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都城,晋阳。
逍遥府。阿远从外面匆匆跑进府内,像是有什么要紧事,脸上好像要下雨的天,乌云密布。
“公子!”阿远一路跑进书房,“谷内传来的消息,太子重金上了烟雨楼,一求问鼎天下之道,二问燕傲绝死期。”梁凰微微一笑,问道,“师兄说什么了?”
“苏公子说,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公子逍遥,第二个问题,等他找到逍遥公子便能知晓了。”阿远有些着急,“公子,我们真的要染指燕国朝堂么?”
梁凰放下手中古籍,抬眸看着阿远,目光深邃悠远,“阿远,我最初到逍遥谷的目的的什么?我为什么假死离开梁国去往逍遥谷?”
“学习治国之道,安民之道,治世之道,问鼎天下之道。”阿远答的没有半点犹疑。梁凰浅笑,阳光透过窗棂打在她白皙美好的面庞上,显得唯美而宁静,“所有这一切,其实最后只有一个目的,让天下人都过上平安幸福的生活。这是父皇的愿望,是太子哥哥的愿望,亦是我的愿望。”
“学习权谋,不是为了玩弄权术,而是能让手中的权力,为天下人创造一方乐土。”梁凰又是一笑,只是带了些苦涩和无奈,“可是几乎没有几个帝王,还记得这点了。很快,我也会忘记。”
阿远望着不再看着他的梁凰,心下一阵喟叹,梁凰如此,他本该欣慰才是,只是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心里,满是心疼与无奈。
梁凰从椅子上起身,走到桌案前,执笔写下两封信,分别装到两个信封里,在信封外分别写上“江蓠亲启”和“杜景玉亲启”。她将两封信交给阿远,“一封,派个可靠的人送去凉州,另一封,送到兵部尚书杜大人府上。”
“杜景玉?杜家的后人?”阿远问道。梁凰走回椅子旁坐下,幽幽道:“他杜家欠我的,别说他杜景玉了,再过几代都还不清。”
阿远一怔,随后行礼,转身离开。梁凰靠在椅背上,双眸微阖,掩去一身孤寂与苍凉。
晋王府。
一个身着玄色锦袍的男子正在花园中练剑,剑气带起落花,整个院子好像刚下了一场桃花雨。
“王爷心情不好?”一个美貌女子一身红锦翩然而至,玉臂环住男子的腰身,“不知王爷因何心情不好?可否跟奴家说说?奴家帮王爷分担一二?”
男子摇摇头,如刀锋般凛冽的容颜带了几丝暖意,“三娘,朝堂上的事本王不愿意让你一起烦忧,只是如今有件事,我想问三娘你。”萧三娘点头,脸颊蹭着男子宽厚温暖的背脊,听燕傲绝道:“你可否听过,公子逍遥?”
三娘点点头,“听过,三年前继任逍遥谷谷主之位,如今二十四岁。”燕傲绝扔下剑,执起她的一双柔荑,“关于他的信息就只有这么多?”
三娘摇摇头,“他和天机阁阁主卫子寒一样,外出喜戴一面具,只不过卫子寒戴的是青玉面具,而他戴的是冰玉面具。传说他从不动情,从不用心,但是只与卫子寒和江蓠交好。但他做事,从来不留情面,谷内叛徒,必除之。”