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阳神功
襄阳方面,此时也已经收的恶讯,分派人手严守襄阳,郭靖恐人手不足,正与众将众武林人士商议事宜,谈及南下召集丐帮帮众之时,巧逢郭襄经过,年芳十六的她,长得滴滴可人,性情豪爽大方,与众人平日有谈有笑,直惹大伙喜爱,从小受得父母的熏染,极爱逞强助弱,听得欲派人北上求救,此等好事,岂能放过,一来出得自己一份力气,又能乘机外出解闷,这等在襄阳内闷待不出,实在都快将她逼坏了。
黄蓉听得不依,喝道:“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此等大事,并不是说玩得。”郭靖也是极爱此女,脾气性情不像她姐姐年少时那般蛮横无理,更生得一身正气,侠义之心,转身却帮襄儿说话:“蓉儿,北上之事意在召集丐众,况且,襄儿前往不会惹人注意,北上并无危险,城内人手不足,众人均有重任在身,不便走开,襄儿前往并也不是坏事,是时候也该让我们襄儿见见世面了。”
黄蓉争不过郭靖,且众目睽睽之下,岂能妻博夫脸,点头应声:“既然靖哥同意,我也不能有意见…。”黄蓉话没说完,襄儿已然乐坏,奔来抱住母亲,呵呵道:“我就知道娘对我好,谢谢娘。”
黄蓉微笑,手指一点郭襄额头,又道:“让你去可以,但我可是有条件的,你须遵从才可。”
郭襄乐乐拍着胸口,浑若一男子丈夫,爽言道:“娘有条件尽管提,襄儿定能做到。”
黄蓉又是一阵隐笑,接道:“你须与你大姐同去,一切听从安排,不得独自行动,嗯,既然如此也顺便让破虏一并前去,他平日太过乖巧,也该磨炼一番。”
郭襄听得大姐也去,顿觉趣味不浓,懒声答应,黄蓉见她好似不乐意,反道:“你如是不愿意,那就算了。”郭襄可没说不去啊,急道:“不,不,不,娘我要去,我听从便是,一定听姐姐的话,不独自行动。”说话间又将娘亲说的要求重讲一遍,暗示自己十分认真听从。说完也不等黄蓉回话,径自跑了下去,远远回头说道:“我这就去找姐姐,顺便收拾行装,呵呵。”
蒙军出兵之事不久间传到了杨过和龙木耳边,两人细细商议,龙木为恐吕成没有南下,意先北上查看。而杨过从小得郭靖悉心照顾,不能见之有难袖手旁观,决定与小龙女南下襄阳助阵,临走时嘱咐龙木不得再贸然独自行动,探得消息,立即南下,相会襄阳。
龙木默默答应,匆匆与杨过道别,临走杨过更把神雕交与龙木随行,以做照应。
龙木身伴神雕,为防人耳目,寻得山道行走,神雕随时空中探察情况,行了数日,渺无消息,这天,神雕似发现可疑,空中‘咯咯’示警,龙木随身快速前往,只见百步之遥,两身影速度极快,顿时闪身而去,龙木自知吕成没有如此轻功,不与追去,缓缓前去,后方又跑来两人,定眼一看,一老者僧人打扮,白眉垂直耳下,一脸慈悲之意让人肃然起敬,旁边跟着一十二三岁少年,两人急奔而来,不见逃脱敌人身形,见得龙木,那老僧合掌,借声问道:“这位少侠,可曾见得两人从此走过?”龙木自然见得,点头默认,好奇反问道:“这位大师,不知因何事追寻那二人,素问佛家高僧从不擅离寺庙,且如今世道混乱,大师带同孩童涉险,岂不让人忧心。”
那大师见得龙木关心,愁言道:“老衲法号觉远,这是我收养的孩童,姓张,名君宝,我师徒二人看守少林藏经阁,前些时日,这两二恶人擅闯经阁,偷走宝典《九阳神功》,老衲自知看守不利,自知有罪,故下山追讨二贼,事完必回寺中受罚,阿尼陀佛,然我徒儿君宝却是无辜,善哉,善哉。”
龙木听得眉尖大展,惊叫道:“原来大师就是鼎鼎大名的觉远禅师,这位君宝就是…。”龙木一时兴奋过度,差点说漏嘴,因为此时张君宝还不能与一代宗师张三丰同日而喻,顿顿又道:“不知大师追寻的人是何许人物?”
觉远大师只当龙木客套之言,并不与奇怪,答道:“不知少侠如何称呼?”
龙木抱拳急道:“在下龙木。”觉远似是听说,想了想许久,张君宝记忆甚好,提醒说道:“师傅,这位大侠自称龙木,难道就是上次无色禅师口中述说的那个独闯蒙军大营,溃退大敌以助襄阳解围的龙木,龙大侠么?”
觉远经他提起,呵呵连连点头,抚须笑道:“龙少侠,一身正气,为国为民,实在难的,老纳佩服,阿尼陀佛。那逃匿之徒一个名为伊克西,西域大贾,他与潇湘子狼狈为奸,曾效命蒙军麾下,不知为何,潜入少林盗走镇阁宝典《九阳神功》。”
龙木实觉不好意思,正欲表谦,又听的竟是这二人,心下暗道:“或许他们是授命吕成前来盗宝,这等线索不容错过。”想着猛又听得大雕空中大叫,龙木与它相处也久,甚能理解,转头说道:“大师,我雕兄见得那两人转道一直往南跑去,在下愿助大师一臂之力,一同追寻,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觉远大师敬重龙木为国为民之大侠风范,哈哈道:“甚好,少侠相助,老纳感激不尽。”
黄河之水天际来,本该浩浩荡荡,然则此时却静入镜面,正值一月初春,天气森冷,风啸凛凛,河面早已结成冰,冰层薄而松脆,行客均不能渡河,纷纷留宿客栈,前前後後几家客栈已是暴满了人,
郭襄和姐姐郭芙,小弟郭破虏此时已经完成北上求援的任务,心挂襄阳危难,然则渡口却冰封,只能将就住上一宿,待得第二天渡河,一夜间听得大家讲述江湖趣事,每每讲到神雕双侠的大侠事迹,直叫郭襄直赞不已。
第二天,天明,外面又传来坏消息,闻知冰层未解,仍难渡河,郭芙一脸难过,然郭襄意犹未尽,站起说道:“大伙何必急着赶路呢,天公既不能做美,我们急也没用,大叔,不如你再讲讲神雕大侠的事情如何?”说话间直向昨夜讲了一宿武林趣事的胡须大叔拜请,
那胡须大汉见的小妹可爱又是如此喜欢自己讲的江湖故事,兴致大起,喝声道:“那好吧,我再讲讲神雕双侠力战几万大军的壮举吧,这事我也是道听途说,听闻神雕双侠见蒙军几万大军强战襄阳,侠心为民,两人分头行事,其中一位独闯大营,力抗几万大军,另一位神雕侠反转邀请救兵,经过一天一夜激战,力溃大军几万,伤敌过半,这役堪称鬼神天绝。”说着又摇了摇头。
郭襄心里好奇,追问道:“大叔为何摇头,是不是神雕侠受伤了?”那胡须大汉点了点头,接道:“正是,其中一名神雕侠重伤,几乎丧命不治……。”
大家听得心惊肉跳,突听得外面一阵兵器交战,众人呼声冲了出来,欲知何事发生,只见得一人跑至河边,见得河面难过,转而回跑,后路此时两人拼斗着,一人手策长棒,棒法高明,接连打去,呼呼带声,与他对招之人武功甚是不弱,空手接招,不但没见落败,更有将他夺下之势,待得两人身形越来越近,围观人群中,有人直喊了起来,那喊话的正是说书的大汉,听得他惊叫道:“是,是,是神雕侠啊!”“没错,是神雕侠!”姓王的小将军正是龙木和杨过所救,此时也认得出来,心情激动不已。
众人听得无不齐齐睁大双眼望去,均好奇传说中神雕侠的模样,无不大声为之助威,嘈嚷间,顿见另一人跑而转回,那人正是伊克西,伊克西见得河面过不得,急转另寻道路,龙木没下杀招,一手正要将潇湘子拿下,看得伊克西赶回,一时迟缓,潇湘子急转也跑了去,龙木顾不上追伊克西,闪身追抓潇湘子。
潇湘子被追至河边,无路可逃,来不及观察河面情况,一跃跑了去,人到河中,顿时没了身影,已然掉入河中,黄河河水蹿急,立时被冲得不见人影。
龙木并没想要了他性命,只想擒得住他,追问吕成下落。见他掉入河中,急追上去,旁首郭襄对之神雕侠已经敬若神明,路见不平,急喝道:“小心,神雕侠,河冰乘不住人,那人已经遇难,不可重蹈覆辙。”
龙木听得有人关心,转头一望,只见一清秀少女,正对着他招手,示意不可下河。龙木顾不上思考,一心想救得潇湘子脱困,跟着也一跃而去,众人无不哗声惊叫,直替他捏了把汗。
然则龙木轻功了的,足有蜻蜓点水之功,一脚踩去顿觉冰层易碎,转步轻点,环河面闪身而去,真见河底没了潇湘子踪影,急转冰面划跑,转道追寻伊克西。
众人看得如此神功,无不惊呆,均漠然不语,而觉远大师此时也带着张君宝匆匆赶来,仍不见龙木和逃匿人的踪影,询问众人,众人纷指路详道,郭襄一时兴起,见那和尚和一小童顺道追去,也赶了上去,说道:“大师,我也要前往,神雕侠是好人,你们就是好人,我也来帮忙,走,我带路,我知道他们跑去方向。”
郭襄跑了,郭芙还没反应过来,待她跑远了,带着郭破虏急追也去,边跑边喊,喝她停步,然相聚已远,郭襄一心顾着寻路,哪还听得后方叫喊。
伊克西身上揣着《九阳神功》本与潇湘子已经摆脱了觉远和尚的追击,谁知中途又遇上龙木,这冤家路窄,伊克西心里叫苦,如今又见潇湘子惨死黄河,心下更惊,见得龙木轻功了得,就快被追上,急转跑上山去,此山地势险要,山路又多岔道,龙木直追而去,路道崎岖,时而峭壁,时而滑坡,轻功不能轻易使来,追赶许久仍只见其人,不得近身,曲曲折折间一直来到山崖边。
伊克西见是悬崖峭壁,前无退路,转身但见龙木远远赶来,心知死路一条,脸色变得惨白。
龙木片刻已来到他旁,喝道:“快交出少林的秘诀,说出吕成下落,我定放你一条生路,不然,休想离开这里。”
伊克西见状,心下惊魂不定,暗自盘算着:“蒙王下命杀我伊克西,中原又视我为敌,本以为偷得绝世武学,练就一身奇功,便就天下无敌,眼看大功将成,却被逼绝路,看来我伊克西命该绝矣。”想着一脸绝望,放怀大笑,却不搭话。
龙木隐隐逼近数步,欲一招将他擒来,伊克西注意到了,连退数步,已然来到崖峭,后脚已是半步踩空,沙石直落崖底,听不得跌落之声,隐见崖深不可测,龙木见状不敢再步前进,又道:“你已是退不可退,乖乖束手就擒,我自可放你一条生路。
说话之间,又听得后方觉远大师和张君宝,郭襄赶来,听得觉远大师叫道:“龙少侠,切不可伤他性命。”
伊克西本心里还在盘算逃生之法,见得帮手更多,顿时希望全无,怀中取出《九阳神功》喝道:“谁敢过来,我立将它扔入深渊。”话间觉远等人也到了龙木身边,见得他手取秘诀,心下患得患失,张君宝年纪尚小,见得秘诀,赶抢过去,打出一招《罗汉拳法》。
伊克西见得小孩来犯,喝道:“小东西不知死活,看招。”说着拉开攻势,后脚一蹬,却浑然忘了后面踩空,身体失去平衡,摔将下崖,龙木急闪将他拉住,听得‘嘶’声,却是慢了一步,只撤下他一小块一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