打得毫无招架之能,心中惊骇,不敢再与他对攻,凝立注视,要看清楚对方招数来势。
妙风使猛地大惊道:“明教新任教主张无忌,你是张无忌。”听得‘张无忌’三个字,金毛狮王心头一震:“什么,你们说什么,他是无忌,他是我的孩儿。”
蛛儿也是一惊,心头一念:“他就是无忌哥哥,我救起的人就是无忌哥哥,我一直寻找的所爱所想的人?”自己相识张无忌也已是少时之龄,认不得真假。
龙木不知道张无忌是谁,自己也有失忆在前,辩不得自己到底是与不是。
那三使不由他们多说,虽惧他功力强大,然前后见他出手不是大家武功之势,胡乱无章,心下不惊,收拾战意,合力再作攻势。
妙风使看得机会,一个头锤向龙木撞来,如此打法原是武学中大忌,竟以自己最要紧的部位送向敌人。然他这一招似拙实巧,伏下厉害异常的后着,待他的脑袋撞到自己身前一尺之处,这才退了一步。蓦地里流云使跃身半空,向他头顶坐了下来。这一招更是怪异,竟以**攻人,天下武学之道虽繁,从未有这一路既无用、又笨拙的招数。
龙木不知所措,向旁本能间一让,突觉胸口一痛,已被妙风使手肘撞中。但龙木‘九阴真经’护体,竟将妙风使功力弹回,退声倒地,连滚站起,又倒退三步。
波斯三使愕然变色,辉月使双手两根圣火令急挥横扫,流云使突然连翻三个空心筋斗。龙木不知他们是何用意,心想还是避之为妙,刚向左踏开一步,眼前白光急闪,右肩已被流云使的圣火令重重击中。
这一招更是匪夷所思,事先既无半点征兆,而流云使明明是在半空中大翻筋斗,怎能忽地伸过圣火令来,击在自己肩头?龙木惊骇不定,已不敢恋战,加之肩头所中这一令劲道颇为沉重,虽有‘九阴真经’将其弹开,却也痛入骨髓。
但知自己退无可退,当下深深吸了口气,一咬牙,使劲跳起飞身而前,伸掌向流云使胸口拍去,跳起飞身之势很是粗糙,攻去一掌更是普通,流云使同时飞身而前,双手圣火令相互一击,铮的一响,龙木心神一荡,身子从半空中直堕下来,但觉腰胁中一阵疼痛,已被妙风使踢中了一脚。砰的一下,妙风使向后摔出,辉月使乘机夺回圣火令转身又击中了龙木的右臂。
谢逊在一旁听得明白,知道这少年已接连吃亏,而他们都猛称他是什么明教教主张无忌,心下混乱,一时弄不清什么时候明教又任教主,还称张无忌,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孩儿,心中焦急万分。暗想:“我如相助与他,屠龙刀挥舞之下,威力甚大,自己眼睛又盲,倘若一刀杀了朋友,然而如果又真的是自己孩儿无忌,岂非大大的恨事?”当则叫道:“少侠。”
谢逊大喝一声,将屠龙刀竖抱在胸前,纵身飞刀而去,说道:“少侠,用刀!”谢逊听得龙木命在旦夕,情急之下,竟将手中屠龙宝刀飞将而去,然则自己眼盲,失的准心,刀身险险间砍向龙木。
龙木见得飞刀,顿想起什么,顺势转身环刀,手取刀柄,无意间竟将‘独孤九剑*真奥’之‘飞剑游龙式’打去,九剑招式极是厉害,屠龙宝刀更是锋利无比,加上龙木功力深厚,刀速飞攻三使。
云风月三使避之不及,纷纷用手中圣火令招挡,听得‘铮,铮,铮’三声,坚硬度不亚屠龙宝刀的圣火令应声均断成两节。
顷刻之间,云风月三使手中圣火令俱断,心中大感诧异,龙木得势,招式不觉间使出,身形闪动,双手一振,已搭在屠龙刀上,又是一招‘千军横扫荡’,横空扫打,功力惊人,屠龙宝刀又如此锋利,威力甚强,三使躲避不及,手中无利器格挡,惨叫应声飞倒而去,顿时毙命。
龙木想不到自己出招会有如此厉害,本无心杀人的他立时顿杀三人,心下惊怕,‘铛’声手中宝刀脱落地上,呆呆站住不语,不知如何是好。
金花婆婆身受三使点穴制住,此刻四肢渐渐能动弹起来,却感酸疼难受,亲见这来历不明的年轻人武功出奇高强,瞬时杀了三使,一脸惊讶,就连殷离也
看得直发呆。许久听不得打斗,金毛狮王侧身道:“怎么,波斯三使死了么,他们死了没有?”
龙木听到问话,这才缓过神来,弯下腰捡起地上屠龙宝刀,恭恭敬敬将它回送金毛狮王手中,谢道:“多亏前辈借刀,免我伤在三使手中。”
金毛狮王接过宝刀,心中甚多疑惑,续问道:“你武功如此非凡,请问师授何人?”
龙木也被自己一身武艺甚感迷惑,细心想想,丝毫没有印象,摇摇头答道:“前辈,在下真的什么事也记不起来了,恕在下不能相告。”
金花婆婆听得抢道:“谢三哥,我许多年没见过你孩儿张无忌了,看他年纪与之相仿,极可能就是眼前此人,老天怜惜,让你们父子得以相见。”
金毛狮王心知韩夫人志在宝刀,言语多是骗人,‘哼’声道:“韩夫人,切不要胡说八道,只要能让我确信是我无忌孩儿,又能带来我面前,我即刻将宝刀相借与你,谢某不如你一般,尽使欺诈技俩,如何?”
金花婆婆脸色顿变,转而哈哈大笑,又道:“谢三哥,如果眼前年轻人真是你孩儿,现今失去记忆,你又无法辨别,又该当怎办?”
金毛狮王听着,心中思考许久,不知如何回答,又听金花婆婆继续说道:“谢三哥,眼前年轻人直让老妇看得眼熟,恐真是你孩儿无疑,不如这样吧,谢三哥如果同意,老妇赔你在岛上一些时日,我们想法恢复他记忆,到时不就一切真相大白了么,再说,你我情同兄妹,这么多年不见,妹子心里许多话也想跟三哥叙说。”
金毛狮王仍旧不语,龙木却也听得明白,金花婆婆定是借故留下,再侍机夺刀,刚才又见金毛狮王一身正气,不忍他受骗,托说道:“谢前辈,在下不知道张无忌是谁,更觉不是自己,前辈不需为难,岛上不能留我等,我们也不会强留下来。”
金花婆婆听得有气,但龙木刚刚施展高强武功,如今也忌他三分,强忍怒气,转眼说道:“三哥,现在天色已晚,我们风尘仆仆赶来,如今船上粮食不足,你看……?”
金毛狮王边听着,心里早就盘算着,知道留她必是惹祸上身,又想那年轻人襄救自己,况且自己孩儿生死未卜,是否眼前之人更是难说,心里想着,‘唉’声定语道:“好吧,韩夫人,谢某念在故情,留你便是,但仍旧那话:‘不见我无忌孩儿,宝刀不借。’你切不要打我宝刀主意,不然别怪我到时手下不留情。”说完,喊声一刀横砍而去,身边大石应声碎成数块。
金花婆婆顿了顿,急客套道:“谢三哥,你我多年情谊,如何不相信于我,好吧,老妇对天发誓:‘如我紫衫龙王敢对屠龙宝刀暗生歹意,叫我尝遍教内酷刑,临池而死。’三哥,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金毛狮王仍是‘哼’声:“谅你也不敢,走吧,跟我来。”说完径先走了去,殷离扶着金花婆婆和龙木三人跟随而行。
当晚,众人就试着帮龙木恢复记忆,然龙木脑部受伤过重,加上龙木自身内力过强,非金毛狮王和紫杉龙王二人内力所能抵抗,屡欲运功医治,屡受反噬,心下均暗暗失望。
次日,龙木应紫杉龙王要求,将云风月三使尸体埋了,继而又将他们使船粮食取来,拆下船板临岸边搭起木屋,离金毛狮王居住山洞足有几百丈远,这才让狮王免去戒心,任由他们居住下来。
十余日过去,紫杉龙王为免起疑,只字不提借刀之事,然金毛狮王却还是不能放心,这日主动找来,说道:“韩夫人,谢某细心想了许久,我们这样下去终不是办法,我欲岛上终老,而你却非借得宝刀不可,你陪我长居与此,岂不委屈了你。”
紫杉龙王连续数日也烦恼此事,正欲再次出口求借,听他提起,甚是欢心,急问道:“那照三哥意思,是否有两全之法?”
金毛狮王默想一会,又道:“这年轻人是否我孩儿,我们不得而知,皆因他失忆所致,你我又不能涉足中原,不如让他乘你之船回返中原,一来找回自己记忆,到时知晓自己是我孩儿无忌,再返寻回来,如若不是就让他找寻我孩儿,让我孩儿找来,到得那时,我父子团聚,你又借得宝刀,可不各得其愿?”
紫杉龙王心中默许,应声答允,殷离听得可以回返中原,自想跟着离去,正欲说话,紫杉龙王却早已知晓,反说道:“蛛儿留下,照顾我和谢三哥起居,不得多语。”
金毛狮王听得她同意自己的想法,自不与她计较让不让蛛儿走或留。蛛儿听得自己必须留下,一脸无奈,孰不知紫杉龙王留下蛛儿,却是欲多个帮手夺宝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