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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暴风雨前

广告片只剩下几个简单的镜头,没有杜薇和李亚茹的参与,工作依然顺利完成。

回到G大,丁辰跟李倩还有几个学长庆祝一番后,校园生活再次恢复平静。

季节变换,连下了几场雨,空气变得清冷,丁辰这几天感到内心惶惶,总感到有什么事情发生。

越是不安,越是要确认他还在身边,每隔几天的电话原先只问候几声就会早早结束,这几天,丁辰不再对他爱理不睬,他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有回应,甚至提醒他天凉了要多加几件衣衫。

傍晚,夏文歆来了电话,约学校咖啡厅见面。丁辰忐忑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沸腾。

咖啡厅里。

“你真厉害,冷他这么久,两通电话,就将他安抚妥帖了。”夏文歆轻抿一口咖啡,淡淡地开口道。

发现他最近心情好了些,便就认真观察,发现他这几次接丁辰电话时唇角都带着笑意,那种她不曾见过的笑容,生生刺疼了她的眼。

丁辰笑道,“你更厉害,只一袋他换洗衣物,就能让我冷他这么久。”

那被她扔了的购物袋,有于子墨的外套衣裤,甚至还有内.裤……就连这种私人物件都留在她那里,他们进展到什么程度?不怪丁辰胡思乱想。

两人对视,旗鼓相当。

“你离开他吧!”夏文歆突然笑,凝着丁辰眸色闪耀。

丁辰心内一紧,眯了眯眼,“我不认为你有说这句话的资格。”

“没有吗?”夏文歆撑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盯着丁辰,“2008年2月21日……”

丁辰脸色煞白,呼吸变得急促,整个人呆滞了很久,才慌乱地开口,“为什么?你可以直接告诉他,那样会更好。”

“也许就是想看你现在的表情。”她不会忘记那晚庆功会上,角落处她一脸得意地宣誓,现在这个表情很好,也许糟糕点会更好。

都想看她濒临崩溃的境地吗?心口不断抽搐,轻颤的唇际已经无法组词,最糟糕的事情还没有发生,咸热的眼泪已经争抢而出。

她不知道夏文歆是怎样闲在地看着她不由自主地轻颤,她听不见她的冷嘲热讽,更不知道她何时离开,只知道她说:给你两天的时间。

丁辰没有回学校公寓,而是回了他们的家,静静地躺在他们的床上,一夜未眠。

一早上,丁辰开始打扫房间,因为很少做这些粗活,所以她要花三倍甚至四倍的时间打扫干净。

连续几天的阴雨过后,此刻天空露出几缕亮光,将干净整洁的室内照亮。

手机躺在手中已经很久,久到它有着掌心一样的温度,丁辰拨通他的电话。

“喂?”他的声音那么柔和,“丁辰?”

“嗯。”丁辰扯过一抹笑容,“晚上能回来一趟吗?我有话要说。”

“……好。”

挂掉电话,丁辰去了一趟超市,她要给他做晚餐,在一起了这么久,她从未正真给他做过一次早餐或晚餐。

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下午,终于端出几盘像样的东西出来。

正打算盛最后一份汤,于子墨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看着她隐没在厨房里,小心翼翼地端汤,从身后一把将她搂住,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耳间、脖间、肩头。

丁辰忽而想哭,将汤放在厨柜上,转身火热地与他缠上,吻愈来愈烈,彼此浓重的呼吸充斥狭小的空间。

于子墨将她抵在墙上,手臂拖着她的一只腿,猛然挺进。

“你……”

“抱歉,我等了太久。”

由厨房转向卧室又进到浴室,几翻折腾后,回到饭桌,菜已经凉了。

两人相视而笑。

于子墨进到厨房热菜,丁辰环着他,脸贴着他的背抹泪。

等饭菜热好,丁辰又快速抹掉眼泪,跟着于子墨共进晚餐,他们多久没这样了。

“你还记得我们上次玩的脱.衣游戏吗?”丁辰浅声问道。

所谓的脱.衣游戏就是简单的剪刀石头布,输家脱.衣直到一身光为止,他们偶尔玩过,上次丁辰输了一身光,见他只去了上衣,便耍赖也将他脱.得精.光。

“怎么了?想现在玩?”于子墨给她夹菜,笑着问道。

“嗯,我们现在来玩吧,只是不脱.衣,输家要回答问题。”

于子墨眯眼,“好。”

第一轮于子墨输。

“我加入社团那次,你为什么第二天一走了之不给我电话。”

“气你跟宋岩走得太近,而且我去见习那会儿,手机直接被上交。”

第二轮于子墨输。

“为什么往我卡里打钱,想还清债务,方便脱身?”

于子墨哭笑不得,“给女朋友钱花也错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想尽快摆脱我?”

于子墨瞪她,“丁辰,我从没想过要离开你。”

丁辰沉默。

第三轮于子墨输。

“你换洗的贴身衣物,为什么会在夏文歆那里,那条我给你买的形状尽显的子弹.裤,是穿给她看了?”

每每想到这里,丁辰就噩梦连连,梦里的那个女人又出现,模样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像夏文歆。

于子墨楞了一下,似在回想,“那条子弹.裤……”于子墨突然笑了,“你为这件事才不理我?”

丁辰沉着脸不说话。

于子墨嗤笑出声,“你不是喜欢看我穿吗?本来打算穿回来,跟你好好谈谈,这裤子也能调剂一下我们的关系,却临时有事跟大家跑去南区,回来时已经很晚,夏文歆提议去她们家南区别墅,大家都同意,我也不能矫情说不去,就这样。”

“那……”

“你知道的,我穿那个太过凸显,平时的休闲裤还行,换上西裤就……我第二天要赶着去D市办事,肯定要换正式的服装,就换了,让许巍帮我带回去,结果他忘了拿。”

丁辰想哭,她为什么要为这种事阴郁了几个月?

第四轮丁辰输。

“你气我是因为那条裤子?她拿去还你了?”

丁辰点头。

“你当时怎么想的?”

“绿云压顶,我竟然绿了。”

于子墨又气又笑。

第五轮丁辰输。

“……你跟他们过于亲密的原因是什么?别告诉我是因为虚荣,我知道不是。”

丁辰楞了楞,终还是苦苦一笑,“想吸引你的注意力,只你时刻关注我,才不会搭理身边的野花。”

于子墨真想收拾她屁股一顿火热的,为什么脑子尽是稀奇古怪的想法?

“那么你能理解我没日没夜工作的理由吗?丁辰,我以为是我不够好,你才会觉得别的男人新鲜,想要变得更优秀,这样你就只看到我。”

丁辰满目晶莹。

她忽略掉了,男人和女人的想法本就不一样,她用那样的方式吸引他的注意力,希望他在她身边守着,而他却以为自己不够优秀,让她起了旁的心思,更努力壮大自己,反而离她原来越远……

第六轮于子墨输。

“于子墨。”丁辰认真专注他深黑的眼眸,缓缓笑开,“你知道丁辰很爱很爱你吗?”

于子墨眸中带着亮色,握着丁辰的手指放在齿间狠咬,“丁辰,你很狡猾。”

此刻有多甜蜜,真相来临的那一刻,就有多深刻……

清晨,于子墨吻着她光洁的后背,唤丁辰起床,丁辰闷在枕头里哭,等终于哭够了,才红肿着眼起身。

于子墨错愕,“眼睛怎么了?”

“让你昨晚那样欺负我?”丁辰干脆哭出声,趴在他怀里歇斯底里。

于子墨囧,心里暗道还是她身体比较诚实,郁闷地抚着她无声宽慰。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丁辰哭着摇头,忽而忆起什么,回道,“七夕?”

于子墨点头,“一会儿带你去见一个人,我很尊敬他。”

“哦。”

最后是于子墨帮丁辰穿好衣裤,两人手牵手出门。

市区住宅区,一家温馨的小洋房,于子墨按了几声门铃,一位富态的中年妇女开门。

“哎呀,是子墨啊,快快进门,这位是?”看到一旁的丁辰中年女人问道。

于子墨笑了笑,“她就是丁辰。”

“啊!她就是丁辰啊!真漂亮,快进屋快进屋。”

于子墨把带来的红酒递给中年妇女,向丁辰介绍,“丁辰,她是我的师母。”

丁辰立即鞠躬,“师母好!”声音清脆,让人欢喜。

“好好,是不是饿了,午餐马上准备好。”回头冲着二楼处大喊,“老杨,子墨带着女朋友来了。”

没过一会儿,杨教授走出房门,看到于子墨,高兴地下楼,“七夕节,你晚上过来还要热闹,我几个学生也过来。”

“我晚上只想跟她过。”于子墨谦和地笑道。

谁知杨教授一上来就给他一个板栗,“臭小子,有了媳妇忘了师长。”

丁辰捂嘴偷笑,于子墨瞪眼。杨教授引他们坐到沙发上,打量了丁辰几眼,开玩笑道,“可没你说的那么贤淑端庄,温柔可人啊?”

于子墨摸了摸鼻子,示意恩师适可而止。

“上次我给子墨介绍我家侄女,嗯就是贤淑端庄温柔可人那种,觉得他会喜欢这样的女孩,他却说他家丁辰就很贤淑端庄,温柔可人,现在看起来不太像啊?”

丁辰瞪眼,“我可要闹了,都知道他有女朋友了,您还给他处对象?搞破坏呢?至于贤淑端庄,温柔可人跟我很像,人不可貌相。”

杨教授哈哈笑开,“跟他说的一样,动不动急瞪眼。”

丁辰一听,转头瞪着于子墨,于子墨扭头看向别处。

杨教授笑得更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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